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今晚跟隨無影冒充榮王府的人,且闖死牢劫容詩詩的人。
看到來傳消息的人不是無影,青靈已猜測到事進展的應該不順利。
果然,那人一開口便道:“主上,今夜闖死牢時恰逢敬南王出現,他一出手就把無影打的重傷,我們的弟兄也損失了不。”
書硯在這時出現,門沒關,他敲了聲門,看到青靈轉過頭來後,他便走進來,“主上,敬南王到城外出遊,深夜歸來路過刑部的死牢。他打聽到有人闖死牢劫容詩詩……”
“是我讓人冒充榮王府的人闖死牢劫容詩詩的”青靈道。
書硯點頭,接著又道:“敬南王打聽到闖死牢的人上有榮王府的腰牌,便出手對付我們的人,我們的人因此損失了不。他與掌管死牢的牢頭有私,所以當看守死牢的人從我們的人上搜出榮王府的腰牌時,敬南王讓牢頭將此事瞞下來。”
青靈抿了抿脣,眉宇閃過一惱。敬南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壞了的事,這次算便宜了赫連翊。
“帶我去看無影”青靈吩咐道。
無影被敬南王打的重傷,逃出來後就尋了僻靜的地方躲著。
青靈來到無影躲藏的地方時,無影已經昏迷了過去。給無影上好藥,又等了許久,無影才悠悠轉醒。
“無影,現在覺如何?”青靈關切地問道。
“好多了”無影脣泛白道,“小姐,對不起,無影把事辦砸了。”
青靈握住的手,道:“不必多說,你先安心養傷。”
“敬南王著實厲害,才三招就將無影打的重傷。幸得大悔訓出的人拼死維護,無影才逃了出來。”無影道。
“是麼”青靈垂眸,敬南王,若有機會,倒想與他會會。
失蹤了一段時日的葉府二小姐突然回府,秦相找來李婆上門商議親日子的消息很快在夏城傳遍。
無憂公主府裡,無憂坐在妝臺前,侍剛爲梳好妝。烏黑的秀髮用雪的帶束出一個簡單的髮髻,斜三蘭花白玉簪。清麗俗而不失高貴典雅。
眉若楊柳,眸若晨星,脣含朱丹。面容絕如詩畫,盯著銅鏡中的自己,臉上漾出滿意的淺笑。
“公主,藥快涼了,您趁熱喝吧。”一個手裡端了碗藥的侍道。
“不喝不喝,本公主的眼睛已經好了,別再端這藥來了。”無憂的眼睛在沐泉日那天被秦瀲弄傷,太醫來診脈開了藥後,便天天都喝那苦苦的藥。如今一聞到那藥味就想作嘔,就算眼睛還沒完全好,也不想再喝。
“公主,昨日太醫來診脈說,公主的眼睛若想視清楚,還要再喝一陣子藥。”侍低聲道。
“不喝不喝!你耳朵聾了嗎?”無憂驟然怒道,嚇得那侍慌忙退下。
“蘭夢,近日外面有什麼新鮮事?”蘭夢是無憂的一個侍,無憂因眼睛傷而不方便出府,便從侍的口中聽聞有關外面的事以解解悶。
“回公主,近日外面傳的最盛的事就是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葉府二小姐回來了。還有秦相找了李婆上葉府商議婚期,並定下親的日子。”蘭夢輕聲道來。
“什麼?”無憂突然激的站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葉青靈回來了?瀲哥哥居然還找李婆上門商議婚期?這……這是假的吧。葉青靈,一個大姑娘家,消失了那麼長的時間,突然回來了,誰知道那賤人子還乾不乾淨!”心裡很是不甘,葉青靈有什麼好的,瀲哥哥還那麼急著要娶,居然連婚期都火速訂下了。
“婚期是什麼時候?”無憂轉頭問道,瀲哥哥要和那賤人親了,這讓該怎麼辦?
“十二月二十”
“備轎,本公主要進宮。”無憂吩咐道。
元雍帝在書房裡批閱奏摺,寧淑妃在一旁磨墨。
“稟皇上,無憂公主在外求見。”張公公道。
“讓進來吧”元雍帝道。
無憂匆匆走進來,如雪的披風揚起,漫卷如雲。衝到元雍帝面前,一把跪下,“求父皇給孩兒賜婚”仰頭道,俏的臉上充滿期待。
元雍帝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開懷大笑,“無憂想嫁人了,看來朕的無憂長大了啊。先別跪著,起來吧。與父皇說說,你瞧上了哪家公子。”
“求父皇答應孩兒,否則孩兒就跪著不起了。”無憂口氣撒道。
“你倒是先說說你瞧上的人是誰,若是配不上朕的無憂,朕可不答應。”元雍帝慈笑道。
“孩兒想爲秦瀲的妻,請父皇爲孩兒和秦瀲賜婚。”無憂說完,心裡有些張,神卻無比的堅定。
元雍帝扯開的笑臉驟然一收,“無憂,別胡鬧了,朕早已爲秦相與葉府二小姐賜婚。”
無憂磕了一個頭,道:“孩兒願爲秦相的平妻,與葉二小姐不分大小,共伺夫君,求父皇全!”
“胡鬧!”元雍帝斥道。
“求父皇全”無憂又連磕了幾個響頭。
元雍帝看著不頭疼,最終傳召秦瀲來問問他的意思。
秦瀲清楚了整件事後,一開口便漠然道:“臣一生只娶葉青靈爲妻,若不得爲妻,臣願一生孤獨終老。”
拒絕地毫不留,無憂似聽到了自己的心的寸寸碎裂聲,眸裡不知何時泛出了水,脣抖道:“瀲哥哥,你不願娶無憂也沒關係,那讓無憂待在你邊好不好?無憂可以不要任何名分。”
元雍帝聽著無憂的聲音,臉變得很難看。堂堂一國公主,爲了一個男人竟如此委屈求全,真是丟人!
“公主金枝玉葉,臣不敢委屈。”秦瀲面無表道。
“無憂不介意,只要能留在瀲哥哥邊就好。”無憂道。
“臣介意”秦瀲無的三個字徹底將無憂打冰窖。
“瀲哥哥,你真要如此無嗎?”無憂掛著兩行淚傷心道,從不曾在任何人面前如此的放低姿態,爲了眼前這個雪男子,放棄了爲公主的高傲與尊嚴來低聲下氣的求他,得到的卻是他無的拒絕。
一時間,無法接,衝著秦瀲大聲吼道:“那賤人有什麼好的,竟讓你對我如此不屑一顧。”
“啪”地一聲,清亮的掌聲響徹書房。
秦瀲居然當著元雍帝的面甩了無憂一個耳,元雍帝驟然怒的起,“秦瀲,你放肆!”
“瀲哥哥,你打我?”無憂不可置信的睜大眼,脣角溢出一跡,被打的那側臉立刻出現浮腫,看來秦瀲甩耳的力道不輕。
“在別人眼裡如何我不管,我只知道是我的心頭寶。我見不得辱。”秦瀲淡淡道,毫無顧忌的將自己的弱點暴在人前。
在旁默不作聲的寧淑妃脣角微勾,想不到實力高深莫測的秦瀲也有了葉青靈這個弱點。以後要對付秦瀲,想來是省事多了。
秦瀲轉,對上怒火將要發的元雍帝道:“公主辱罵我未婚妻爲賤人,未婚妻辱,我這當未婚夫的豈能不理?連自己人辱都無法討回公道,豈不讓人笑話?臣又如何擔得起一國之相?
是以臣甩公主耳也是無奈之舉,並無輕視皇家尊嚴的意思。”他冠冕堂皇道。
“公主貴爲金枝玉葉,臣打了,臣有罪,願責罰。”秦瀲又道。
元雍帝瞪著秦瀲,一口怒氣上不來又下不去。秦瀲說的也不無道理,他人辱罵未來丞相夫人,如同在打一國丞相的臉,秦瀲若因此出手也不是說不過去。
可偏偏辱罵未來丞相夫人的人是無憂公主,秦瀲打了,不就是在打皇室的臉嗎?
“無憂,你今天太胡鬧了,秦相替朕給你一耳,你能清醒清醒,莫要再無理取鬧!”元雍帝如此一說,秦瀲甩無憂的那耳便是替他元雍帝打的,算不得秦瀲打皇室的臉。
元雍帝如此開口維護秦瀲,寧淑妃並不驚訝。秦瀲朝時間不算長,但基卻穩固,現在除掉他難免會引起朝中盪,所以元雍帝一時間想要除掉他還不可能。
再者,秦瀲是擁護赫連城的人。他若出了事,赫連城難免到不小的損失。
而皇上是不會輕易讓蓮妃那賤人的孩子的實力到損失的,因此,皇上並不會爲了個沒有多大用的無憂而真正的置秦瀲。
秦瀲也是看清楚這點,纔有恃無恐的打了無憂吧?
“秦瀲,你替朕甩了無憂耳,但朕沒讓你這麼用力,便罰你三個月俸祿以示懲戒。”元雍帝冷道。
寧淑妃冷笑,才罰三個月的俸祿,這算什麼懲罰?這連秦瀲的一點皮都沒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