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見見的,誰想到一進了皇宮,就等于與世隔絕,我找了送親的波斯使臣,他們也沒辦法。我就寫了一封信,想托人送到宮里。可惜我在這東城,誰也不認識。正一籌莫展時,看到秦氏藥莊外面掛著有太醫坐診,我就冒味地請云太醫幫這個忙了。”
“哦,這個忙不難。就是把信送給嗎,要不要再帶別的話?”云映綠熱心地問,為拓夫和古麗之間的真摯友而。看不出來古麗那麼個蠻橫、野的子還有拓夫這樣的好朋友。
“沒有了,給就好。若問起我,就說我人在東,非常好。”拓夫說道,“這事,云太醫不要讓外人知道。宮里規矩大,我怕傳出去對古麗不利。我可以信任云太醫的,對嗎?”
“當然,我不會和第二個人說的。”云映綠小心地把信塞進袖子里。
不知道一場大禍就此暗燃。
拓夫把手按在口,再次鄭重地向云映綠施了個禮。
“他和你說什麼了?”回去的車里,秦論問云映綠。
“我答應他保的,你不要問了。”云映綠說道,然后不管秦論怎麼哄,守口如瓶。
秦論抿了抿,“映綠,你在宮中做太醫,可不比別的,稍有不慎,就是殺頭之罪,你懂這個利害關系嗎?”要錢,他有的是,但想他進宮救個人,他真沒這個能力。
“放心,我奉公守法,是個良民。”云映綠笑笑。
秦論嘆氣,拿云映綠一點法子都沒有。也許應該規勸辭去太醫一職,不然,他會人未老,心早衰的。
“爺,那個太醫,信得過嗎?”驛館,拓夫的一個隨從踩著月,走到背手站立的拓夫后。
“嗯,我覺可以,很重誠信的一個子。不要擔心,我識人一向很準。”
隨從沒有作聲,好一會兒,輕聲說道:“爺,放棄吧,沒有希的。”
“不,幾千里都走過來了,我怎能輕言放棄?”拓夫搖頭,面對著西方,那是東皇宮所在的位置。
“不放棄又能如何,爺,咱們現在魏朝,皇宮里三層外三層都是將士,進得去嗎?即使想辦法進去,如果公主仍然和以前一樣的想法,我們怎麼辦?”隨從憂心忡忡地問。
拓夫閉上眼,悵然心酸,過往蹤,如夢如幻。
人去了何,該如何去尋,今后有沒有機緣再見,他不知道,也不敢多想,只能拼命地努力。
人只能錯過一次,第二次,千辛萬苦,也要做得滴水不,才能守住心中的那份癡。
誰讓他上了一個象風一般的子呢?
“我賭的心不是鐵做的。”拓夫幽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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