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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三餐》 第5章 春餅

 ……

 夏皎迅速閃婚這件事,只通知了家人和好友江晚橘,江晚橘最近似乎和那個前男友還在拉鋸曖昧之中,只有一個反應:“溫表哥下手這麼快?”

 夏皎敏銳捕捉到關鍵詞:“什麼表哥?”

 江晚橘說:“他是我前男友——也就是我和你說過的老陳的表哥……啊,這個不重要。你們這麼快的嗎?”

 江晚橘語氣中滿滿的不可思議,慨結束后,笑著告訴夏皎:“你也別擔心,溫崇月對你怎麼樣?你們兩個相還和諧嗎?”

 夏皎用力點頭。

 能讓挑剔的江晚橘夸贊一聲優秀的男不多,和夏皎不同,江晚橘在人際關系方面相當敏銳,看人也準。曾經夏皎在江晚橘醉酒落水后跳下去救過一次,從那之后,江晚橘對夏皎就格外好,還開玩笑說夏皎于是救命之恩——

 在介紹兩人認識之前,江晚橘也是思考了很久,關于他們兩人的格、對未來伴的期……等等等等。

 事實上,也正如江晚橘預測的一樣,夏皎和溫崇月的相十分融洽。

 溫父是已經退休的數學教授,溫和從容,好就是和同住在一個樓的好友下下象棋,聊聊天,在家的話,就是和溫崇月喝茶,看報,看電視。

 和夏皎想象中那些高大尚、只懂學無心生活的教授不同,溫父很隨和,也會和夏皎聊現在流行的一些游戲或者劇、電影。當然,老人不會玩,但他很樂意接這些新事,并學習。

 新年也是在溫家過的,溫父很傳統,為了過年,特意炸了丸子——團兵乓球大小的團兒在溫油鍋里滋滋溜溜地冒著香味,剛炸出來的丸子干香適口,外焦里,“喧騰”。

 夏皎也按照溫崇月的配方去調了“老虎醬”,黃醬、甜面醬、蝦皮、蒜泥、香油調和好,剛炸好的丸子蘸著吃,又香又鮮。

 過年的年夜飯沒有外送,是溫崇月和溫父、夏皎一起準備的,不過夏皎更多的是打下手,洗個水果或者拿個碟子。溫父掌勺,溫崇月則是做一些其他的素菜。

 據傳統,紅燒鯉魚必不可,除此之外,還有傳統的芥末墩兒和豆兒醬,這倆都是早早準備好了,芥末墩兒甜酸清脆,解油化膩,豆兒醬清涼,點上溫父打得臘八醋,夏皎吃得很開胃。

 逢年過節,不了學生拜訪,溫崇月知道夏皎向怕生,主和溫父說明。溫父表示理解,讓溫崇月帶夏皎去看看電影、去商城逛逛——怎麼自在怎麼來,這是溫父的宗旨。

 不了要見面打招呼的,也是溫崇月微笑著介紹:“這是我妻子。”

 夏皎還沒有適應這個稱呼,一連好幾天,臉上的紅熱都沒有消下去過。

 年假結束后,夏皎的頭有些不舒服,又請了兩天假,溫崇月的年假長,還剩下兩天休假,帶夏皎去醫院檢查了一下,說是沒什麼大概,可能是神過度張所致,建議不要有太大的工作力,保持心愉悅。

 ——工作力。

 ——夏皎當然知道力源自哪里,格與這份鮮亮麗的工作并不符合。每天強撐著制造一張微笑面上班,著頭皮和各路人士打道,讓筋疲力盡。

 ——但如果辭職了呢?

 辭職后,應該找什麼樣的工作?

 最適合社恐的工作,大概就是被霸總關在別墅里的小妻吧。

 夏皎更泄氣了。

 為了更好地照顧,溫崇月將帶回自己的房子。

 他自己的房子裝潢要簡潔許多,比溫父那個房子還要大一些,同樣的簡潔干凈、大方,臺上的花草不多,但羅勒和薄荷之類的東西種了不

 夏皎沒有仔細觀察,倒頭就睡。

 都說犯春困,立春第一天就開始乏上了。

 醒來時候已經到了中午,只聞到香氣撲鼻,睜開眼睛,看到溫崇月側坐在床邊——他原本應該是準備夏皎的臉,直起手,含笑問:“要不要吃飯?”

 春打六九頭。

 立春這天,按照傳統得吃炒春餅,這“咬春”,寄予“天地一家春”的祝愿。

 面餅烙得薄如宣紙,圓圓一張,筋骨韌。夏皎去年吃過一次春餅,店里做的,葷菜是炒豬里脊和蒜黃,素的是早春青韭和“火焰兒”菠菜、綠豆芽。

 溫崇月準備得更細致、盛,除了以上一葷一素傳統兩合菜外,還準備了一盤松仁小肚兒,切條,還有一盤切的醬,一盤爐、一碟俯地羊角細蔥,一碟鮮芥菜,一碟鮮黃瓜,搭配香稻米粥。

 夏皎吃得開心,一口氣吃掉六個,還想再來第七個,被溫崇月含笑按住手:“別吃了,站起來,消消食,別把胃撐壞了——喜歡吃的話,下次再給你做,好嗎?”

 夏皎憾極了:“我才吃了六個。”

 “溥儀當年吃了六個,被領班太監人提著他胳膊,拎起來往地上上下墩,”溫崇月說,“看過砸年糕嗎?當年溥儀就像那被上下掄的錘子來回砸夯。”

 夏皎噗呲一聲笑了,說:“你這話說的,就像你看到似的。”

 溫崇月用茶漱口,他笑了一下:“我可以認為你在夸我講得繪聲繪嗎?”

 夏皎雙手托腮:“不,當年能親眼看到這一幕的肯定都是太監。”

 溫崇月反應過來,站起來,夏皎拔想跑,可惜晚了一步,被溫崇月掐著腰抱起來上下墩,著溫崇月的胳膊,笑起來:“好好好,我投降,對不起,溫老師,我不該這樣說……”

 雙腳離地的覺,夏皎已經好久沒有驗過了。溫崇月拎就像拎小崽,這種覺可一點兒也不好,笑到流出眼淚,胳膊疼,拍了拍溫崇月的手,想要求饒,可惜對方的手反而收得更了。

 夏皎抬頭,直見溫崇月垂首看,因為玩鬧,上往上移了幾寸,出一截雪白,像剛切開的藕。溫崇月目不轉睛地看了半晌,他傾,吻上夏皎的

 夏皎仰著臉,沒拒絕,拽住他袖的手指慢慢松開。

 正好,溫崇月抱著夏皎往臥室走去,他說:“上次是我太著急,沒有做好事前挑弄。這次我學會了,再試試?”

 夏皎木木呆呆:“怎麼試?”

 溫崇月說:“用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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