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在學生會做干部,去參加各種學科競賽,說不定還能拿著獎學金去國外做換生,為一個校園風云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天天打工,吃頓沙縣都要猶豫一番,上沒一件服是好的,那羽絨服都不知道穿了多年,有些地方羽絨都快沒了,他也不舍得換。
“好了,別哭了,我沒事,好著呢。”江刻說得自己都心累,實在不想回憶起那些糟糕的過往。他已經很多年沒對別人提起這些事,早就不會因為這一切而哭泣,所以也不想看到唐亦寧為他擔心。
唐亦寧拿紙巾抹掉淚,下定決心般地說:“我不走,我陪你見。”
江刻終于松了口氣,上了的腦袋:“不生我氣了?”
唐亦寧別開頭:“哼。”
就是在那天,唐亦寧聽說了江刻的過往,后來還第一次見到沈瑩真。
沈瑩真好奇地打量,拉著的手問:“你是江刻的朋友嗎?”
病床上的江刻正在裝死中,唐亦寧臉紅得像個大蘋果,慌忙否認:“不是的阿姨,我就是江刻的朋友,普通朋友。”
江刻:“……”
沈瑩真沒再追問,只是笑笑,憐地看著兩個年輕人。
——
后來,江刻出院了,他和唐亦寧的生活恢復如常。
月初,學校已開學,唐亦寧在茶店打工,江刻穿著香咔咔排店的大紅工作服,走到茶店柜臺外,臉不太自然地問:“你……有沒有興趣去面試一下模特?和我搭檔拍照。”
唐亦寧:“?”
再后來,就發生了一系列事件,唐亦寧徹底地放棄了簽約模特經紀公司的念頭,并且在那個風雨加的臺風夜,在一間簡陋的出租屋,和江刻酒后“失控”,手忙腳地初嘗了果。
那天早上,臺風離開錢塘,窗外不再有肆的風雨聲,日過陳舊的窗簾照進屋里,唐亦寧還聽到幾聲嘰嘰喳喳的鳥聲,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江刻懷里。
他們都沒穿服,唐亦寧徹底清醒過來,腦袋一片空白,呆呆地看著江刻近在咫尺的睡臉。
他似乎睡得很好,纖長的睫覆著下眼瞼,角還有約的笑意,像是在做一個夢。
唐亦寧可笑不出來,悄悄掀開薄被往下看,這一看嚇得全都往臉上涌,和江刻……連子都沒穿!
那微小的作弄醒了江刻,他睜開眼,看到唐亦寧后愣了半晌,接著就皺起眉,像是在努力回憶,很快他就彈了起來,一臉的震驚,整個人往床角,還不忘去拉被子。
唐亦寧眼看著上的被子要被他搶走,只能去和他搶奪,兩人抓著被子搶了半天,江刻放棄了,像條死魚似的靠在床頭,只拉過被子遮住腰以下,漂亮的上半都展現在唐亦寧眼里。
“對不起。”他的語氣里帶著悔恨愧疚,抬手上糟糟的頭發,“我昨天……喝多了,我、我不知道……對不起,我……”
他語無倫次,十九歲的唐亦寧半點兒都沒懷疑,江刻就是喝多了呀,都喝吐了,昨天發生的那一切,他估計都忘了,只有唐亦寧還記得。
記得那種痛,記得男孩兒炙熱又急迫的吻,記得他手掌的溫度,記得他重的息聲……
很久很久以后,唐亦寧覺得,江刻沒去考表演系,真是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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