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得讓他們知道,先把大家集中過來,今後避免單獨行。”我不後悔剛才貿然提出分頭找人的建議,不管漢克到的是什麼,我們現在都沒有足夠的自信能夠應付自如。一想到shirley楊和胖子可能遭遇到的危險,我再也蹲不住了,立刻起朝胖子那邊跑。我接連喊了好幾聲,就聽見胖子甕聲回應道:“殺豬呢!那麼大嗓子。老子又沒死,你號個屁啊!”
我頓時松了一口氣,胖子半拖半背地扛著歐文,步履艱難地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王大急忙上去幫忙,胖子了一口氣說:“別看洋鬼子塊頭大,那膽子比螞蚱還不如。這夥計倒在路邊,估計嚇癱了。哎喲,累死我了,吃長大的就是不一樣啊!倍兒沉。”
我見兩人都沒事,這才松了一口氣:“漢克死得很怪,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你們沒事就行,咱們去追shirley楊。”
“不能吧,當西瓜掏啊?”胖子咋舌道,“我就說嘛,百年、千年怪,這秦王墓裡指不定已經妖開會了。”
我沒心跟他貧,一門心思地想著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仔細一想,神道況沒有好轉,跑來跑去還不一樣都在墓裡。但人就是這樣一種喜歡自我欺騙的,總覺得走得越遠越安全。
很快我們就找到了shirley楊,李教授這次不負眾,沒有昏倒,只是跑得太急崴了腳。我們過去的時候,他和shirley楊正坐在路邊休息。我將歐文平放在李教授邊,然後把發生在漢克上的異變告訴了shirley楊。
“這樣一看,墓裡的確有古怪。我同意老胡的想法,大家避免單獨行,抓時間找到王老爺子的隊伍。”
王清正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出發,聽了shirley楊的發言,他第一個帶頭站起來。我說:“你帶來的人還沒醒,咱不急那一會兒,調整好狀態再走。”
他踹了歐文一腳,罵了聲:“廢。”
李教授心有餘悸,他問我漢克怎麼樣了,我怕說得太詳細又嚇著他,斟詞酌句、半真半假地把大致況講述了一遍。
“哎呀,我就說他當時不對勁,可是……”李教授言又止,我知道他想問關於怪聲的問題,我安說:“當時況那麼張,四周黑燈瞎火的,說不定只是風聲,您聽差了。再說了,牛鬼蛇神咱們見得還嗎?不就那麼回事,習慣就好。”
李教授了心坎,坐在一邊不說話。胖子推推我:“你小子忽悠人的本事見長,還習慣就好,你習慣一個我看看,哪次不是鬧得飛狗跳。”
“人家一把年紀了,回頭嚇出病來誰負責?的事千萬別跟他說。”
“這個我懂,可咱也不能全不拿它當回事。”胖子瞄了一眼李教授,確定他沒有注意我們的談話,“別說一號墓裡那幾個被木頭撐死的,就剛才那位兄弟,腸子全被扯沒了,想想都瘮人。咱先前聽說秦始皇是個暴君,怎麼連他埋爐子的地方也盡整這些么蛾子。太腥、太暴力了,簡直慘不忍睹。我提議待會兒咱們把看上眼的都帶走,狠狠地抄他家。”
shirley楊一針見地指出:“說到底你還是惦記著明。”
“話可不能這麼說,“胖子分辯道,“我心裡大部分時間是在為林芳同志擔憂,偶爾思及明,也是為了支援國家建設。”
就在我們閑扯的間隙,那個大兵歐文總算醒了,小夥子嚇得不輕,問他看見什麼卻含含糊糊說不出個所以然,只知道不停地喊上帝。我說:“纜繩還在口掛著,你要是覺得不適應可以先回營地。”歐文瞪著眼睛,先是點頭,隨即又搖頭,看樣子是不敢一個人單獨折返。王清正覺得掉面子,罵了聲娘,然後大聲宣布繼續前進。胖子瞧不慣他那副地主老爺的脾氣,我說:“這年頭願意沖在第一個的好年不多了,你就隨他去吧。”胖子一想也是,我們就繼續抱在隊伍的尾上,讓王清正帶著歐文走在最前頭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