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四寶看著這張慘不忍睹的照片,與那句“午夜零時,頭七之日,陳家四命,債償”的留言,疑道:“你們從哪收到的這張照片?”
馬邦德冷笑道:“文警,送來這張照片的,正是你們自認為很可憐的李香蘭,今天殺了董事長朋友的小狗,并且就那樣大搖大擺地將狗的照片送了過來,同時還在上面寫清楚了今晚0點會對陳家人進行報復。”
說到這里,馬邦德低了聲音,低聲道:“那我不妨把話與你說開了,既然你們警方一直懷疑陳家殺害了李香琴,那麼就請你們拿出證據,但我猜你們一定拿不出來對吧?可是我現在給你的照片卻是一個淋淋的證據,足以說明現在有一個到你們警方縱容,現如今卻造了巨大社會危害的人就在我們周圍,我想請問,這就是你們警方做事的一貫風格嗎?還是說,你們其實也與普通小市民一樣,對富人有著天生的敵意?”
二人正在說話間,許無敵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院子,馬邦德冷著臉擋在了對方面前,沉聲道:“我認得你,昨天是你在幫助李香蘭那個瘋人。”
許無敵撇了對方一眼,從背后拿出一團臟兮兮、皺的白大褂穿在上,一臉不耐煩地道:“有病吧你?別耽誤我工作!大半夜的被起來,煩都煩死了!”
馬邦德突然詫異道:“你是法醫?你什麼時候法醫了!”
許無敵又戴上口罩道:“你瞎啊!老子本來就是法醫!”
馬邦德的脾氣也上來了,怒問道:“那你昨天為什麼要幫李香蘭那個瘋人!還任由做出那些事來!你這是濫用執法權!我可以去檢察院告你!”
“喲呵?你誰啊你?管天管地你還管老子拉屎放屁了嗎?還和我扯上《警察法》了?那我今天就和你好好掰扯掰扯!”許無敵瞬間擺出一副無賴的架勢道:“《警察法》第二十一條規定了,當公民的財產安全到侵害或其他危險形,就應當立即救助。我問你,昨天你哪只眼睛看到有人的財產還是安全到侵害了?再說了,昨天你和我不就是普通聊天嗎?你又沒報案,既然沒報案,我理個啊!既然我沒理,我干嘛要執法?讓開讓開,現在我們要勘察現場了,無關人員都出去!別在這里礙事!”
面對許無敵這通蠻橫不講理的邏輯,馬邦德也只能再次將火氣強下去道:“好吧,那就拜托你們仔細勘察一下,據我估計,兇手應該是在對面的拆遷樓里開的槍,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李香蘭的人,上回還從警察手里搶過槍,差點打死陳家。”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們可是專業的,用不著你講。”許無敵不耐煩地招了招手,李孟雪與幾名戴著口罩、穿白大褂的法醫組員從外面走了進來,對院落部的地面開始了痕跡提取。
“咦!這是什麼?”
徐天南走到一壁爐前,指著一個盒子里的金屬火槍問道:“馬管家,請問這是槍械嗎?”
馬邦德回應道:“這燧發槍,由中世紀歐洲的一名馬漢的工匠所制,是陳炎董事長的個人收藏。”
文四寶也走了過來,拿起這桿小臂長度的金屬燧發槍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又拿起手電筒照進槍管部檢查了一番,說道:“據去年公安部發布的《槍支致傷力的法庭科學鑒定判據》,凡是槍口發彈丸能大于1.8焦耳/平方厘米的,既認定為有致傷力的管制槍械,而你這個燧發槍的工作原理是利用黑火藥推了金屬彈丸,肯定遠超標準。既然你說這是你董事長的個人收藏,那麻煩你請他過來一下,配合我們回公安局進行調查。”
馬邦德怔住了,他覺今天這幫人怎麼針對自己,明明自己是槍擊案的害者,結果現在卻搖一變,變了“涉槍案人員”,于是急忙解釋道:“文警,像這種中世紀的古董在漠北市的各大拍賣公司沒有一千也有五百,而且都是擁有合法易證明文件的,我看這件事其中肯定有些誤會。”
“這……”文四寶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像他這種嚴格恪守教條的人來說,還真不懂那些刁難人的各種套路。
徐天南看見文四寶不開竅的模樣,突然打斷道:“是不是誤會,找你董事長當面問個清楚就行了,馬管家還請帶路吧。”
馬邦德雖然對這件事頗有怨言,但胳膊實在擰不過大,于是只好帶著文四寶朝業辦公室走去,自從剛才遭到了槍擊案后,陳炎一家也暫時待在了那里。
不一會,刑偵支隊長杜永支也來到了現場,卻沒找到文四寶的人,四下環顧一圈,也只有李孟雪一個在現場忙碌著。
“他們人呢?都去哪了!”杜永支不滿地問李孟雪道。
李孟雪左右看了看,也是一臉迷茫地道:“文警去找當事人談話了,其他人剛才還在這,怎麼一溜煙就沒了?”
正說著,徐天南領著許無敵二人從別墅走了出來,杜永支立刻上前問道:“查到什麼線索了嗎?這次的槍擊案與之前李香琴的死是否有關聯?”
徐天南搖頭道:“就現在掌握的況來看,暫時還無法做出判斷。”
杜永支看了一眼院落部碎裂一地的路燈,突然覺得好像哪里有點不對,于是將李孟雪了過來問道:“李法醫,你確定這是一起槍擊案嗎?”
李孟雪道:“據報案人描述,在當晚12點整時,他們聽到了由對面拆遷舊樓傳來的槍響,好在那一槍并沒有打中任何人,只是打碎了院落的一盞路燈。”
“那怪事了?”杜永支蹲下子,疑地查看著那堆碎玻璃,自語道:“普通的95式手槍就算穿過玻璃,最多也就是在上面留下一個孔,但這個玻璃都碎了這樣,兇手使用的槍械得多大口徑?你們覺得這真的是槍支造的嗎?”
杜永支突然的一番話,立刻使得在場所有人心中一凜,顯然在徐天南的計劃中,讓慕容水使用彈弓打碎玻璃這件事屬于一個高風險環節,因為對于杜永支這種有富的刑事偵查閱歷的老江湖來說,很容易就會被識破。
因此在場的所有人都低頭不語,避免與杜永支有任何的目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