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氣溫零下三十幾度,湖面能結厚厚的一層冰,一群采冰工人在冰面上鑿冰,把一塊塊大冰塊搬上運冰車。
湖面,陳之和不讓梁言上去,只讓站在岸邊看。
“他們運這些冰塊……是為了做冰雕?”
梁言問。
“嗯。”
“好辛苦。”
梁言要去看運冰車,陳之和一路攙著不放手。
“鎮上有冰雕師傅?”
梁言問。
“有。”
陳之和一直注意著的腳下,“有個冰雕公園,想去?”
梁言點頭:“雕冰雕,我還想學的。”
向來喜歡做些手工活兒,小店里賣的東西也基本是自己做的。
陳之和扶著梁言在運冰車邊上站定,轉頭正巧看到一個采冰工人拖著冰塊往他們這兒來,他和工人對視了眼。
“今年新年禮就送你一塊冰?”
陳之和謔笑著問。
“好呀。”
梁言樂呵呵地點頭,轉眼看到采冰工人正要把一塊冰塊搬上車,努了下,“就這塊好啦。”
陳之和聳了下眉,對那位工人說了幾句話,真的就把那塊冰買下來了。
“它是你的了。”
梁言眨眼,眼睫上都凝了一層細霜:“你真送呀,我們帶不回去的。”
工人把冰塊拖到他們腳邊,梁言低頭去看冰塊,雕冰雕的冰都是經過挑選的,明度要高,這樣做冰燈才好看。
“欸?”
梁言微微彎腰,仔細去看冰塊。
在薄的照下,冰塊折出微,而比冰更閃耀的是冰塊里的一枚鉆戒。
梁言看到那枚戒指的一瞬間,眼眶就紅了。
陳之和看到的眼淚啪嗒啪嗒地砸在冰塊上,一時有些慌了,他扶起,幫了淚,又把人抱進懷里。
“怎麼哭了?”
梁言在他懷里嗚咽著,泣不聲:“太、太浪漫了。”
陳之和失笑。
“你怎麼又送戒指啊……我現在戴不了的。”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送戒指?”
陳之和一手著的背,一手握住的一只手,隔著手套挲著,“指圍改了,這一枚你能戴。”
他說著下自己的左手手套,在梁言眼前晃了下手:“一對的。”
梁言的淚水又忍不住涌出來。
一直都謹小慎微地活著,不需要大驚喜,有些小確幸就已足夠,可眼前這個男人卻給了無盡的幸福。
梁言吸吸鼻子,忍住哭聲,看著陳之和嗚嗚咽咽地說:“既然這樣,我就再和你求一次婚好了……陳之和,你愿不——”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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