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慕容水將車停好后,徐天南讓與李香蘭在車坐好不要出去,隨后獨自下了車。
許久過后,慕容水驚恐地發現到車微弱燈的影響,湖泊中無數的大蚊子鋪天蓋地地飛了過來,麻麻地爬滿了前擋風玻璃,看得渾發麻,泛起了皮疙瘩。
但是在慕容水的人生中仿佛總是禍不單行,也許是這輛小白車過于落后老舊,沒過一會,有些蚊子竟從駕駛室的出風口爬了進來,嗡嗡嗡地在車這個封閉的空間飛來飛去,慕容水實在忍不住了,只好搖下車窗大聲喊道:“老大你快點……這里蚊子……啊!呸呸呸!”
慕容水話還沒說完,就覺已有幾只蚊子飛進了自己里,隨后耳邊立刻響起嘈雜的嗡嗡聲,更令覺恐怖的,則是已有數只半個指頭大小的蚊子如雨點般撞在了自己臉上,驚慌之下的立刻關閉了車窗,與李香蘭二人在車與蚊子展開了一場廝殺。
許久過后,這場蚊子大戰終于以車二人的勝利告終,同時二人的上也被咬出了數個指甲蓋大小的包,直到這時徐天南才慢悠悠打開車門走了進來,雖然蚊子也圍繞在他的頭頂上,但是卻很神奇,仿佛有意躲著他那般,全上下除了一些泥土之外沒有一個被蚊子叮出來的腫包,甚至那些蚊子都不愿意在他的上停留。
慕容水的胳膊早已被蚊子叮得慘不忍睹,大聲質問徐天南道:“老大你終于回來了啊!我都快……快被這些蚊子吃了……咦?你拿的是啥?”
徐天南此時手中提著一只膩膩、黑乎乎的東西,尤為惡心,待慕容水看清楚后,突然“哇”地了出聲,大聲道:“嘔……你你你從哪抓來的癩蛤蟆啊!快!快點拿遠一點!臭死了!”
徐天南笑道:“我要糾正你兩點,一:這個牛蛙,并不是你口中的癩蛤蟆,二者相比起來,牛蛙的肚子更大,皮也更,起來手更好。二:其實我可以隨便在湖邊抓一只牛蛙回來,只不過本著不殺生的原則,我是在那里找到了一只沒死多久的牛蛙。”
慕容水最害怕這種惡心的東西,起瞇著眼睛語無倫次道:“我我我……我管你牛不牛蛤蟆的!你到底要干嘛!”
徐天南沒有解釋,只是看向了遠度假村的口,遠遠地能看見另一輛載滿砂石料的車,從幾百米遠的地方駛了過來,立刻道:“快!關閉車燈!下車跟我走!”
慕容水此時心中一百個不愿,但為了查案,也只好著頭皮跟著下了車,瞬間覺車外的蚊子鋪天蓋地飛了過來。
三人離開湖泊小路,來到主道路旁的一土坡藏了起來,徐天南隨手在路邊的草垛子里折了一蘆葦桿,隨后做出了一件令慕容水在數月后想起來都會渾發麻的事。
“老大……你……你在干什麼!”
慕容水驚恐地看著徐天南將那蘆葦桿從牛蛙的門塞了肚子里,隨后直接用含住蘆葦桿用力吹氣,那只沒死多久、膩膩的牛蛙瞬間像氣球一樣膨脹了起來。
“啊啊啊!你快住手!我要吐了!你這個惡趣味……嘔……嘔!”
徐天南不理會慕容水的抗議,再次猛力吹幾口氣以后掰斷了蘆葦桿,吐出口香糖粘在了空心,剎那間一個青黑、圓滾滾的“牛蛙氣球”便被放在了道路一側。
徐天南對二人道:“你們聽好了,計劃是這樣的,據我觀察,他們自己的工程車在進度假村時是不會到檢查的,所以一會只要你倆聽到信號后,立刻跟著我一起混進砂石料車的翻斗里,就這麼簡單,明白了嗎?”
慕容水想了想,“明白是明白了,可你說的信號……是什麼意思?”
徐天南道:“到時你自然就懂了,現在給我幾張紙巾。”
慕容水從兜里出幾張紙巾遞給對方,又問道:“要紙巾干嘛?”
徐天南做了個噓聲的手勢道:“行了別說話了,一會你就知道了。”
沒一會,那輛砂石料車越來越近,直到車輛駛過幾人前方時,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只被徐天南做好的“牛蛙氣球”正正地被在了車胎下,在安靜的夜里發出了巨大的炸裂聲,正如同汽車胎時的聲音一樣,嚇得駕駛員當即踩下了剎車。
車是停了下來,但是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濃烈的尸腐爛的臭味。
這巨大的臭味終于了垮慕容水的最后一稻草,的忍耐也已到了極限,胃里一陣火辣辣的翻騰后,只覺嚨頂端一陣發熱,當即便吐了出來。
“就現在!上車!”
徐天南早已料想到慕容水絕對無法接這樣的畫面,于是提前將那幾張紙巾放在手中,找準時機捂在了對方上,最終慕容水還是被徐天南連拖帶拽地爬進了卡車翻斗里,而剛才那惡心的即將吐出來的胃酸水,也不知何時被自己咽了下去。
砂石料車的司機下車查看一了番,并未見到有胎的況,自言自語地罵咧兩句后回到了車。
隨著一聲車輛重新發的聲音,徐天南幾人混跡在車后翻斗的砂石料中也終于混了度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