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舟猶豫地問:“分得……呃,干脆嗎?”
“干脆啊。”鐘賢說,“我給了十萬,接了。”
霍云舟:“……”
“要是不發瘋,我是想陪到人節的。”鐘賢聳聳肩,“很聽話,我其實還蠻喜歡,和約會一直很開心,不過孩真的是……什麼腦子?我和才談了幾個月,怎麼會說到結婚?”
霍云舟想了想,說:“你以后,還是別去招惹這樣的孩了。”
“什麼我招惹?”鐘賢一臉的匪夷所思,“是我一個發小的老婆介紹給我的!哦,你也見過,就是國慶那場婚禮里的新娘,我看那孩很清純,又是我喜歡的類型,那介紹給我我就談了唄。”
霍云舟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起那孩是唐亦寧的朋友,就覺得鐘賢這事兒做得不地道,思來想去還是開了口:“你至,別腳踏兩條船吧?”
鐘賢像是很驚訝:“誰腳踏兩條船了?”
霍云舟說:“前陣子在會所,你不是還抱著一個孩麼?我看見了,那會兒你沒分手吧?”
“臥槽!那個是會所里上班的孩哎!”鐘賢都要氣笑了,“霍云舟,會所里那些孩掙的就是這個錢,我們不顧,們就要失業了!我也沒帶出去啊,就一起喝了會酒,聊聊天,抱一下都不行啊?你管得也太寬了吧?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我的天!Enrico!我簡直無法相信這話是從你里說出來的,你是圣父嗎?”
鐘賢邊說邊笑邊搖頭,轉往別墅外走去。
沒一會兒,霍云舟就聽到跑車巨大的引擎聲在深夜炸響,鐘賢離開了。
霍云舟又在院子里站了很久,煙花早就放完了,他抬頭看天,這里沒有霧霾,海風帶著咸味,夜空中繁星布,空氣里飄著煙花散去后的淡淡火藥味。
霍云舟突然很想念唐亦寧。
自從那次會所分別,他再也沒去聯系過,更加不會聯系他。
他記起問的那句話:你也是這樣的人嗎?
霍云舟發現自己難以回答。
因為,他意識到,他似乎,真的就是這樣的人。
——
年結束,唐亦寧準備回房睡覺。已經給尤達換好了干凈的枕頭被子,洗漱后困意上涌,一骨碌爬上了大床。
江刻躺在邊,燈黑了,他側向著唐亦寧,就算看不清,還是瞪大眼睛努力去看。
他們分房兩天了,他一個人睡不好,半夜還去次臥看,幫蓋被子。
江刻在被子里找到唐亦寧的手,不敢做別的,只是與十指相扣。
這一次,沒拒絕。
剛剛過去的夜晚其實過得很幸福,江刻覺得唐亦寧又變回了他悉的樣子,溫可,笑容甜,與他親無間,完全騙過了尤達的眼睛。
或者說,不是騙,唐亦寧還是他的?
可是,既然他,怎麼舍得離開他呢?
江刻在黑暗中小聲:“老婆,你睡著了嗎?”
唐亦寧沒睡著,正在醞釀睡意,聽到他的問話其實可以裝睡,但沒裝,說:“沒有。”
江刻問:“咱倆能聊聊嗎?”
唐亦寧:“聊什麼?要是吵架就免了。”
江刻:“不吵架。”
唐亦寧:“那聊吧。”
聊什麼呢?江刻想了半天,問:“你和我生活在一起,不開心嗎?”
唐亦寧:“沒有,開心的。”
江刻:“那你為什麼要去廣州?我對你不好嗎?”
唐亦寧:“這是兩碼事,我會回來的。”
江刻的手:“兩地分居真的會影響,三年不短,我們有家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去?”
唐亦寧:“江刻,我給你算一個時間,你愿意聽嗎?”
江刻沒懂:“什麼意思?”
唐亦寧:“你要是愿意聽,我就給你算,我說完了你再講,行嗎?”
江刻:“好。”
短暫的沉默后,唐亦寧的聲音在江刻面前響起:“今年、不,應該是去年,去年就不說了,咱們說前年。前年一整年,十二個月,我和你見得最多的月份是七月,那個月你剛好在上一個項目和下一個項目的銜接期,工作沒那麼忙,所以我們一共見了五次,因為那個月有五個周日。”
“我周日晚上去你那兒,每次都是七點多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多走,每一次待不夠十二小時,咱們就按十二小時算。”
“五個十二小時,加起來,一共是兩天半。”
“兩天半,中間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那是我們全年見面次數最多的一個月。”
“即使我們每個月都見五次,全年加起來也就三十天。”
“事實是,有些月份,我們一次都沒見面。”
“平時,你也不會給我打電話,不會給我發微信,你完全就是一個失聯的狀態。”
“這樣的日子,我過了三年整。”
“我上大學時,有很多人追我。其中有個男生是你的A大校友,學理,長得帥,個子高,格溫,家里條件也不錯。他是所有追求者中最有誠意的一個,我能覺到他是真的喜歡我,但我還是沒有答應他的表白。”
“因為我心里已經有了一個人。”
“上班以后,我在廠里也有很多追求者,你知道他們管我什麼嗎?他們我‘廠花’,唐亦寧是鎧勛面料廠的廠花。”
“你別以為那些追求者都是車間里的打工仔,不是的。我們廠里有很多技崗,比如研發部、IT部、機修部、質檢部,都是正兒八經的本科生、碩士生,薪資就算比不上你,一年十幾、二十萬還是有的。”
“可我沒答應過任何人的追求,沒和任何人約過會。”
“因為我心里已經有了一個人。”
“我知道我沒和那個人談,可我和他的關系不清白,在沒有和他斷掉以前,我不會和別人搞曖昧,那是不負責任。”
“今年五月……不對,是去年五月,你知道的那次相親,是我認識你以后唯一的一次,以為前提去進行的男約會,和對方吃了一頓飯。”
“在那次相親以前,我足足考慮了三個月。”
“去年二月,我過二十四歲生日,是個周三。”
“你自己不過生日,我能理解,但我的這個生日,我特別希你能給我一點什麼。于是我告訴你,我要過生日了,是本命年。我想,就算咱倆不能一起過,你是不是能送我一份生日禮?”
“可是沒有,沒有約會,沒有禮,你連一句‘生日快樂’都沒對我說,連個微信都沒發。”
“就是從那天開始,我告訴自己,結束吧,我累了。”
“我和你糾纏了這麼久,完全看不到希。三年,你在城西,我在城東,每一年統共見面不到三十天,我也過下來了。我朝你抱怨了嗎?沒有吧?”
“我決定離開你,準備開始新生活了。”
“我也真的離開你了,沒有想象中那麼痛苦。”
“而你呢?你突然冒出來,說你我,說要和我結婚。”
“嚇死個人。”
“唔……結就結吧,誰讓我還有一點你呢?”
“我們結婚了,買房了,裝修房子,搬家了。我辭了職,找了兩個月的工作,為了能找到工作,我騙人家說我未婚,終于,我進了金,認識了莫姐。”
“現在,我得到一個機會,可以用一年時間賺我以前三年才能賺到的錢,可以跟著一個超厲害的領導,學到很多東西。也是三年,按照你的計算,一年能回家住一個多月。”
“一個月對一個月,哪兒有區別?我還不會像你那樣不搭理人。我會給你打電話、發微信、視頻聊天,會飛回來給你過生日,和你一起過人節,除非你不愿意。你也可以飛過來看我,我會非常開心。”
“怎麼,我能接這樣的生活,你就不能接了?”
“為什麼?”
“就因為我們結婚了?買房了?有家了?”
“就因為之前的三年,是我心甘愿,我犯賤,我你得卑微,我一個人吞下了所有的苦楚,所以那是我活該?”
“而未來的三年,你深似海,忠貞不二,你我得熱烈,不了分離之苦,所以我走,就是我對家庭、對的背叛?”
“江刻,你不會真覺得我離了你不能活吧?”
長時間的沉默,房間里只有兩道輕輕的呼吸聲。
直到唐亦寧的聲音再次響起。
“有時候,我在想,你當初為什麼不去深圳呢?你要是去了該多好,那我們早就斷了。”
“你過你的日子,我過我的日子,咱倆都是能吃苦的人,不管找不找對象,我相信我和你就算是獨,也能把日子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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