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居然是他?
卻見除過那位料人柳正信之外,其余眾人都是一臉驚訝。
然未等太后開口,那葛元化卻又道,“請娘娘明鑒,此事只怕是有誤會,當初,是草民的學生王向禮家中遭遇變故,走投無路之下來苦苦哀求老夫,草民也是一時糊涂,這才應了他。絕非草民有意威利他賣妻啊!”
一時糊涂?
太后冷笑一聲,道,“你是糊涂了一時?還是一世?時至今日,已經過去了七百多個日夜,你還沒清醒過來?人家好端端一個良家子,被賣與你為妾,后來人家娘家人告上衙,你還利用威下此事?這也是一時糊涂?”
話音落下,葛元化一時無言以對,只好不停磕頭道,“草民知罪了,請娘娘息怒啊。”
見此景,眾人紛紛搖頭。
太后卻是誰都沒有理會,只是忽然看向閣中一人,道,“祁學士曾在朝為,對本朝律法最為悉,此事,你怎麼看?”
目平靜,并未有什麼異常。
而眾人也忙看向被點了名的祁大學士。
宇文瀾也是心間一頓,跟著看了過去。
嘖,這樣的時刻,太后居然他來回答?
莫不是有什麼特別用意?
頂著眾人的目,卻見祁樹廣垂首開口道,“啟稟娘娘,草民以為,為人師,面對學生家中窘境,大可出手接濟,幫其渡過難關,此方為‘一日為師,終為父’的意義所在。若趁機威利,以滿足自己不倫之,不僅陷學生于不義,至這位無辜子與水火之中,更是有違名師之份。此事已然天下大白,相信朝廷定會公正理,及時將結果公布于眾,以苦主,安民心。”
話音落下,眾人紛紛贊同,“祁先生所言極是,此才為賢師之道啊。”
宇文瀾也不得不默默點了點頭。
尤其說出此番話時,他心間一片坦,并無任何雜念。
卻見太后也頷了頷首,對他道,“有了方才各位先生的諫言,相信陛下定會秉公審理此事。”
宇文瀾便頷首道,“是。請母后放心。朕這就著人將此事有關人員帶到京城,由禮部大理寺公開審理此案。”
太后頷了頷首,道,“陛下圣明。”
便抬步出了房中。
后,眾人立時再度垂首道,“恭送太后娘娘。”
~~
經太后一番簡單暴的作,當日,關于話本主人公的份便被天下皆知。
一時間,民間朝中,京城外對葛老頭的唾罵聲不絕于耳。
而那胡三娘也被暫時安置在了穩妥之,只等其娘家人來到京城,禮部與大理寺重新審案。
相信到時,那見利忘義的王向禮,及其老母也會得到應有的懲戒。
燕姝也算放了心。
不過放心之余,也忍不住問系統,【話說回來,那料信到底是誰寫的?】
系統,【寫料信的也在此次這些名家之列,名柳正信,是淮安書院的山長。】
燕姝挑眉,【他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系統,【淮安離瀘州不遠,此人的書院與這葛老頭的私塾之間曾發生過爭搶學生之事,柳正信一直懷恨在心,這些年打聽這葛老頭的私事,伺機報復他呢。此次見許多人都推舉這葛老頭當山長,他自然不爽了。那天又聽說了你,這不就悄悄給你報了料。】
燕姝頷首,【原來如此。】
然忽然又是一愣,嘖,這條路通了之后,該不會接下來還會收到什麼料信吧?
哪知……
沒過幾日,還真被說中了。
在一堆讀者來信中,果然又發現了一封料信。
而這被舉報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前兩天才料了葛老頭的那位淮安書院山長,柳正信。
信上說,此人年輕時曾當過訟師,表面上找他打司的都能打贏,因而一時聞名于淮安。
實際卻是,此人在暗中收取找他打司人的錢財,用來向主審員行賄,這才贏的司。
燕姝,“……”
這還有完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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