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見父親不相信自己,于是轉又看向了母親求助,“媽!你相信我,這真的是那個人搞出來的!那個人一定藏到我們家了!我去找!一定能找到!”
“兒!”陳母拉住了對方的手,臉上也第一次掛滿了失的神道:“算媽求你了,不要……不要再這樣下去了。”
陳家還想說什麼,但家中的座機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陳炎走向二樓的茶室,接起電話道:“喂。”
電話那頭似乎是小區的保安打來的,但沒說多久便聽陳炎拒絕道:“現在不見客!”
電話依然沒掛,卻不知對方說了什麼,好一會才聽陳炎沉聲道:“那就帶進來吧。”
掛了電話后,陳炎立刻走向屋,指著陳家用威脅般的語氣低聲道:“你給我聽好了!警察果然找來了!你現在立刻穿好服給我下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老馬早已告訴過你!聽懂了沒有!”
聽到警察上門,陳家頓時嚇得面如土,再也無暇顧及剛才發生的事,戰戰兢兢地起穿好了服,隨著母親一起走到了樓下。
客廳,文四寶著警服,面若鐵板盯著面前的一家三口,他僅僅是坐在那里,就散發著一令人畏懼的神態。
文四寶盯著對方看了一會,主亮出了證件,嚴肅地道:“陳先生,我們今日到訪的目的,是有些況需要向你們做一個了解,我希你們可以如實回答,若今日你們提供的消息與我們后續調查中有所出,節嚴重的話將來或許會在法庭上對你們全家以包庇罪提起公訴,請問我說的話你聽明白了嗎?”
文四寶說話時故意將“全家”說得很重,以此來增加對方的心理力,他發現陳炎依然是一副臉沉穩的表,但陳家與陳母此時早已嚇得都已發白。
文四寶將一張徐天南的照片推了出來,問道:“好了,現在談話開始,第一個問題,請問你們認識這個人嗎?”
陳炎低頭看了一眼,毫不瞞地道:“我見過這人,前天晚上的槍擊案中,和你一起過來的那個人,他是警察嗎?”
陳炎的此番回答十分巧妙,他既沒有直接說出對方的名字,也沒有說不認識對方,而是以不確定的反問句回答,起碼這樣的回答在周圍的其余警員看來,并沒有任何不合邏輯的地方。
文四寶又拿出一張李香蘭的照片擺放在面前,直言道:“這就不用我過多介紹了吧,你們都認識。”
陳炎似乎顯得有點急切地問道:“文警,容我多句,李香蘭這個人攜帶有武,盡早把抓獲也是為了漠北市民負責。”
文四寶并沒有回應,只是盯著對方眼睛,沉聲道:“死了。”
“啊?”陳炎臉上掛滿了抑制不住的疑神道:“死了?怎麼死的?”
“真的……死了嗎?”
陳家突然的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當他察覺到了自己失態時,才發現父親此時瞪著自己的目仿佛能殺人。
陳炎立刻接過了話茬,對文四寶道:“文警還請不要介意,畢竟這孩子沒經歷過生離死別,再加上這段日子又到了李香蘭這個人的驚嚇,一時間不敢相信這種事也是正常。”
文四寶盯著陳家看了一會,沉聲道:“雖然現在法醫組還在確認死者份,但我們從車輛的牌照與沿途監控來看,基本可以確實是徐天南和李香蘭二人。”
陳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道:“那請問,他們是怎麼死的?”
文四寶將靠近了面前一家人,低聲道:“謀殺!”
陳炎又是一怔,“謀殺?”
文四寶道:“對,他們死于謀殺!這件車禍案就連昨天新聞都報道了,這件事難道你不知道?”
陳炎裝作努力回憶的樣子,好半晌才笑著道:“不好意思啊,文警,自從前幾天發生槍擊案以后,我們一家人哪也不敢去,自然也就沒有聽說過外面的事。不過既然這樣的話……兇手查到了嗎?”
文四寶的目盯著對方,手中卻緩緩將第三張照片推了過來,陳炎低頭一看,立刻啞然失笑,表也變得嚴肅,“文警,有些事我還是希你莫要開玩笑的好。”
“你覺得我像在和你開玩笑嗎?”文四寶面冰冷地將目轉向陳母,問道:“陳太太,那你覺得我像在開玩笑嗎?”
文四寶的氣勢得陳母一句話都不敢講,只是抓住兒子的手,上不停抖。
“那你呢?”文四寶最終將目盯在了陳家上,幾乎用質問般的語氣道:“陳家!馬管家殺人的事你和你父親應該知道點什麼吧?怎麼樣,要不要和我講講?”
“我……”陳家此刻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兩只手地夾在雙中間,忍耐力幾乎已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