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笑道,“哪里的話?”
話音才落,水中的那幾只白鵠忽然引吭高歌起來,聲音十分洪亮。
卻見那位霍家姑娘立時眼睛一亮,同霍夫人道,“娘,娘,您快瞧,原來白鵠竟是這樣的,果真如表哥所說起來像大白鵝呢!”
什麼,大白鵝?
侍宴的宮人們皆是一愣。
然燕姝卻險些沒忍住笑出來。
——白鵠其實就是白天鵝,起來確實很像大鵝啊。
這姑娘可真是心直口快。
霍夫人卻一臉尷尬道,“娘娘見笑了。”
說著又轉頭訓閨,“怎的在娘娘面前如此沒有規矩?”
燕姝忙客氣道,“無妨,難得霍姑娘天真浪漫,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
卻見霍迎夏撅著小頗有些委屈道,“就是這樣嘛,而且……長得也像大鵝的……”
眼見霍夫人又要說,燕姝再度笑道,“我也是這樣覺得,白鵠大約就是脖子長些,乍一看還真的像鵝。”
霍迎夏使勁點頭,忙不迭又對燕姝道,“我表哥也是這樣說的,才一開始我還不信呢!畢竟白鵠可是珍禽,怎麼會像鵝呢?今天一瞧才知道是真的。”
說話間一雙眸子亮晶晶,語氣頗有視燕姝為知己之意。
燕姝忙配合的點了點頭,不忘招呼,“別耽誤了吃菜。”
霍迎夏忙點了點頭,又吃起來。
燕姝則悄悄問系統,【這姑娘好像很在意表哥?是怎麼回事?】
系統,【說的是定遠將軍的兒子,也就是霍夫人的娘家侄子,庾鴻遠,比這位假千金大個兩歲,兩個人從小一塊長大,青梅竹馬十分要好。】
燕姝挑眉,原來這姑娘有心上人了?
不過,能如此傻白甜的提起心上人,可見霍夫人確實是把閨眼珠子似的疼了。
只可惜親爹卻打算把往宮里送,全然不顧的格,可見也并不是真的疼。
系統,【眼瞧著平津侯府與皇家越來越遠,這霍渣男肯定也著急啊,又經過張勝康一番慫恿,這不就了心思。你以為,把親閨送走的人還會有父?不過都是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罷了。】
燕姝深以為然。
沒過多久,飯便吃完了。
霍夫人起道,“宜嬪娘娘親自招待,令臣婦激不盡,臣婦這就去拜別太后,回津門了。”
燕姝頷了頷首,“夫人客氣了。”
心里卻琢磨,這母倆可是連皇帝都沒見著呢,這就打算回家了?
可見霍夫人還真是在跟夫君裝傻,這一趟只是做做樣子來的。
正在此時,卻見那位霍家姑娘噘道,“上午才到的,下午就要走,娘好歹我在舅舅家住一晚吧,來來回回趕路好累的……”
說著還搖起娘的袖子來,一臉懇切的模樣。
燕姝心道,這姑娘大抵不是嫌累,是想再見見那位鴻遠表哥吧。
而大抵是見不得閨撒,霍夫人又點頭道,“好吧,那我們便再去叨擾你舅舅舅母一晚。”
說著又無奈道,“為娘可真是把你給慣壞了,惹宜嬪娘娘笑話。”
燕姝只能笑著道,“二位舐犢深,令人。”
語罷卻在心里嘆了口氣。
——若有朝一日霍夫人得知真相,不知會對這位疼錯了的閨如何?
所以,這事兒到底是管,還是不管呢?
~~
辭別了霍夫人母倆,太后也午歇去了,燕姝得空回了甘殿。
不過顧不得休息,而是趕來到桌前提筆開始寫話本。
——無論如何,霍家這種狗故事實在難得,趁著此時心間有激,得先寫出來才是!
至于發不發,隨時看況吧。
一整個下午,燕姝顧不上停筆,這一寫就寫到到了夜幕降臨之際。
慈安宮傳了話過來,說太后用過晚膳就要歇息,不必再過去了。
燕姝松了口氣,起活了下筋骨,開始用晚膳。
——自打找到了那三清丹,乾明宮終于不再危險,某位工作狂皇帝便也更放心的加起班來。
加之近來朝政確實有些忙碌,這幾日晚上,每每都是燕姝睡著后他才會過來。
甚至有時太晚,他便自己在乾明宮歇了。
故而燕姝吃過晚膳,未見皇帝影,只當他今晚也不會過來了,便又去洗了個澡。
天氣炎熱,忍冬特意在浴桶中滴了幾滴清涼,人周舒爽。
燕姝正在水中閉目,卻聽耳邊忽然叮的一聲——
【新瓜啊,定遠將軍方才出事了。】
燕姝一愣,【定遠將軍?那不就是平津侯夫人的娘家弟弟?他出什麼事了?】
系統,【定遠將軍今晚從兵營加完班騎馬回家,正跑得快的時候,路邊忽然沖出一人,定遠將軍為了避人,一不小心從馬上摔了下來,把給摔斷了。】
“……”
燕姝不解,【這定遠將軍不是本朝赫赫有名的武將嗎?怎麼騎個馬還如此不小心?】
系統忙替他解釋,【這不怨他。騎慣了的路,晚上又沒什麼人,難免速度會快,這時候路邊忽然沖出人來豈不是要命嗎?再說了,這還是他姐夫平津侯故意安排的。】
啥?
燕姝又是一愣,【平津侯故意安排人沖撞小舅子的馬?他圖啥啊!小舅子斷了對他有什麼好嗎?】
系統,【你猜?】
燕姝,【……】
這個臭統統,每次關鍵時刻就猜。
不過想這個推理小天才,猜猜也沒什麼難度。
于是琢磨起來——
這定遠將軍忽然摔斷了,將軍府必定會一團啊,如此一來,本打算明早就回家的霍夫人豈不就走不了了?
且只怕是一時半會兒都回不了家。
——畢竟親弟弟了傷,弟媳婦又得照顧老公又得管孩子,還得管家,一個人忙不過來,這個當大姑子的免不得得點心啊。
被罵臭統的某統忽然又開口,【沒錯啊,平津侯一心想送閨進宮,好不容易逮到太后不舒服的機會,把媳婦閨忽悠來了京城,霍夫人娘倆卻連皇帝面都沒見著,就急著要回家,你說他會輕易放棄嗎?】
燕姝點頭,【可不是,而且定遠將軍也是太后的表弟,這忽然了傷,太后必定也牽掛,如此一來,免不得召人宮問況,這定遠將軍府都沒閑人,只能是霍夫人進宮報信了,如此一來,不就又有了見到皇帝的可能?】
這特麼……
平津侯這狗男人可真特麼渣!
這種法子都能想出來!
他就不怕萬一小舅子傷得重了?
畢竟那是從馬上摔下來,搞不好可是會出人命的!
系統,【那對他來說不是更好?如此一來,他閨心心念念的表哥還得守喪三年,兩個人不就更沒希了?媳婦兒留在京城的時間必定會更長啊!畢竟渣男嗎,連親生骨都不在乎,又豈會在乎小舅子的生死?】
這這這這特麼也太壞了!!!
燕姝給氣得一下從浴桶里出來,匆忙干換上寢就往殿中走。
不,平津侯這個死渣男,實在忍不了了!
——必須得趕把話本發出去曝!不然留著這個死渣男不知還會禍害多無辜!!!
一路義憤填膺怒氣沖沖,哪知還未走到書桌前,外頭忽然響起一聲通傳。
“陛下駕到……”
接著,便見皇帝踏進了殿中。
燕姝一愣,只好先上前行禮,“參加陛下。”
宇文瀾今夜一青紗袍,顯得人有些慵懶,此時順勢將牽在手中扶起,用飽含危險的目上下打量一眼,含笑低聲道,“知道朕這會兒過來,澡都提前洗好了?”
語罷也不等回答,直接將攔腰一抱,便要去往榻上。
周遭眾人紛紛紅著臉退出。
燕姝卻急了,忙道,“不不不,眼下不是時候,臣妾還有事……”
然話未說完,已經到了榻上。
他低笑道,“何事比此事還要?”
說著便俯下去。
——咳,這幾晚每次過來都已經睡著。尤其昨夜一不留神,忙完時才發現已是半夜了,過來又怕擾休息,他只好自己在乾明宮睡了。
所以……天知道他此時有多急切?
尤其還特意,連澡都洗好了……
眼看一通急切的口勿不容分說便落了下來,燕姝在喪失意志力前艱難阻攔道,“陛下且先聽臣妾說……”
那人卻含糊道,“等會兒再說……”
燕姝無奈,眼瞧就要連話的都說不出之際,努力大喊道,“是,是有個特別狗的換故事,且還跟陛下有關!!!”
嗯?
卻見那人終于一頓,暫且停下看,“什麼換?還跟朕有關?”
燕姝猛吸了一口氣道,“平津侯府的閨其實是平津侯外室的,霍夫人的親閨已經被平津侯送給別人養了,霍夫人被蒙在鼓里十幾年平津侯如今還打算把這外室生的姑娘送進宮,更要命的是今晚定遠將軍摔傷是他一手策劃的!!!”
娘的,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險些把給憋死。
而話音落下,卻見宇文瀾也終于愣住,凝眉道,“什麼???”
這一通話里他就聽見了一個平津侯。
這人忙忙活活,似乎干了很多事?
好在,燕姝又與他細細道了一遍。
“就是說,當年平津侯夫人與平津侯的外室同時生,平津侯狼心狗肺把外室生的閨換了自己的嫡,而真正的嫡,卻被他丟給了一戶農家,但霍夫人到如今仍不知此事。”
“近來太后不適,平津侯了張勝康的攛掇,打算借此機會把這位假嫡送進后宮,然而霍夫人跟這位霍姑娘都沒有此心思,今日來看了太后一眼,便打算回去了。這平津侯為了夫人兒多在京城待上些日子,今夜竟然安排了人手埋伏在定遠將軍回家路上,把定遠將軍沖撞的摔斷了。”
“您能明白那平津侯如此做的目的吧?”
宇文瀾當然明白了。
好個平津侯,居然能做出如此多惡事!
還敢把主意打到他的后宮了?
且居然敢如此謀害朝廷的大將軍?!!
一時間暫時顧不得眼前事,他當即起走到門外,喚了人來。
……
~~
第二日,逍遙公子的話本《真假千金誰之過》忽然面世。
太后得知了消息,忙人買了一本進宮。
讀話本的任務自然還是落在了燕姝上。
當然,對于自己的這本新作十分滿意,讀的格外繪聲繪,聲并茂。
而太后也被其中曲折離奇的節深深吸引,又是皺眉又是驚愕,表十分富。
時候不久,待一通狗故事聽完,太后氣憤道,“世上竟果真有次狼心狗肺之人?居然連親生骨不顧?”
燕姝忙附和點頭,“沒錯沒錯,這里頭的當爹的也太氣人了!”
卻見太后問,“話說回來,這寫的是誰啊?”
燕姝,“……呃……”
剛想說自己也不清楚。正在此時,卻見富海從殿門外匆忙趕到,與太后稟報道,“不好了娘娘,方才宮外定遠將軍府上忽然來了位姑娘,說才是平津侯府霍夫人的親生骨呢!”
“什麼?”
太后一下頓住。
霎時間,似乎連頭疼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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