兩人面對面坐下,唐亦寧觀察對方,這人長得還算周正,想象了一下,和這男人一起出門,向別人介紹說“這是我男朋友”,得到的評價應該是正面居多。
男士姓于,也在打量唐亦寧,從見面到現在,他一直表現得很主,唐亦寧能到他積極的態度,似乎對很滿意。
基于眼緣關已過,于先生點好餐,和唐亦寧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天來。
起先就是換基本信息,唐亦寧一點兒也沒敷衍,有問必答,還試著用“你呢”來結尾,讓對方能接話。兩人聊得還算投機,于先生講話幽默,有時會把唐亦寧逗得掩笑。
看著麗的臉龐、的表,于先生眼睛發,把笑話說得越發來勁。
聊到家里況時,唐亦寧沒瞞,誠實地告知對方,的爸爸幾年前生過一場大病,現在不太好,一直在家休養。于先生問清唐父已經辦妥病退、有退休工資、也有醫保報銷后,大度地表示這沒什麼,說人年紀大了,總會生病。
唐亦寧心里剛松了口氣,就聽到于先生說:“小唐,不瞞你說,我對你印象很好。其實我對孩要求不高,高長相學歷家境都不挑剔,我比較相信覺。我對介紹人說的唯一要求,就是對方要沒談過。你姨媽說你從來沒找過男朋友,今天見到你,我就覺得……你很好,特別好,呵呵。”
他不好意思地撓頭笑,唐亦寧卻愣住了,像被人兜頭潑了一盆涼水。
“你的意思是……”想,不會吧?是想的那個意思嗎?
于先生微微一笑:“是這樣,我希能擁有一份心唯一、純潔無垢的。”
唐亦寧明白了,沒猜錯,這人曲里拐彎的說法只表達了一個意思:他要找。
遲疑地問:“那……我想請問一下,你有過朋友嗎?”
于先生瞪大眼睛:“我都二十八、快二十九了!要是還沒找過朋友,就不正常了吧?”
“那你……”唐亦寧打了一記直球,“你是男嗎?”
于先生一愣:“我、我是男的呀!和你說了,我都快二十九了,那個……男的和的不一樣,我這都是過去式,斷得干干凈凈,你應該能理解吧?”
唐亦寧低頭沉思,繼而搖頭:“對不起,我不能理解,于先生,我覺得我和你不合適,這頓飯AA吧,以后,咱們就別聯系了。”
于先生懵了,他可是一眼就相中了唐亦寧,小姑娘多漂亮啊,他著急地說:“不是,你別誤會,我沒有惡意,那個,怎麼個況?難道……可、可你姨媽說你沒談過呀。”
唐亦寧快速地吃著飯,既然要AA,就得吃飽才劃算。聞言,鼓著腮幫子看于先生,神已經變得冷漠:“是沒談過,怎麼了?”
冰清玉潔!于先生越發不想放棄,卻搞不清突然變臉的原因,干脆先低頭:“我向你道歉,我也就談過兩個,都斷好久了,一點都沒再聯系。我的意思是,咱倆既然有緣見面,那一開始就應該把真實想法說清楚,你說對吧?我很坦誠,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和我說,不要那麼快否定我,你并不了解我。”
“我了解啊。”唐亦寧吃完一碗米飯,拿起餐巾抹抹,認真地說,“我也想擁有一份心唯一、純潔無垢的,所以對不起,你不是男,我接不了。”
——
唐亦寧把錢轉給于先生,看著他一臉懵圈的表,提前離開了餐館。
五月中旬,立夏剛過五天,白日里太已有些曬人,夜后微風徐徐,倒是十分舒適。科創城的街道人多車多,燈絢爛,周末的夜晚,這里向來熱鬧非凡。
唐亦寧在街上慢悠悠地走,悉這塊的環境,不遠有一個小廣場,附近就是地鐵站,寶科站,每次都是從那兒出站、進站。
這里……離某人家很近,但他們已經一個月沒聯系了。
沒有吵架,也不是哪方實施的冷暴力,這只是和某人相時的正常現象。
走到小廣場,唐亦寧站住腳,猶豫過后還是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響過幾聲才被接起。
“你好,江刻。”
一道低沉的男聲響在耳畔,和平時相比略微沙啞,應該是多了煙。
“是我。”唐亦寧說,“你在公司還是在家?”
“在公司。”江刻說,“很忙,要加班到半夜。”
唐亦寧垂下眼睛:“哦,我在你家附近。”
對面沉默兩秒才開口:“回去吧,今天沒時間見面,等我空了再給你打電話。”
唐亦寧沒死心,又問:“要不要我給你帶點吃的去公司?你下來拿一下就行。”
“不用了,公司有東西吃,別浪費錢。”江刻的語氣里著疲憊,“我先掛了,手頭有個大活,趕時間。”
“好,拜拜。”唐亦寧先他一步掛掉電話,十分干脆,又記起,忘記提醒他“點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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