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炎聽懂了,說道:“我懂你意思了,你是想說就算李香蘭被抓捕,等到將來出獄的那天,還是會對家不利?”
馬邦德點頭道:“沒錯,其實工廠里關于工人的資料非常全面,我也曾在李香琴死后查看過的詳細資料,我發現與李香蘭倆人從小相依為命,并且家中主要是靠著姐姐的幾份工作在支撐,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李香蘭經過多年對自己妹妹的照料后,甚至在無形中將自己代了‘母親’這一角,因此董事長依您所見,當一個母親的兒被仇人殺害后,這種仇恨會持續多久?”
陳炎長嘆一聲道:“你說的也并非沒有道理,一個母親對于為兒報仇的執念,甚至可以覆蓋的整個人生。”
馬邦德此時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所以在我看來,李香蘭這個人不僅不能被警方抓捕,同時更留不得!況且,在李香蘭獨自去工廠找家的那天我就收到了一個消息,之前我一直也沒在意,但現在越想越覺得不對。”
陳炎問道:“是什麼?”
馬邦德道:“那天李香蘭從工廠被趕出去后,他就一直守在廠區大門口,后來家坐車離開后,廠區的保安發現李香蘭又被人接走了。”
“被誰接走了?”
馬邦德清了清嗓子,沉聲道:“徐天南。”
陳炎思忖道:“就那個漠北政法大學的刑偵專家?”
“沒錯。”馬邦德打開了手機里的新聞頁面,搜索到了近幾年期間警方破獲的某些案件,并解釋道:“徐天南這個人作為政法大學刑事偵查學導師,這幾年一直與警方保持著的聯系,但是我現在回過頭想想,其實從一開始,徐天南就對李香蘭這個人提供了很多超出職責權限的幫助。”
馬邦德了眼鏡,緩緩向陳炎道出了自己的判斷。
——“首先,在度假村發生命案的三天后,徐天南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然直接帶著李香蘭幾人找到了度假村,甚至還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尸所在的8號別墅。”
——“后來,當警方無法為家定罪時,我本以為這件事就此結束了,結果沒過多久,我發現徐天南竟然又出現在了天津路的一家水果店。因為當初我在遠全程跟蹤了張狗三購買工業空調機的過程,所以我知道那家水果店是張狗三唯一過面的地方,于是這幾天我一直在那家水果店門外蹲守,也就發現了徐天南幾人前往了那里。當時我就懷疑他們一定是查到了張狗三的線索,因此我為了避免后患就提前殺掉了張狗三。果不其然,警方沒過幾小時就找到了此人郊區的住,還好當時我提前把那里燒了個干凈,警方也并未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但那次確實是我們整個計劃中距離暴最接近的一次。”
——“接下來,就是最近的這次,工廠的保衛科告訴我,當那天家離開工廠后,有一個男人開車在路邊接走了李香蘭,我據保衛科告訴我的車輛牌照與那個男人的特征分析,接走李香蘭的正是徐天南。”
——“最后一次就是昨天,李香蘭在小區大門口做出了那種裝神弄鬼的事來,結合警方那種放任不管的態度,不由得也讓我懷疑,這一切的背后都是徐天南在指使。所以我認為對方在我們每走一步后,都跟在我們后,現在這樣的況對我們非常不利。”
陳炎聽完以上分析,面凝重地道:“那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馬邦德道:“我們現在唯一比警方多掌握的消息,那就是我知道李香蘭的住所,我想趁著警方還沒有找到那里之前先下手為強,甚至如果機會恰當的話,我想順便連徐天南也一起做掉,永絕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