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員見狀也立刻沖上前幫忙,三個人是生掰扯地將李香蘭的胳膊拽了出來,同時也在陳家的脖子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痕。
然而就在幾人剛剛放松了的片刻,李香蘭的手中到了一個冰涼且堅的,腦海中立刻明白這是一名警員的配槍,于是用力扣開了槍套,舉槍就對準陳家。
“別……”文四寶的話沒說出口,千鈞一發之際,剛進大廳準備接人的馬管家見到這場面,當即毫不猶豫地沖了過來,以自己軀護在了陳家面前。
可此時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李香蘭本顧不得這麼多,毅然決然地扣下了扳機。
幾秒鐘后,子彈并沒有發出,原來據警局部的槍支管理紀律,警員在收槍套時,必須將槍支于退膛并打開保險的狀態。
文四寶與另外兩名警員立刻將李香蘭按在地上,反手將警槍奪了回來,而這邊鬧出的靜也吸引了周圍辦公室的警員,大家紛紛出來后看到了這一幕。
隨著人群一起出來的還有慕容水,不明白就去趟洗手間的功夫,這里怎麼就鬧出那麼大的靜,于是上前扶起徐天南,看見了對方額頭滲出的漬,小聲道:“老大,你這……這是怎麼了?咋就你一個人傷了?”
徐天南不想談有關自己傷的事,心中覺非常沒面子,只是坐在長椅上懶得回答,一旁的馬管家也漸漸站起了子,走到文四寶邊,依然用那副鎮定且有修養的話語道:“文警,希你們警方能給予今天這事一個代。”
“畜生!你這個王八蛋!”
李香蘭被按在地上彈不得,只能以無助的怒吼來發泄心中的不甘道:“陳家你這個兇手!還給我妹妹!還我妹妹的命來!”
警員配槍被搶屬嚴重工作過失,輕則降級分,重則需承擔刑事責任,文四寶知道今天這事可大可小,此時只想息事寧人,于是低聲道:“對不起,這是我們工作的失職。”
馬管家笑了笑,輕輕地拍了拍對方肩膀,隨后將目看向李香蘭,言語中竟充滿了愧疚的意味道:“你就是昨天來我們度假村找妹妹的人吧,昨天因為你的緒不好,我也沒來得及和你說聲抱歉,畢竟這樣的事發生在我們公司,希你能給我們一個補償的機會……”
“呸!”
李香蘭本不想聽這些人講話,唯有大聲罵著不堪耳的話語來宣泄心中憤怒。
漸漸地,李香蘭的言語越來越弱,整個人的力也幾乎到了極限,話語變得越來越弱,越來越沙啞,而站在前的馬管家始終沒有一句怨言。
“你姓馬?”徐天南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直視著馬管家道:“你就是陳炎公司的管家?負責北山度假村的……哎呀!你別搞啦!我這正問著話呢!”
慕容水在徐天南的說話間,拿著一塊紙巾不停地在對方額頭拭著,見對方還那麼不愿的樣子,于是也催促道:“還問個錘子啊!那麼多人都沒事,咋就你一個人傷,趕去打針破傷風,再看看有沒有必要打個狂犬疫苗!”
馬管家主出手,自我介紹道:“你好,鄙人馬邦德,早就聽聞政法大學刑事偵查學徐教授的大名,只是一直沒見過面,希昨日的誤會還請徐教授不要見外。”
徐天南上下打量對方一眼,并沒有出手,只是面無表地道:“副教授。”
“畜生!還我妹妹命來……”
一直在旁哭喊的李香蘭已聲嘶力竭,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的雙手被擒,大塊的眼淚也只得吧嗒吧嗒摔在地面,滲進了白瓷磚的隙中。
見到李香蘭令人痛心的模樣,徐天南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上前一步道:“馬管家,現在你可以帶人走了。”
文四寶在旁邊小聲提醒道:“香蘭姐剛才發生的事……人家還沒追究我們責任呢。”
“他們犯的事比這大,不敢找你追責的。”徐天南說完后看著馬管家冷笑道:“我說得對嗎?”
馬管家扶起陳家,替對方拍去了上的灰塵,對著面前二人微微彎腰示意,什麼話也沒說便離開了現場。
看著馬管家的奔馳車漸漸遠離了現場,徐天南猛然彎下了腰,這一行為也瞬間使得文四寶覺到了什麼,立刻問道:“天南,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半晌后,只見徐天南緩緩抬起淚眼汪汪的頭,一手還捂住額頭上的傷口道:“疼死我了……慕容水你還發什麼愣呢!快給我包扎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