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非常無奈。
他現在很害怕,是真的很害怕。
他擔心張餘把自己滅口,實在是不擔心不行啊!這次的事明顯就是大明乾的。
外面的人不知道,可福王的心裡面卻是一清二楚。
要知道,整件事就是大明在謀劃,說不定就是眼前這個人。
現在朝鮮國已經了一鍋粥,國王死了,這件事知道的人可不多。這個現在被自己知道了……
以前這個傢伙可是個狠人,說不定就會把自己滅口。
張餘很無奈,拉著福王說道:“王爺份尊貴,還是去看一看的好。不然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可就沒法代了。”
這就是威脅。
福王頓時一哆嗦,無奈之下只能點頭笑著說道:“多謝張大人關心。”
說完,他就跟著人走了。
等到福王走了之後,宋香從一邊走了上來,捂著笑道:“這位王爺還真是膽小,想象力也很富。”
“這話要看怎麼說。”張餘輕笑著說道:“這件事瞞不過有心人。不過也無所謂,大明不在意,即便被人知道了又如何?什麼人敢說?說了又能怎麼樣?”
“所以福王這邊本就不用擔心,何況他是大明的王爺,不會說這些七八糟的話。這個福王也是個聰明人,我們完全可以放心。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殺人滅口可能不會,但是帶回去很可能會被圈。”
“那就不是咱們能說了算的了。”宋香白了一眼張餘說道:“考慮這些做什麼?我已經把宮裡面的很多人都找出來了。怎麼辦?”
“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消息,甚至當時在大殿裡面看到刺殺的人也不。現在消息傳得七八糟,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張餘笑著說道:“侍都殺了,宮都帶回大明去。把朝鮮國王的那些眷、宮都送走,全都送到大明去。至於怎麼安排,給務府的那些人吧。不過要警告他們,不要來啊。這件事陛下在盯著,如果出了什麼事,他們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我明白。”宋香點頭說道:“如果理不慎,可能還會牽扯到我們。我讓陳發財理這件事,他是一個有分寸的。”
“這就好了,”張餘點頭說道:“忙到現在,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這一晚上,漢城還有凌的槍聲,但是並沒有持續太久。
當太從東方升起來的時候,整個漢城都恢復了平靜。除了大街上冷清一些、沒有人之外,似乎昨天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大街上的全都不見了,街面也都被清掃乾淨。如果不去仔細尋找和查看,甚至連跡都看不見了。
最後衙門開門,張榜出了告示安民,一切都井然有序。整件事的脈絡也終於隨著府的公佈出現了。
原來是二世子造反,誣陷張福、刺殺金正民。全都是他乾的,事敗之後,大王派人去找他,結果他喪心病狂的就手了。
鄭旭紅就是死在二世子的家裡,被他的人殺了。除此之外,昨天那些事也都是二世子搞出來的,還有很多人跟著他一起造反,在王宮裡刺殺了大王,整個漢城才起來。
府衙門也被襲擊,可以說是死傷慘重。很多員在什麼不知道的況下就被殺了,簡直就是一場浩劫!後來有人縱兵爲匪,在城裡面大肆搶劫,造反派還把監獄裡面的犯人放了出來,在街上鼓百姓,化民爲匪,事鬧的很大。
大明的軍隊,那就是天將王師,應了朝鮮國王的要求,幫助朝鮮來平叛。只是沒想到二世子手的太突然,沒來得及,大明的軍隊只能是維護和平安定,沒有辦法救朝鮮國王。
不過好在朝鮮還有世子。大明的使臣張餘已經向大明皇帝寫了題本,希朝鮮世子回朝鮮主持大局。相信消息傳到大明之後,朝鮮世子不日就會返回漢城。
爲了追剿剩餘的造反派,大明的軍隊暫時接管了漢城的治安,同時組建了漢城治安管理委員會,由大明主持。漢城的各個家族和員都會派人蔘加,暫時組了一個小朝廷。
同時曉諭各方,嚴守自己的領地,不要來。員該怎麼辦怎麼辦,將軍一律不得離開。
同時請釜山駐紮的大明皇家水師沿釜山前進,直接來到漢城,順便曉諭遼東駐紮的大明軍隊,請求他們支援,用來穩定地方。
一時之間,朝鮮就徹底變了天。
大明使館之中。
張餘看著眼前的酒菜,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放到了曹文詔的面前,說道:“這次你過來就是接管朝鮮的吧?”
“怎麼這麼說?”曹文詔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你不想留下嗎?”
“陛下不會讓我留下的。”張餘想了想之後說道:“朝鮮這邊需要一位軍方的人,像我這樣的。不合格。”
說著,張餘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的本事誰都知道,怎麼不合格了?”曹文詔笑道。
“接下來的主要事很可能就是平叛,朝鮮各地都有野心家,到都有人搗,而且還有那些黨爭的人,都是死的骨頭。這些人說不定會來,你們要小心一點。”
“在這方面我不擅長,但是你就不同了。不過有一句話我還是要和你說,那就是除惡務盡。該殺就殺,不要手。但是有一條,要對朝鮮的百姓好。”
“我覺得你可以儘快頒佈一條命令,給朝鮮上下減稅。我之前看了,朝鮮的稅實在是太多了,老百姓有一些扛不住了。這件事我也會稟明陛下,相信在陛下那邊不會是什麼問題。”
曹文詔點點頭說道:“你說的的確好,但是這事我辦不到。”
“怎麼說?”張餘遲疑著問道。
“宮裡面的意思是,朝鮮文武分離。現在大明都已經改了,你回去以後就知道了。朝鮮這邊會設一個總督府,總督朝鮮軍政。在總督府的下面設兩個衙門,一個總衙門,一個巡衙門,互相不同屬,互相不干擾。”
“我們只負責帶兵,那邊只負責行政。凡事只要總督做主就行了,這個你應該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原來如此。”張餘點了點頭說道:“那不知道這朝鮮的第一任總督是誰?”
“孫傳庭。”曹文詔笑著說道:“文武雙全,除了他還有誰更合適?”
“原來如此。”張餘點點頭說道:“那這件事就不和你說了,回頭我寫一個摺子送上去也就是了。”
“其實陛下是有意讓你在朝鮮做一任巡的,你怎麼想?”曹文詔看著張餘問道。
張餘直接搖頭說道:“我不想在這邊待著了。即便要做一陣巡,我也不想在朝鮮,我想回大明去。”
“行吧,陛下會尊重你。”曹文詔點點頭說道:“不過你也不必如此,陛下是什麼人你也清楚,不會猜忌你的。”
“陛下是不會,可是爲臣子的本分還是要盡的。”張餘點頭說道:“朝鮮這邊給你了,我寫完題本就收拾收拾,相信很快就有讓我回去的消息了。”
曹文詔搖頭說道:“不是給我,孫傳庭大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等著給他吧,可別想要當甩手掌櫃。我這些日子可是什麼都不管,如果我手了太麻煩。”
“你啊,什麼時候學的這麼花頭了?”張餘指著曹文詔笑著說道。
“還不是跟你學的?”曹文詔沒好氣的說道。
“行了,行了,不說了,喝酒喝酒。”張餘大笑著說道。
京城,皇宮。
深秋的京城已經有些涼了,朱由校披著大氅,轉頭看向邊的陳洪說道:“把這份題本遞下去。”
“是,皇爺。”陳洪連忙點頭答應道。
這不是一份什麼了不得的題本,但意義卻非常重大。
請建臺灣行省題本。
福建巡上了一份題本,希在臺灣建立起行省。
閣倒是沒說什麼,直接就同意了。對於閣來說,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有利於解決大明員的工作問題。
這幾年各地的皇家學院畢業生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不值錢了。務府那邊招了不人,也開始引導他們不斷的向其他行業擴散。可還是有一部分人堅持要做,每年科舉的時候那都是人山人。
已經無數次有人建議皇帝多納一些員,但畢竟用途有限,總不能冗吧?
只不過遼東那邊和草原上面地盤的擴展,讓他們有了一些想法。那裡這幾年可是安了不的員,無數的人被送了過去,一方面能夠開疆擴土,一方面能夠消耗更多的學子,這是一舉兩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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