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此,又故作驚嚇道,“陛下,會不會今夜那些人搶小男孩就為了這種事?”
語罷又在心里急道,【聽明白了嗎,他們搶小男孩就是為了養孌來賣的!千萬要把他們抓住啊!!!】
宇文瀾當然聽明白了。
的確,這些人專門搶小的男,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再加上跟柴為忠有關……
他立時道,“朕這就人去查探京中這類場所。”
燕姝忙點頭,“陛下圣明!臣妾也是如此想,且一定要快一些,萬一他們收到風聲,跑了可就不好了。”
宇文瀾嗯了一聲,便要起去門外喚人。
卻在此時,又聽心里嘆道,【只能如此了,說得太多只怕他會懷疑我了,希他們能找到金水巷那家迎賓閣。】
宇文瀾挑眉。
——金水巷,迎賓閣,還有那個胡一春的。
他都記住了。
~~
不枉費燕姝這番苦心提示,府在城中搜尋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傳來了好消息,。
在城東梨花巷的一座大宅中找到了七名孩,皆是此前丟失的那些。
除此之外,兵們還抓住了兩個看守孩的男子。
但經過嚴刑拷問,這二人只代是要將這些孩賣去外地想要男孩的家中,并未招認任何與孌有關的事。
表面看來,這似乎只是一樁拐賣案……
清晨的朝堂之上,聽完刑部與大理寺的稟報,君王問道,“這些丟失的孩可有什麼共同特征?”
刑部侍郎答道,“啟稟陛下,這些孩除過都是男孩,五也都長得比較端正,年紀也都在四五歲之間。”
卻聽君王又道,“如果只是拐賣,他們是如何找到年紀相仿,且都五端正的孩?”
話音落下,眾人皆在心間思量起來。
翰林學士鄒墨中道,“陛下所言極是,臣以為,這些人極有可能是在籌謀不法勾當。”
——嘖,這年頭駭人聽聞的事可多了,上回前駙馬趙文不就在江南置了個宅子買賣子嗎?
他道,“從前也不乏有人拐賣賣去煙花柳巷,這些男既然年紀相當,且還容貌端正……也極有可能是要賣給一些齷齪下流之人啊。”
這話一出,眾人細思極恐,紛紛附和起來——
“鄒大人所言極是!”
“如若果真此,那還有幾名未找回的兒豈不是要落虎口?請陛下下令繼續搜查!”
“若果真有如此,實在骨悚然,還請陛下降旨嚴查!”
“請陛下降旨嚴查!”
……
一片群激中,卻見君王頷首道,“自古以來不乏龍之癖者,若不傷天害理,自是無妨。但若傷及無辜,犯下不可饒恕之罪,朕定會嚴懲。此事由刑部大理寺及京兆府繼續追查,且要追溯近年來所有孩丟失案,不限于男,倘若發現任何場所,任何人有買賣人口之嫌,嚴查不怠。”
話音落下,眾人齊聲應是,直呼陛下圣明。
宇文瀾只見,那柴為忠混在人群之中,也是一臉義正言辭的模樣。
他留神去聽,卻見對方心道,【近來果真要收手了,春郎萬萬不可出來。】
~~
待朝會結束,宇文瀾才出勤政殿,卻見錦衛前來復命。
“陛下,臣等去到金水巷,確有一家迎賓閣的客棧,然已經人去樓空,并未找到丟失的孩,及那個胡一春的男子。不過,臣等發現柴為忠近來時常出馬市街的一武館。”
“武館?”
宇文瀾凝眉。
錦衛應是,“此武館的東家正是胡一春。”
宇文瀾立時問道,“他人呢?”
錦衛卻道,“自從昨夜起,此人忽然消失,對外稱是回老家探親了。”
這當然是借口。
從昨夜起為了追查人販,京城各出口已經戒嚴,此人必定還在城中。
宇文瀾道,“繼續追查胡一春,再安排人手查探此武館,及那個迎賓閣,看看平素都是些什麼人顧。”
語畢他又補充道,“繼續監視柴府。”
錦衛應是。
~~
而此時的甘殿中,燕姝也才聽說胡一春跑了的消息。
這特麼的,這變態果然還!
無論再怎麼提示皇帝,哪怕同皇帝指明方向,這人渣也能一見靜立刻就逃,可見先前不知在京城找好了多窟!
更遑論還有個通風報信的柴為忠。
這人也在朝中當了多年,到都有嘍啰眼線。
對方在暗府在明,如何是他們的對手!
正在此時,卻聽系統嗐了一聲,【這人畢竟混跡過那麼多地方,當年蜀王府都滅了他還能跑出來,哪里會輕易被抓到。】
燕姝一拍桌子,【再也不行,必須得把這丫繩之於法,否則我都沒有胃口吃飯了!】
系統,【哦?是誰方才一頓早餐吃了一籠蟹黃包一個牛餅外加一碗餛飩?】
燕姝,【……這就是本人沒有胃口的狀態,若平時還能再加一籠包子并兩個小菜一碗粥呢。】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必須要將這個死人渣變態給抓住才!!!
畢竟還有好幾個孩子沒有找到呢!!!
怎麼能眼看著這麼多可的小生命落變態手中!!!
嘖別說,如此憤怒咆哮了一陣,倒忽然來了主意……
~~
傍晚時分,宇文瀾踏甘殿,卻見燕姝湊上前來笑道,“陛下,今日不在宮里用晚膳可以嗎?那天您說好帶臣妾去宮外吃,一直還沒吃到呢。”
宇文瀾覺得奇怪,怎麼這種時候還想出去吃小吃?
哪知接著,卻聽心間急道,【快答應啊!我是要帶你去抓那個死變態胡一春啊!我知道他在哪,再不抓他怕是就要跑出城了!!!】
宇文瀾不由暗自挑眉,居然想帶他去抓人?
不過想一想也是,此時,也恐怕只有的異能,才能找到那人所之地,且不打草驚蛇了。
他于是頷首,試著道,“也好,那你想去何?還是天井巷嗎?”
卻見搖頭道,“不,臣妾今日聽人說,在城北雙桂街那里有一家好吃的酒樓吉福樓,里頭的淮揚菜做的不錯,臣妾想去嘗嘗,不知可不可以?”
城北,雙桂街?
看來那胡一春在那?
宇文瀾便頷首道,“可,那便走吧,趁著天還早。”
說著他又笑了笑,“朕與你一道嘗嘗。”
難為小小軀,卻如此一腔熱忱,既然能抓到那惡人,他便是親自去也無妨。
卻見一臉歡喜的模樣,還不忘提醒他,“不過,臣妾還怕再上什麼歹人孩的,陛下請多帶幾個人吧。”
宇文瀾便笑了笑,“好,那就多帶幾個。”
燕姝這才放心下來,便趕忙與他換了便裝,去往城北雙桂街。
~~
待到華燈初上之際,二人終于到了那家吉福樓。
宇文瀾下了馬車,不聲的打量周圍。
一路行來,他知道此有些偏僻,這吉福樓外表看來,也只是一家尋常酒樓。
不過正值飯點,食客倒不算。
他心想,難道那胡一春也正在此吃飯?
卻見燕姝戴了幕籬,自然地領著他進了門,又同店家要了個二樓的雅間,坐下后便開始點菜了。
“要你們這里最出名的幾道菜,響油鱔糊,清燉獅子頭,大煮干,再加一道松鼠鱖魚吧。”
店小二應是后出去,又對他笑道,“這是淮揚菜最有名的幾道,夫君可嘗嘗看是此的好,還是家里的好。”
宇文瀾唔了一聲。
心里卻想,不是說來抓人,怎麼一點也不著急?
但他不能掉以輕心,便示意暗衛先在酒樓中埋伏好。
很快,點的菜一一送到。
見賣相不錯,燕姝眼睛一亮,立時嘗了起來。
——知道那變態今日就在此,不過這里的菜也確實有名。
咳咳,人是一定要抓的,但食也是一定要吃的。
唔,不得不說,這菜果然還不錯。
獅子頭個個如拳頭般大,嘗起來而不膩,松可口;
那道響油鱔糊上桌時還在滋滋作響,嘗起來亦是油潤不膩,鮮可口;
松鼠鱖魚酸甜脆,大煮干亦是糯鮮。
當然,一邊吃著,不忘一邊聆聽系統的消息。
而眼看四道菜即將吃完的時候,系統忽然叮的一聲,【胡一春進門了啊。】
燕姝立時放下筷子了,同宇文瀾道,“夫君,我們走吧。”
宇文瀾一愣,“吃好了?”
燕姝點了點頭,心里卻道,【那混蛋來了,趕出去抓人啊!】
而恰在此時,卻見有一暗衛也到房中,同他低聲稟報了一句,“主子,人到了。”
宇文瀾便頷首道,“好。”
起與往外走。
出了雅間的門,需下樓到店門口。
就在他二人腳踩著木質的樓梯下樓之時,有一男子正迎面上來。
燕姝隔著幕籬瞥了一眼,但見對方一竹青的綢緞袍子,材正常,乍一看去,長得還不錯。
然再看一眼,卻覺得一油頭腦的油膩猥瑣之撲面而來。
而與此同時,系統叮的一聲,【這就是那個胡一春了。】
燕姝,【果然是一副變態的模樣!】
聲音又同時傳了宇文瀾的耳中。
這店家不大,樓梯也狹小,此時,他正與此人肩而過。
他眉間一凝,正要人手。
卻見對方卻轉過頭了一聲,“閣下……”
幾人一頓。
宇文瀾也回頭看他,并沒有出聲。
那人卻笑了起來,道,“不知是不是在哪里見過閣下,竟覺得如此眼?”
宇文瀾暗自挑眉。
卻聽對方心道,【此人如此氣質不俗,難道是朝中達貴人?或者世家子弟?】
【不知喜不喜男?有沒有機會勾,引一下……】
宇文瀾,“???”
而邊的燕姝也正聽見系統道,【注意了啊,這人想勾引皇帝。】
燕姝,【???這死變態特麼居然還想勾引單純的小皇帝?】
丫的今天打不死他!!!
于是先開口道,“你認錯人了吧,我夫君可不認識你。”
接著沒等對方說話,又忽然掩鼻道,“哎呀,怎麼忽然這麼臭?”
臭?
聞此言,所有人都是一愣。
包括面前的變態胡一春。
燕姝又一臉嫌棄的對他道,“這位客莫不是才從茅房出來?怎麼渾臭味?”
這話一出,對方立時眼睛一瞇,道,“夫人說笑了,在下才從街上進來而已。”
語罷又在心間哼道,【這個死人居然敢如此說我?白瞎這麼好看的男人!】
宇文瀾,“???”
而系統則即時傳輸給燕姝,【他罵你呢。】
燕姝心里呵呵,面上卻忽然驚訝道,“哎呀,我的錢袋哪兒去了?”
系統,【好主意!胡一春近日帶了個寶藍散花錦的錢袋,里頭有紋銀二十兩。】
燕姝立時指著對方道,“莫不是你了我的錢袋!”
胡一春一愣,“什麼?我怎麼會你的……”
話還未說完,卻見燕姝又道,“方才在房中時還在我上的,這才走了幾步,與你了個肩就沒了,一定是你的!!!”
語罷不容分說,立時看向宇文瀾道,“夫君,快人搜他,看看有沒有妾的寶藍散花錦錢袋,里頭有紋銀二十兩呢!”
“什麼?”
胡一春聞言都愣住了。
這這這不是他的錢袋……
但這子又是怎麼知道的……
然而沒等他反應過來,宇文瀾已經朝一旁使了眼。
頃刻間,便有幾名壯漢從四面沖出,將他摁到了墻邊。
燕姝道,“搜他!”
侍衛們應是,立時又從這人上搜出一只寶藍散花錦的錢袋,有紋銀二十兩。
燕姝立時道,“好啊,天化日之下盜竊銀兩!夫君,這人一定是慣犯,要報府查查,他還了什麼。”
宇文瀾,“……”
得來竟是如此不費工夫。
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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