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著，卻聽太后又開口道，“對了，方才哀家聽說，莊家有人進宮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燕姝，“……”

　得，太后終于說起正題了。

　但只能裝作驚訝道，“臣妾還沒聽說此事，該不會是莊老先生病惡化了吧？”

　太后，“……”

　得了，這小丫頭也是個悶的，還打算跟裝傻？

　太后便索又道，“哀家聽說，那莊傅居然還有嫡子正妻，這些年帶在邊的其實是妾室和妾所生的庶子，這麼一對，原來那晚那說書人說的負心漢竟然是他。”

　說著又看向道，“哀家是想問問，你整日待在陛下邊，可知陛下是何時發現那莊家不對勁兒的？”

　——畢竟在太后心中，逍遙公子便是皇帝暗中安排的報機構，但凡話本子能與現實印證，那必定是皇帝人寫的。

　燕姝只能道，“此事臣妾竟也還是頭回知道，請恕臣妾無能，陛下從未跟臣妾過。”

　說著又努力幫皇帝圓道，“陛下英明神武，想必提前知道消息，也不足為奇。”

　哪知太后卻道，“那莊老頭子又不是現如今的朝臣，他為都已經是過去幾年的事了，陛下怎麼會想到去查他呢？且還一查一個準兒，哀家這麼多年竟是任何風聲也沒聽說過。”

　燕姝心道，這個很正常，皇帝大概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然而正到此，忽然一頓。

　——皇帝現在會不會有這個疑問？

　畢竟他知道這話本子是寫的，如今這劇猝不及防的跟莊家對上，他會不會疑，這件事又是如何知道的？

　卻聽系統忽然話，【emmm你終于意識到這個問題了？都已經寫了好幾個跟現實撞上的話本了，你才想起來？】

　燕姝，“……”

　嘖，也是，從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而且，皇帝怎麼從來沒有向太后一樣問過呢？

　忽然嚇了一跳，忙問系統，【他該不會知道我有你這個統了吧？】

　系統十分肯定，【那不可能，沒有人能發現本統，不過皇帝大概早已經發現你不對勁了。】

　燕姝，【！！！】

　系統，【不過也沒事，他既然默許了這麼久，你也就不用害怕啥了。】

　燕姝，“……”

　話是這麼說，可，皇帝怎麼就沒問過呢？

　他心這麼大的嗎？

　系統，【畢竟是皇帝，見識跟別人不一樣。再說了，他不是喜歡你嗎？】

　燕姝，【……】

　就因為喜歡，所以可以平靜接有異于常人的本事這回事？

　……

　帶著這個疑問，燕姝在慈安宮吃完了糕點。

　等一路回到甘殿，又聽系統道，【莊家的瓜有結果了啊，皇帝問清事實后然大怒，判了莊家妾室與庶子們欺君之罪，當場下了昭獄，并將老頭子的家產判給了原配和嫡子。】

　燕姝，【那老頭子呢？他才是罪魁禍首，不能因為中風就免責了吧？】

　系統，【免責是不可能免責，皇帝這不那妾室陪著，一同給收到了監獄里，先做個三年牢再說。】

　燕姝，“……”

　這妾室也是不容易，坐監獄了還得伺候個老不死的，也實屬活該了。

　然而，雖則這個結果還算令人滿意，但皇帝那件事，還是太詭異了。

　想了想，決定晚間見到他，一定要問清楚。

　~~

　夜，宇文瀾回到了甘殿。

　人已經沐浴過，正在榻上等他。

　他心愉悅，也寬去到榻上。

　——咳咳，有了那本小冊子后，便猶如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每日與探索其中樂趣，已然了他最為期待的事。

　哪知才將摟懷中，未等一親香澤，卻聽道，“臣妾今日在慈安宮聽太后說，原來那天那位莊老先生還有正妻嫡子在老家，水戲那日帶到宮宴上的，其實是妾室？”

　宇文瀾頷了頷首，“是有這麼回事，今日禮部侍郎與都史去莊家探，正上他們不莊家嫡子進門，二人來稟報于朕，朕便將他的嫡庶子到宮里來問了清楚……”

　話到此，他又故意問道，“你的話本子里不都寫了嗎？”

　燕姝一頓，心道他果然一點都不奇怪！

　如此看來，一定是認定有異能了吧？

　系統，【他要不這麼想，不就跟你一樣傻了？】

　燕姝，“……”

　罷了，索直接道，“陛下難道不奇怪，臣妾為何能寫出莊家的故事？”

　卻見他含笑頷首，然后看，“是奇怪，到底為什麼？”

　燕姝，“……臣妾若說是湊巧了，陛下信嗎？”

　宇文瀾繼續挑眉看，“你說，朕該信嗎？”

　燕姝，“……”

　好吧，他果然一直在裝傻。

　而是真傻。

　既然如此，于是也索道，“臣妾便如實相告了，其實臣妾有一種異能，會時不時收到一些各人的辛。”

　宇文瀾頷首，“果然如此。其實朕早就想到了，如若不然，實在解釋不通。”

　語氣竟是十分平靜。

　燕姝皺眉道，“陛下難道不害怕臣妾嗎？沒把臣妾當妖怪？”

　宇文瀾挑眉，“朕何至于如此膽小？不過一個異能而已，你又不是想行刺朕。”

　說著忍不住將的小手握起，放在邊親了親。

　燕姝嘆道，“陛下果真眼界非同一般。”

　嘖嘖嘖，知道有異能還每天與玩的如此火熱，他真的心很大了。

　宇文瀾，“……”

　這什麼話？他明明是之深……

　唔，摟著說了這麼多話，心間早已是蠢蠢，他等不及，忙垂頭親了下去。

　也十分迎合。

　宇文瀾心間漾，正打算有下一步作，卻聽心間道，【如此也好，以后想要告訴他什麼，也不必絞盡腦了，他再背起鍋來也更輕松了！】

　宇文瀾，“？？？”

　為何這樣的時刻，還是在想要他背鍋的事？？？

　……

　這一晚，燕姝就發現，某人明顯簇了許多。

　~~

　自水戲之后，二人一連辛苦修煉了許多天的畫冊。

　燕姝本以為大概能了，哪知某天起床發現，有位親戚已然準時的來造訪了。

　“……”

　雖沒有經驗，但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不懷疑，娘不是說那畫冊很靈驗，怎麼沒？

　……難不的真的有問題？

　雖說原本并未在此事上太過著急，但架不住來自娘的心理暗示啊。

　燕姝猶豫了兩天，終于決定姜醫來給看看。

　姜醫來后給號了半天脈，凝眉道，“娘娘脈象平穩，暫時看不出異常，不知是哪里不舒服？”

　燕姝咳了咳，“其實也沒不舒服，就是眼看侍寢有一段日子了，一直沒有喜訊，所以想請你看看，我這子可是有問題？”

　姜醫明白了，不一笑道，“娘娘子并無任何問題，懷孕一事本就是講求緣分的，急不得。皇嗣這月沒來，興許下月就來了。不過，不知娘娘侍寢有多久了？”

　燕姝可不敢說只有一個月，卻聽忍冬在旁替答道，“娘娘去年臘月晉的位份，距今已經有半年了。”

　——畢竟忍冬也是個小白，且不知君王的舊事，自然只能如此答。

　然燕姝也不好糾正。

　卻見姜醫皺眉道，“半年？時日確實不短了。”

　燕姝心間一，忙道，“所以是哪里出了問題？”

　卻聽對方道，“臣確實從娘娘這里看不出什麼，不妨，也陛下看看才是。”

　燕姝，“……”

　什麼，皇帝也看看？

　果然是你心直口快姜醫，這話換別人誰敢說？

　不過話說回來，燕姝悄悄的想，畢竟皇帝這病也才好，不會還有點什麼問題吧？

　于是先頷首道，“知道了，辛苦你走一趟，不過，今日之事還是暫且不要說出去的好。”

　好在姜醫只是信得過，并非傻，便點頭應是，提著藥箱出去了。

　如此一來，燕姝便在心里琢磨起來，是不是該皇帝也去看一看。

　雖然不急，但想必他急啊，且如果病沒好全，一直留著問題，豈不是不好了？

　……

　如此，待到夜，再度見到那人之時，便道，“臣妾今日傳了姜醫，本想問一問皇嗣之事，姜醫說，臣妾的子沒有問題，許是緣分未到。”

　宇文瀾也知親戚造訪，上月的努力沒有收，便頷首道，“也有可能，不必太過著急，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

　說著吻了吻的瓣，便要閉眼睡。

　咳咳，漫漫長夜，如此人在旁卻不能，天知道他有多煎熬？

　所以只能趕快睡，一覺到天亮起床便是。

　哪知，卻聽又道，“不過姜醫說，就算方子無礙，若男方子有病灶，也有可能會耽誤子嗣……陛下此前不是喝了一陣藥不能行房？不知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宇文瀾一頓。

　不會吧，那時他不是謹遵醫足足忍了二十一天？

　那姜大夫可沒說二十一天以后還不啊。

　不過說起來，自那以后，他倒是再沒找對方看過。

　所以也不知況究竟如何……

　正這麼想著，卻聽又道，“陛下有空之時不妨再去找宮外那位大夫看看？如若沒事最好，若有什麼及早醫治，也好早日迎接皇嗣。”

　宇文瀾想了想，便應道，“也好。朕明日便出去瞧瞧。”

　話音才落，卻見立時湊過來，嘻嘻笑道，“那能不能請陛下帶臣妾一起去？”

　宇文瀾挑眉，“你不是已經看過大夫了？”

　燕姝扁，“好不容易出宮一趟，臣妾想出去氣嘛。”

　宇文瀾哼笑一聲，“前兩天才出去看過水戲的，又想出去，心竟如此野了？”

　燕姝心道外頭有吃有玩還有那麼多人，不比宮里好玩？誰能不心野？

　上卻只道，“并非臣妾心野，只是臣妾擔心陛下，想跟著一起去聽聽，也好放心些。”

　宇文瀾又哼笑一聲，了的下，道，“信你才怪。”

　卻見一下撅起小來，道，“那就算陛下看在臣妾為您稟報了那麼多貪惡人之事，您好歹也該獎勵臣妾一下吧？”

　切，的話本子總比都察院錦衛效率高吧？

　沒額外收他報費都算好的了。

　宇文瀾，“？？？”

　報費？

　……

　不過話說回來，的這個異能的確比都察院及錦衛效率高多了。

　如若不然，誰能知道那莊老頭做過那般缺德事？

　若不是他派人把其嫡子找出來，此事只怕那莊老頭子死，也無法公之于眾。

　好吧，念在如此想去的份上，他便道，“那明日帶你一同去便是。”

　燕姝眼睛一亮，這才出笑來連忙道好。

　于是第二日傍晚，趁著姜醫不當值的空當，二人便出發了。

　一路來到姜宅，二人依舊帶上帷帽下了馬車，進了姜醫的書房。

　哪知沒等開口，卻見門外又來了一對男。

　不是別人，竟然是安康縣主與縣馬姚俊良。

　——雖說安康縣主也戴著帷帽，但姚縣馬卻是大大咧咧直接以真面貌示人，所以才人一下將他們兩口子給認了出來。

　與此同時，宇文瀾與燕姝都不由心間嘆，所幸有帷帽遮面，不然自己豈不是也這兩口子認出來了？

　不過……他們是來瞧什麼的？

　難道姚縣馬還沒好全？

　不應該吧？

　燕姝正好奇，卻見宇文瀾開口對那二人道，“二位先姜大夫瞧吧。”

　姚縣馬笑著道了聲謝，便扶妻子在椅上坐了下來，對姜醫道，“謝大夫妙手，拙荊才剛發現有了孕，只是此前曾不幸中過毒，不知對腹中胎兒可有影響？”

　話音落下，燕姝與宇文瀾都是一愣。

　原來安康縣主又懷孕了！

　嘖嘖嘖，燕姝忍不住心里慨，姚縣馬這效率果然高啊！這才也剛好沒多久吧？

　不愧是武舉探花，準頭果然好！

　默默在旁聽著的宇文瀾，“？？？”

　是在暗示他準頭不好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