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這一寫,就寫到了夜。
眼看殿中已經掌了燈火,而連晚飯都沒認真吃,忍冬實在不忍,在書桌旁勸道,“主子歇一歇吧,您已經又坐了好一陣了,千萬別累著才是啊。”
燕姝筆未停,只唔了一聲道,“很快就寫完了,不必擔心。”
話音才落,卻見皇帝踏進了殿中。
宇文瀾正聽見方才主仆二人的對話,此時顧不上人行禮,只問道,“怎麼回事?連晚膳都沒好好吃?”
燕姝便忙道,“啟稟陛下,臣妾今日聽說了一樁極其令人發指的事,一定要曝才,否則良心難安。”
什麼?
這話一出,不止宇文瀾,殿中眾人皆都好奇起來。
尤其富海,急著在心間道,【又出什麼事了?娘娘您就別再賣關子了,趕說來聽聽吧。】
燕姝正想大家一起聽呢,此時直接對皇帝道,“武安將軍病重,這一個多月瞧遍了宮外的大夫也不見好,其家里人想來宮里求太醫去看看,他那位當了嗣子的侄子韓興安卻百般阻撓,還對家里謊稱是早已經求過陛下,陛下卻沒準,依臣妾看,這人就等著武安將軍早點去世,好繼承他的家產罷了,卻如此污蔑陛下對臣子護之心,實在不能容忍。”
什麼?
話音落下,殿中眾人都愣了。
宇文瀾已經凝起眉來,道,“真有此事?”
卻見燕姝使勁點頭,“肯定是真的,今日在太后那里,臣妾親眼見到武安將軍的那位妾室邵夫人求到了太后面前,說武安將軍病得厲害了,實在無法,才來求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關懷武安將軍勞苦功高,當場便派了姜太醫去了。如若不然,那侄子難道真去求您了?”
宇文瀾立時否認,“當然沒有,若有,朕怎麼會不準?”
話音落下,富海也沒忍住道,“這位韓公子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當年武安將軍為了家里,可是把他給立了嗣子的,人家的親兒子還在涼州守衛邊疆呢!”
聞此言宇文瀾也生氣起來,立時發話道,“富海,錦衛副指揮使連并兵部尚書,去一趟武安將軍府,查清此事原委,姜太醫務必全力診治。武安將軍為國立功無數,不能赤心報國者寒了心。”
富海立時應是,忙出去傳話了。
見此景,燕姝也放了放心。
然話本子還沒寫完,便跟宇文瀾說了一聲,又坐去桌前提筆了。
見此景,宇文瀾在旁勸道,“朕已經他們去查了,你且休息一下。”
哪知卻聽道,“陛下人去查是一回事,這韓興安做了這種天理難容之事,還得要盡天下唾棄才。臣妾將這話本子寫完發出去,明早也百姓們來看看其的真面目。”
咳咳,主要的榜一大佬還在等,得盡快拿去跟太后分才是。
宇文瀾,“……”
他就知道,又是為了太后。
嘖,有如此孝敬太后,他也能放心一些了。
正這麼想著,卻見忍冬端著一碗粥來到桌前道,“主子,這是潤燥的百合桂圓粥,才熬好的,您好歹吃一碗吧,方才晚膳吃得,半夜別起來才好啊。”
然燕姝卻已經提筆寫了起來,聞言眼睛都沒抬,只道,“那你喂給我吧。”
忍冬便應了聲是,在旁給喂粥。
宇文瀾看在眼中,忽然上前示意忍冬起,而后接過了那碗粥,坐在邊親自喂了起來。
別說,燕姝倒也一口口吃著。且吃得香不說,竟然也沒耽誤寫字。
只不過吃著吃著,忽然道,“舀一些,燙。”
宇文瀾唔了一聲,便舀了一些。
待喂進口中,卻見嚼了兩口咽下,還不忘夸道,“真棒,孺子可教。”
宇文瀾,“……”
這怕是頭一個如此說他的人。
一旁,忍冬不敢說話,使勁低頭假裝聽不見。
宇文瀾繼續喂粥,眼看終于將一碗喂完。
只是才擱下碗筷,卻見燕姝又噘起了來。
嗯?
這是何意?
他忍不住暗想,難不是要……親親?
不過說起來,還是頭一次主向他邀寵。
宇文瀾心間一,暗自咳了咳,正要上前。
哪知卻見皺眉道,“怎麼還不給我?黏糊糊好難的。”
宇文瀾,“???”
竟是要?
旁,忍冬趕遞上帕子。
宇文瀾,“……”
只好接過,給了起來。
待完,又揚了揚手,忍冬見狀,趕忙知趣的退了下去。
殿中一時只剩了兩人。
沒過多久,燕姝又道,“喝茶。”
——方才喝了甜粥,里有點膩膩的。
宇文瀾便趕忙給喂了口茶。
如此,又過了約莫兩刻鐘,終于見將筆擱下,呼了口氣道,“寫完了!”
宇文瀾也松了口氣,嘆道,“終于寫完了。”
話音落下,卻見一臉驚訝的看他,道,“陛下怎麼在此?方才不是忍冬站在臣妾邊嗎?”
宇文瀾,“???”
合著伺候了半天,竟然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
~~
第二日一早,逍遙公子的新作再度面世。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自是令讀者們再度爭相購買,紛紛閱讀。
而待讀過之后,眾人便發現,今次的故事,與以往又有所不同,說得居然是氣回腸的男之。
——故事開篇,講述了一位不幸的家,因為長輩犯事,一朝淪落為了,并發配去了邊關。
而就在即將落泥濘之際,一位年輕將軍從天而降,用戰功換了的自由。
二人在朝夕相間心生真摯意,然礙于禮法世俗,卻不能結為正式的夫妻。
無奈之下,只得以妾室的份留在了將軍邊。
——讀到此,讀者們只當有人就此終眷屬,可以過上幸福的日子了。
哪知卻見筆鋒一轉,又寫道——
然縱使如此,將軍的家中長輩仍是不能容忍,無奈之下,將軍與只好再度讓步,立了侄子為嗣子,之后更是三上沙場,為國家立功無數,縱使一傷痕累累,只為與心之人廝守,減外界的惡意中傷。
哪知臨到暮年,二人竟遭到了那被立為嗣子的侄子的威脅,為了能盡快到將軍的家產,這侄子不給將軍看病,妄圖拖死將軍,甚至還企圖在將軍死后死故事里的主,以解除“家丑”,掩蓋自己的罪行。
……
讀到此,眾人已經氣炸,紛紛打聽這惡毒的侄子是誰。
當然,當年武安將軍與邵夫人的事也算轟京城,因此沒費多力氣,眾人便都猜到了此人大約是誰。
——若不是礙于那將軍府的門第,憤怒的讀者們大約又要上演前陣子八面書坊扔爛菜葉子的景了。
而正在此時,宮中的君王也等到了錦衛副指揮使與兵部尚書的稟報。
“啟稟陛下,竟微臣等查證,武安將軍的確已經病了月余,起初只是風寒,但牽連了肺部的舊傷,所以尋常醫藥并不管用,已經發燒了好些日子,將軍的妾室邵夫人及庶幾番央求其嗣子韓興安宮請太醫,但是這韓興安均以陛下拒絕為由敷衍了事。”
“直至昨日,邵夫人實在忍不住,親自出門宮求太后娘娘的旨意,將軍府這才等來了姜太醫,姜太醫守了將軍如今已有一日一夜,目前武安將軍已經退了燒,據姜太醫說,況正在好轉。”
話音落下,卻見君王鐵青著臉,怒道了一聲,“混賬!”
“竟敢如此罔顧長輩命,還污蔑于朕!立即將這韓興安拿下!”
哼,這樣的人,哪里配得上他對武將的優待?
待武安將軍康復,要他重新立嗣才是。
【女主空間+男主重生】殷妙只不過隨手在廢土世界的廢墟里撿了一本氣死人不償命的書,便意外地穿入了書中,成為了被流放的倒霉蛋。窮山惡水饑民遍地也就罷了,還拖帶著一家過慣了錦衣玉食五谷都不分的家人。 好在系統送了初始任務禮包--空間一份,然而她才剛打算把村子發展成為自己的菜籃子肉盤子米袋子,天災戰亂就來了。 殷妙裂開了…… “阿妙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看著到處打包東西準備帶著家人逃荒的明媚女子,蕭玄倚靠在樹下含笑道。 難民殷妙藏好了隨時要爆倉的存糧,又想起那已經偏離了十萬八千里的劇情任務,嘆了口氣問道:“掉腦袋的地方,你也去嗎?” “那我便更要去了。” 蕭玄眼中戾氣一閃而過,這一次他要護的,沒人再能動得分毫。
她,艷麗無雙,醫毒雙絕,天下萬物從不放在眼中。 他,風華絕代,坐在輪椅之上卻能決策與千里之外。 一次暗殺,一次救助,從此紅線將兩人牽絆,情愫暗生。 她說“你許我一生一世,我陪你刀山火海。” 他說“你給我一心一意,我許你萬里江山。” 朝堂的爭斗、后宮的傾軋、江湖的險惡、尋寶的危險…… 只要有你在,便無所畏懼! 紅幔飛舞,銀色的發絲糾纏著她的黑發, 那雙清冷的眸子染上赤紅的火焰,勾唇淺笑,魅惑自生“婉婉,這萬里江山不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