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王爺非禮葉曇,求皇上做主。”葉曇沒穿上衫就踉蹌的起,衝到元雍帝面前跪下。
“父皇,我……”赫連翊言又止,他驀地把寒冷的眸死死的釘在葉曇的後背上,“你腦子有病的吧?今天沒吃藥的吧?你一個大男人纏什麼束帶!”
葉曇曾常年病臥在榻多年,沒有如普通男子那樣強健的魄,且他骨架偏小,姿便如同子。加之他纏了束帶,所以赫連翊明明抱著他覺得怪異卻還是肯定眼前這個葉曇就是子!
葉曇不是還在靈醫谷嗎?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這到底怎麼回事?他的思緒頓時有些錯。
他瞥見秦瀲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心就被怒氣憋的作痛。該死的,他又被人給耍了。此刻看秦瀲那得意的神,他猜測,耍他的那隻混蛋一定是秦瀲!可惡,怪他一時大意,才又遭了道。
爲男子卻纏著子纔會纏的束帶,元雍帝眼裡也閃過疑,只是他沉默著遲遲未開口問。
他不問,倒是葉曇道出了緣由,“葉曇會纏上這東西都是因爲舍妹太調皮……”
“青青回來了?”秦瀲問道,他神驚訝,對失蹤已久的葉青靈突然歸來一事,似乎不知。
葉曇點頭,道:“舍妹此前一直在外遊玩,在三天前回來了。只是貪玩了些,歸來後還不肯老實回府,所以現在連父親也不知曉已回來。
貪玩的劣難改,一回來就鬧著與葉曇打賭,定下輸的人就要爲對方辦一件事的規矩。葉曇被纏的沒法,答應與打賭,結果葉曇輸了。讓葉曇做的一件事就是……”葉曇面尷尬之,“纏五天的束帶”
束帶的確是青靈給葉曇纏上的,不過卻沒有打賭這一回事。
赫連翊花費心思想讓青靈泡溫泉,秦瀲和青靈也猜出了他也許是知道了冒充葉曇一事。恰好真正的葉曇也在,所以秦瀲索就讓真正的葉曇去了碧泉閣。
他要娶青靈,青靈總得要恢復子的份。讓真正的葉曇出現,眼下就有一個不錯的時機,既可以打消赫連翊的懷疑又有可能得以反將赫連翊一軍。
寧淑妃讓青靈泡溫泉,若是想拆穿的份,那碧泉閣裡肯定還會有別人。
今日清晨,青靈就覺得赫連翊看的眼神怪怪的。後來想想,他的心思,也猜出了一些。赫連翊也許在打葉青靈的主意。
葉曇若去了碧泉閣,難保赫連翊不會去。而事實上,青靈也猜對了。葉曇一進碧泉閣,赫連翊也就跟著去了。
青靈也不是十分確定赫連翊是不是真的在打的主意,不過還是在徵得葉曇的允許下給他纏了束帶,讓他見機行事。
如果赫連翊真的有打葉青靈主意的意思,葉曇可與赫連翊周旋一番,給赫連翊佈下局。
葉曇在病之前是有些功夫底子的,病好後,在靈醫谷裡他不止學醫,還重拾起荒廢的武藝來練。靈醫谷裡不缺提升武力的靈藥,再加上有谷主的指點,他的武藝突飛猛進。現在與赫連翊周旋一陣子不問題。
“葉曇並沒有約王爺同泡溫泉,不料到,王爺說起騙人的話倒也有一套。本以爲王爺是個正人君子,不曾想,王爺一進來就非禮葉曇。
王爺喜歡葉曇,葉曇管不著。但葉曇喜歡的是子,永遠也不會喜歡王爺的,還請王爺死了這條心吧。”葉曇口氣決絕道。
元雍帝依舊沉默著沒有開口,著赫連翊的眸眼幽深,似在沉思。
看到這樣的元雍帝,赫連翊反而莫名地慌了。
“父皇你別聽他胡說”赫連翊死命地盯著葉曇的臉,想從他臉上看出易容的痕跡。
葉曇遠在靈醫谷,不可能突然出現在夏城,眼前這個葉曇極有可能是假的,“這個葉曇是假的!定是易了容的。”葉青靈都能易容葉曇的模樣騙過了那麼多人,眼前的男子易容葉曇的模樣又未嘗不可?
他衝到葉曇面前,上葉曇的臉。葉曇別過頭,他便扣住葉曇的後腦勺,作有些魯的著葉曇臉的邊沿。
“王爺,請自重!”葉曇惱道。
赫連翊沒理,“你一定是假的,本王一定要揭穿你!”
“哼”元雍帝冷哼一聲,什麼都沒有說便拂袖而去。
赫連翊葉曇臉的手頓時僵,他的心瞬間涼了一大截,臉轉白。父皇什麼都不說,那是對他失頂了纔不願多說。
父皇對他失,那太子之位也就跟著沒戲了。不,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元雍帝剛離開,赫連翊似了重大打擊般,兩眼無神,愣著沒有。
葉曇很輕易的就將他推開,起來站到秦瀲的旁。
赫連翊猛然擡頭瞪向秦瀲,“是你!是你算計了本王!”
葉曇譏諷地輕笑了一聲,“若王爺沒有齷齪之心,非禮了葉曇,誰又能算計得了你?”
秦瀲淺笑不語,是他命人把一隻死狐貍放在樹上,在元雍帝走過時,使出暗把死狐貍擊落掉在元雍帝上。元雍帝上沾了狐貍味,今天又是沐泉日,就算秦瀲不提,元雍帝也會去龍遊閣泡溫泉。
秦瀲又命人暗中在龍遊閣的池水裡放上兩隻死老鼠,元雍帝乃所謂的萬金之軀,不可能馬上在掉了死老鼠的溫泉裡泡。
而此離碧泉閣相近,秦瀲再順道開口提議到碧泉閣,滿狐貍味的元雍帝自然會應下來。即便他不想去碧泉閣,秦瀲也會再另想法子把他引到碧泉閣。
赫連翊一踏進碧泉閣,秦瀲的人就在暗中打探葉曇所在的隔間裡頭的靜。秦瀲之前與葉曇有過約定,一旦發現赫連翊想對他行不軌之事便大喊救命。那樣,秦瀲的人就會知道里頭髮生了何事。
元雍帝剛到碧泉閣時,端著一盆香路過,並衝秦瀲點頭的侍正是秦瀲的人。點頭是在暗示秦瀲,赫連翊對葉曇行不軌之事。
“你敢對有齷齪的想法,不可饒恕。”秦瀲淡漠道,袖手一拂,隔間的門被關上。同時,袖中白綾飛出襲向赫連翊。
赫連翊忙躲開,同時拾起他寬時放在地上的佩劍,接著對秦瀲出招。很快地,兩人便纏鬥在一起。
水花飛濺,劍刺目,白綾翻飛。
赫連翊被秦瀲拿白綾捲住後一扯。赫連翊用力一掙,他腳底卻在這時不慎打,“咚”地一聲,人就落進了水裡。
白綾沒有把赫連翊的手腳都束住,他沉水底掙扎一番,好不容易浮上水面時,頭卻又被站在池邊的秦瀲踩下一腳,不讓他浮上水面呼吸。
秦瀲那一腳的力道可不輕,踩的他腦袋立刻眩暈,卻又沒有暈過去。他還沒呼吸夠就又突然被踩進水裡,鼻子和被灌了不水,嗆的他腔發疼,難之極。
他在水底手想將白綾解開,秦瀲又豈會給他機會。秦瀲的手了,白綾就將水裡的赫連翊纏了糉子。赫連翊越是掙扎,白綾就纏的越。
在水底一呼吸就有水灌進來,還是溫泉的熱水,本就沒辦法呼吸。赫連翊的呼吸漸漸困難,四肢的力氣漸漸消失。
不,他不甘心!他心底吶喊著。被姓秦的如此將他踩在腳下,他絕對不甘心!
他知道秦瀲不可能在這裡殺了他,所以他並不擔心會在這裡死去。他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忍,忍著從這裡走出去。
只要太子之位一天空懸著,他就還有機會登上太子之位,以後再登上皇位。待他奪得皇位,掌控了南夏的天下,他定要把葉青靈從秦瀲手中奪過來狠狠地折辱一番,再將秦瀲折磨的生不如死!
赫連翊在水裡被悶地快暈過去時,秦瀲揪起他的頭髮把他拖上來,並點住他的啞。
秦瀲放開手裡的白綾,走向門口並打開門。冥六一直候在門外,秦瀲對他吩咐了幾句話後,他隨即消失在門口。
門外,赫連翊的幾個人早被控制住。他們即便知道自個主子和秦瀲待一塊沒什麼好事,但他們也無可奈何。
冥六很快回來,他給了秦瀲一瓶藥後,又走到門外去。
秦瀲走到赫連翊邊,拾起赫連翊掉落在地上的劍。
“你要如何?”被點了啞的赫連翊睜開眼,眼神驚慌,他開口無聲地問。
“榮王最近似乎胖了不”秦瀲忽然道,赫連翊愣了一會兒,沒反應過來他到底想說什麼,“太胖了有損榮王的俊姿,這樣不好。”
他孃的,本王胖了與你何干!赫連翊暗罵道。
秦瀲比劃著手裡的劍,“看著眼睛很累”
看的眼睛累,那不就是看著礙眼嗎?你的,本王看你這姓秦的才礙眼呢!
赫連翊還在悶頭上,上陡然一涼,接著背上猛然傳來劇痛,隨後他聞到了一濃濃的腥味。
那是秦瀲眼睛眨眼不眨的就在他背上削去了一塊,被生生的割下,那種切之痛,痛可骨髓。他額上冷汗涔涔,咬得銀牙出了。
“把多餘的去掉就好看了”秦瀲不鹹不淡的道。
在旁的葉曇看到這腥的一幕,嚇了一跳,看著秦瀲的眼神裡有了一恐懼。口立刻泛起一陣噁心,他低頭就在一邊狂吐起來。
秦瀲走過去拍拍他後背,讓他舒服點。
然葉曇很快就躲開了,“多謝秦相,葉曇無事。”
“他畢竟是王爺,秦相如此對他,皇上知道了怪罪下來那可如何是好?秦相對他點到即止便可,不必太過計較。”葉曇勸道。
“皇上怪罪下來,本相自有應付的法子,二公子不必擔心。”秦瀲道。
葉曇點頭,他見不得腥,與秦瀲匆匆告別,離開前他道:“凡事要留餘地,還請秦相下手莫要太狠。”
秦瀲只是輕笑,沒有說話,他與赫連翊之間是不會有留這一說的。
看葉曇逃也似的離開,秦瀲不蹙了眉。他剛剛忘了真正的葉曇在這裡,葉曇看到這腥的一幕被嚇住,回去後慫恿夫人不要與他親了,那豈不麻煩?
也罷,那丫頭要是聽了葉曇的話而不嫁他,他絕對會狠狠的罰!
赫連翊彷彿從地獄走了一遭,被痛折磨的去了三魂。這個秦瀲太狂妄了,這還是在溫泉行宮裡就敢對他下如此狠手。
“話說屁大好生養,可你又不生孩子,要那麼大的屁作甚?”秦瀲漫不經心道。
赫連翊心一悚,屁上一痛,那是他屁上被削去了兩塊薄薄的。
混蛋,削人屁,不帶這麼缺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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