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瘋子!這娘們絕對是個瘋子!”陳家驚魂未定,掏出電話就打給了馬管家,接通后慌忙道:“馬叔!李香蘭那個瘋人竟然找我找到廠子里來了!我剛才一個人在辦公室,……就那麼直接過來,我……我該怎麼辦?肯定是因為那件事……”
卻不料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立即被掛斷。
馬邦德拿著手機,簡直被這個不爭氣的東家氣得半死,他明明告誡過對方今后決不許再提這件事,如果實在到了非說不可的地步,也絕不能在電話里面說,因為他現在還不確定自己與陳家的手機是否被刑偵支隊監聽。
片刻后,馬邦德隨便找了一個手下的手機,撥通了陳家辦公室的固定電話,沉聲道:“家你慌什麼!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李香琴的死不是你的錯!是自殺!自殺懂嗎?從現在起,我會代保衛科的人,注意不要再讓那個人接近你,但是就算有下次,你也決不許和發生任何沖突,明白嗎?還有,如果有什麼事,你知道我在哪里,直接過來找我就行,電話能不打就不打,明白了嗎!”
被對方這麼一通訓斥,陳家才終于想起來了對方曾告誡自己的話,于是連聲附和著掛了電話,但那恐懼的覺久久無法消散,他甚至想起李香蘭是一個曾經用槍指著自己的人,對方擺明了要自己的命,若再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對方還會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來,于是不管不顧地沖下樓,朝著廠區的停車場就跑了過去。
“開門!開門!快!快啊!”
陳家猛拍車窗大喊著,此時心中無比驚恐,那覺就像李香蘭一直跟在自己后,用那雙死人一般的眼神盯著自己。
自從出了這事以后,馬邦德也認為李香蘭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于是讓自己邊的一名打手臨時充當起了陳家的司機,每天準時接送對方下班,并同時肩負起保鏢的責任。
打手聽到聲響醒了過來,看見東家沒給自己打電話竟一個人沖了出來,于是急忙按開了門鎖。
坐回到車里后,陳家心中那恐懼的覺才稍微消散了一些,他讓打手鎖好車門,自己趴在深玻璃上環顧四周廠區,在確定找不到李香蘭的影后,才如同爛泥一般躺倒在了座位上。
“陳總,出什麼事了?”打手問道。
陳家點起一煙,隨著煙霧充斥在了車,自己的緒也終于穩定了下來,解釋道:“媽的!還不是那個李香蘭的娘們,不知怎的竟找到我辦公室里去了!還好剛才保衛科的人來得快把趕走了,不然還不知道那個娘們會干出什麼事來!”
打手心中一沉,深知馬邦德這次自己過來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陳家,于是道:“為了安全起見,陳總這幾天我還是陪你一起在辦公室吧。”
“還去什麼辦公室啊!”陳家著急時聲音都變了調子,“回……回家!這幾天我他媽哪都不去了!我就一直躲在家里不出來,我看那個娘們能把我怎麼樣!”
話音剛落,陳家卻再次恐懼地大了起來,“啊!在那里!怎麼還沒走!”
順著方向看去,打手也看見了一個人站在工廠大門外,人瘦骨嶙峋眼窩發黑,整個眼眶都幾乎凹陷在了臉上,而當對方看見陳家這輛醒目的高檔轎跑時,竟不管不顧地橫穿馬路走了過來。
此時的李香蘭早已豁了出去,雖然隔著深黑的玻璃看不見對方,但確信陳家一定在車上,而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完全相信徐天南告訴自己的任務:跟對方。
所幸現在道路車輛不多,隨著幾聲急剎車的聲音響起,李香蘭就在一眾司機的咒罵聲中穿過了馬路。
打手看著面前這個不知死活的人,不明白對方到底是膽大還是瘋了,竟然敢這樣就走過來,于是道:“陳總,我去幫你解決!”
“開車!快開車!趕走!”陳家猛拍方向盤,大聲催促著打手離開,而打手也不再多問,只是很快踩下了油門,消失在街道盡頭。
就在陳家離開后沒多一會,一輛白的國產小白車停在了李香蘭邊,徐天南搖下車窗朝對方招了招手,示意對方上車。
在車上,李香蘭急切地問道:“怎麼樣?我沒有把事搞砸吧?”
徐天南笑了笑道:“怎麼會呢,香蘭姐,你不僅沒有把事搞砸,反而還做得很好,你看見陳家剛才被嚇得那個樣子了嗎?哈哈!”
慕容水也略顯擔憂地問道:“真的嗎?老大,你可要知道,陳家現在若是跑走了,香蘭姐就不可能再有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了。”
徐天南道:“什麼機會?想什麼呢你!電影看多了吧?你以為香蘭姐是殺手啊?”
一連幾個發問,搞得慕容水不懂了,于是問道:“唔?難道你的計劃不是制造一個土炸彈,然后讓香蘭姐綁在上與對方同歸于盡?”
徐天南皺了皺眉,“我說你這人腦子里每天都在想什麼呢?我既然說過讓陳家接法院的審判,就絕不會讓這小子死于非命,不僅不會,我甚至不會傷他一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