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流浪貓終於瘋了嗎?”鄧夜思天天喂貓,對流浪貓更青睞孫懷瑾這件事相當耿耿於懷,“那你被野貓抓了是不是要去打個狂犬疫苗比較好?”
“……”
孫懷瑾沒說話,收拾了一下東西就進了浴室。
徐子晟等他進去之後才揚起角,出一個氣十足的笑容:“我總覺老孫那手不是被貓抓的。”
鄧夜思那疑的小眉頭立刻就皺起來了:“那是被狗抓的?”
“……”
徐子晟收住笑容,用一種看沒救了的人的眼神盯著鄧夜思看了一會兒,“你什麼時候再和你的網小友見面啊?”
“幹嘛?”鄧夜思問。
“我想的小室友了。”徐子晟手托下,出一口森白的牙,“想得茶飯不思了都。”
“你放屁,你剛剛明明還跟我一起去吃了晚飯!”鄧夜思毫不留拆穿他:“你別鬧了大哥,我是準備和澈澈一直談下去的,你禍害學校裡那些學姐學妹還不夠,就非得禍害到澈澈邊的人上去啊?”
他這麼說徐子晟就不服氣了:“嘿,是不是兄弟,你都沒看出來我這些天邊都沒孩了?我不跟你吹,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兄弟就幫幫忙!”
“……”
*
周六晚,周愉磨了吳秀珍至一個小時,才終於得到了寶貴的兩小時活時間,從家裡出來。
和李澈澈約在附近先了頭,再坐地鐵去找鄧夜思。
一路上周愉都在和李澈澈控訴吳秀珍現在有多難說話,李澈澈就想著法兒哄開心,好不容易才把周愉哄開心了,倆人有說有笑地出了地鐵站。
然後就看見了站在鄧夜思邊笑得一臉燦爛的徐子晟。
“周愉妹妹晚上好呀!”
周愉沒忍住,噗地一聲笑了。
上回看過電影了,最近的排片兒也沒什麼吸引人的,徐子晟主請纓說找個好地方玩,把他們仨帶到了一家臺球廳。
這地方還不錯,空氣清新,裝修複古,地上還鋪著薄薄的地毯。沒有周愉印象裡那種一個燈管兒在空中晃,煙霧繚繞的樣子。
更關鍵的是這裡人不多,很清靜,李澈澈選了最靠裡的那張臺球桌,臉上還有些局促神:“可是我不會打臺球欸…”
“沒事澈澈,我也不會。”鄧夜思非常認真地安了朋友一句,又怨念地看了前面顯然很會打臺球的徐子晟一眼,“就打著玩,不在意績的。”
周愉到前臺拿了點零食喝飲料,拎著東西回去先跟李澈澈分了分。
徐子晟已經把球整理好,形一個標準的三角,他拿起一球桿,準備先一把基友試試手:“老鄧,咱先來一把?”
鄧夜思瞪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什麼出來玩,明明就是徐子晟個狗比個人魅力展示時間。
還要他在澈澈面前丟人,心眼子太壞了!
周愉又樂了,覺得李澈澈這男友怪可的,一點兒沒有學金融的那種嚴謹明的味道,每次都是一副被徐子晟騙得團團轉的樣子。
剝了糖紙把棒棒糖塞進裡,起看向徐子晟:“讓他們聊會兒天吧,我們先來一把?”
保護老實人,人人有責。
徐子晟沒想到周愉對桌球這項運還興趣,立刻先將球桿奉上:“周愉妹妹喜歡打哪種?”
周愉裡含著個棒棒糖,腮幫子鼓起一個圓,口齒不清地說:
“我不會,也不知道哪種,就按你的來吧。”
“……”
周愉對一個新遊戲上手是很快的,像英雄聯盟王者榮耀那種MOBA類遊戲,從青銅開始當人機悉技能和打法,周愉第一次接就直接無痛上到超凡大師,才開始真正和遊戲出現磨合期。
雖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固定隊友水平也都不差,但不得不承認對於遊戲規則的理解總有自己的獨到之,就像是現在——
“啪”地一聲,就連持桿姿勢都不很標準的孩子爽快地將兩個球一口氣送進球袋,在球桌旁直起,從裡拿出棒棒糖向對面的徐子晟確認道:“下一桿還是我的對吧?”
鄧夜思在旁邊已經和李澈澈一起笑好久了,倒是徐子晟依舊充滿敗者的坦然:“對。”
他看著打,一點兒沒有失敗方的窘迫,反倒更像是在欣賞大展拳腳的觀眾,每一次周愉命中後都會瞄他一眼,怕把人打急眼了,但徐子晟都只是朝揚起角,誇打得好。
這人也太輸得起了,周愉剛贏了一把,現在又連著打了幾桿,都不好意思了,想著下一桿一定讓一讓,就聽後傳來一個男聲:
“妹子打臺球這麼厲害?能不能也跟我們玩玩?”
周愉回頭看了一眼,一幫叼著煙的社會哥,對著吞雲吐霧。
為首的那位可能一開始都沒看清周愉的臉,現在一看,頓時眼前一亮。幾個小弟讀懂齊刷刷往前一,那架勢已經是不容拒絕。
周愉從小到大都被吳秀珍和周達生保護得很好,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看到這種地流氓的團夥,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害怕,就被人拉著袖子往後帶了一步。
“不好意思啊,不能。”
徐子晟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往前走了兩步,自然地將護在了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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