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和就在一旁看著,他怕惹分心一直沒出聲。
梁言做事的時候很投,抿著專心致志的,陳之和看著的側莫名失笑,明明他們昨晚還做了兒不宜的事,今早居然湊在一起做起了手工,想想都有些荒誕好笑,不過他們的婚姻從開始就不大尋常,這樣的相模式也并不讓人反。
“好了。”
梁言把補救好的柴犬的置于掌心給陳之和看,順便看了眼時間,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麼遲了。”
忙放下手上的東西,匆匆起,還對陳之和說:“你玩著,我去做飯。”
哄小孩呢?
陳之和拉住梁言的手:“我讓酒店的人送餐過來。”
梁言蹲下,抱著膝蓋仰頭看人,表稍打擊:“也是,酒店師傅做的肯定比我做的好吃。”
陳之和一愣,知道誤會他的意思了,他問:“你不累?”
梁言登時喜笑開:“不累不累,那——”
陳之和無奈,松開手:“去吧。”
梁言拔要走,他又喊住,待不解地回頭才提醒道:“別腳。”
“噢。”
梁言乖乖地穿上拖鞋,迫不及待地往廚房走。
就沒見過誰做個飯還這麼高興的,陳之和不放心跟過去看,見踮著腳尖在冰箱前挑選食材,有點犯難的樣子。
“排骨、牛……”
陳之和隨意點了幾個食材,梁言總算有了目標,興沖沖地拿了配菜,先洗后切,把要料理的食材一一碼好,作有條不紊。
手很巧,刀工不錯,陳之和見還算從容,才放心讓折騰,他不礙著,回到客廳接著那只“柴犬”,放以前這種無端消磨時間的事他是不會做的,可今天他的狀態難得松弛,竟有閑去研究從不的小玩意兒,玩著玩著還覺得有意思的。
不過坐了會兒,陳之和就聽到廚房里一陣手忙腳的“乒乓”聲,間夾著梁言慌的呼聲,他立刻起去廚房,才至門口,就看到梁言把鍋蓋往冒白煙的炒鍋上一蓋。
陳之和走進去,梁言余看見他,轉過哭喪著臉把鍋鏟一呈:“請求繳械不殺。”
陳之和一時啼笑皆非。
油煙機運作了會兒,廚房里的煙總算散去了,陳之和掀開鍋蓋看了眼,鍋里幾塊黑乎乎的東西都看不出原形。
梁言心虛:“我以前真的會做飯。”
陳之和挑眉:“以前?”
“就……高中畢業那個暑假,蔣教授和我冷戰,我就自己學了幾道菜。”
高中畢業到現在也差不多有四五年了,陳之和剛才看一副有竹的模樣還真被忽悠住了,以為有兩把刷子,現在看來,這刷子年久不用,不靈活了。
陳之和看了眼切好的食材,擼起袖子:“我來吧。”
“欸?”
梁言驚奇,“你會做飯?”
“很奇怪?”
梁言鼻子:“有點兒。”
陳之和把鍋里的焦了的食理了,一邊說:“以前游學的時候想吃中國菜,只好自己學著做。”
他補了句:“我也有段時間沒下過廚了。”
梁言站在一旁看他炒菜,他比靠譜多了,沒多久鍋里就有香味飄了出來。
不好意思干站著,湊上去小心翼翼地問:“需要我幫忙嗎?”
陳之和低頭,見眼神難掩失落,故意逗:“怎麼苦著個臉,這麼不想吃我做的東西?”
“不是。”
梁言低頭踢了踢地板,聲音也低落許多,今天本來還想親手做一頓飯的,可惜又給搞砸了,每次關鍵時候都掉鏈子。
沮喪地嘆口氣,抬頭認真地說:“我覺得我好像拉低了你的生活質量。”
陳之和垂眼:“怎麼說?”
“酒店住著肯定比家里舒服。”
“要我說實話?”
陳之和問。
“嗯。”
陳之和于是有一說一:“確實是。”
他接著解釋:“酒店的服務是花錢買來的,你付多錢就得到多服務,要是顧客花了錢在酒店住得還不如在家里舒服,我還怎麼做生意?”
梁言懵懂地點頭,又說:“那你一定更喜歡住酒店,反正你是老板,開工資的,住酒店省心多了。”
陳之和聽天真發言不由失笑:“梁言,你太高估我的生活質量了。”
他坦白道:“酒店對我來說就是另外的工作場所,你想想看,從公司下了班還要換個地方繼續加班,這樣你還覺得我生活質量高麼?”
代太強了,梁言忍不住說:“太慘了。”
陳之和倒是不太在乎:“平時工作忙,酒店就是落腳的地方,以前不買房子是覺得功能重復了,沒必要。”
梁言問:“那現在……”
“房子能藏,酒店不能。”
“……你又拿我打趣。”
梁言雖這麼說,還是抿笑了。
陳之和看緒好多了,也笑了下接著說:“你如果覺得從酒店搬出來就是拉低我的生活質量,那我娶誰質量都要下降,這怪不到你上。”
“吃的方面,我忙起來三餐不繼,質量本來就不高,你也拉低不到哪兒去。”
梁言聽著都憐了:“我會好好學做菜的。”
陳之和揚:“你要是樂意學我不攔著你,不想學也行,我不你。”
“家政公司會定期讓人來家里打掃,三餐也能讓人送,這些你都不用太心,我也是個俗人,質上不會虧待自己,你要是想提高我的生活質量,往我的神生活上努努力。”
陳之和一番話說得隨和自然又深中肯綮,梁言心里的小疙瘩一下子就被平了。
這是什麼神仙老公啊。
看著他,梁言都有些羨慕自己了,以前總覺得自己很倒霉,每每缺一點兒運氣,常常與想要的失之臂,可現在看來,所有的運氣都攢在了一起,然后在陳之和上來了次大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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