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你所謂的事實不過是隨便找幾個人出來指證罷了。若說親眼看見,本宮這也有不證人親眼看到葉二小姐一直與本宮在一起,不曾來過浮蓮宮。”雲貴妃鬆開懷裡的狗後,氣定神閒地反駁寧淑妃的話。
浮蓮宮附近平日裡有人走,能看到無憂和葉青靈闖進浮蓮宮的人之又。赫連翊帶人進浮蓮宮時,又沒能撞上葉青靈,因而僅憑幾個人微言輕的宮所言,本不能讓人徹底信服。
於濃濃的炭火味中,鼻子向來靈敏的青靈聞到了一燒焦的味。
方纔從雲貴妃懷裡跳下去的狗,撒就往幾乎都被燒灰的寢房方向跑。
雲貴妃大喝,“別傷它!”
上前攔下那隻狗的侍衛們便小心翼翼的,不敢用蠻力抓它,生怕傷到雲貴妃的寵而被怪罪。
那隻狗衝的太快,侍衛們又不敢怎麼攔它,最後竟讓它衝進幾乎快被燒廢墟的寢房。
“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無憂公主確實和葉青靈進了浮蓮宮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正當寧淑妃沒有更好的話來反駁雲貴妃時,蘭溪忽地大聲道,“奴婢願以死來證明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只求皇上爲無憂公主討回一個公道。”猛地用力咬斷自己的舌頭,角立即咬出。
元雍帝神微,犀利的眸直青靈。但見面坦然,無一躲閃與愧疚之。
“汪汪汪”狗又突然大起來,廢墟還有未燃盡的炭火,那狗用爪子往下,被炭火燙的大,不過它卻是不肯走。
“等等,那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先別抓它。”雲貴妃對那些想抓住那隻狗的侍衛們道。
狗鼻子靈,狗突然跑去那廢墟,看來那裡應該是有什麼東西。元雍帝及其他人等紛紛把好奇的目看向那隻狗,暗暗猜測廢墟會有什麼吸引住那隻狗。
“上去看看”元雍帝收回直視青靈的目,出聲吩咐侍衛去看那隻狗的地方究竟有什麼。
侍衛們靠近那隻狗時,那狗的裡已經叼起一大塊的東西咬著。有眼尖的人發現,那狗正啃的東西里居然有骨頭!
廢墟里怎麼會有骨頭?難道是救火的人不小心反而葬火海了?
“啓稟皇上,這裡有被燒焦的。”有侍衛道。
寧淑妃心知無憂已死,但卻找不到,且暗中安排在浮蓮宮附近盯著的人並沒發現有人帶走無憂的,莫非這焦是無憂的?
“哎”寧淑妃故作嘆口氣,口氣惋惜道:“這人都被燒碳了,好可憐。這被燒死的人會是誰呢?”
“把那和寢房裡未被燒燬的東西都一併清理出來”赫連翊也和寧淑妃想到了一塊去,他讓人把東西清理出來,最主要還是想看一下那焦是不是無憂。
侍衛抓住那隻裡還叼著大塊的狗,把那焦的大半部分擡出來。只不過那被燒的太焦,剛纔又被那隻狗拿抓子和撕扯,弄的那焦分了幾大塊。
焦是,頭上原本佩戴的金銀髮飾並沒有被燒燬,也一併讓人給找了出來。
“皇上,看著這晦氣,您要不要先回避?”伺候元雍帝的李公公道。
“不必”元雍帝道,“可看出焦是何人?”他問在場衆人。
青靈面平靜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那並不完整的焦,從焦的位置來看,知道這焦是無憂的。
無憂生前貌若仙,死後卻一堆黑呼呼的東西。
生前如春花爛漫,死後一堆焦灰。活著的時候有再多的不甘,都隨著煙塵消散。
不知怎的,青靈看著這焦,莫名的有種滄桑在心間緩緩流過。
不可否認的是無憂了焦,與有莫大的關係。但心裡不會有一的愧疚,如果沒有逃出來,爲焦的就會是。
寧淑妃看著眼前殘破不全的焦,噁心的反胃,卻沒有吐出來。把目轉向那些頭飾,認出那是無憂的。
瞬間,渾發涼。明明猜到了這是無憂的,但真正看到這些黑呼呼的東西時,子還是不可抑制地了。
“無憂,朕的無憂!”無憂的那些頭飾中,有些是元雍帝賜的,除了無憂公主,誰還敢戴元雍帝賜的那些頭飾?
元雍帝也認出一些頭飾是無憂的,他神大慟,雙手微微的抖。
寧淑妃扶住他的手臂,面帶悲,“皇上,無憂都了這個樣子,您還不肯相信是葉青靈害的嗎?”
接著,迅速轉頭冷冷的凝視雲貴妃,“貴妃姐姐,無憂都了這個樣子,你還打算繼續包庇葉青靈?”
雲貴妃還未開口,青靈已搶在前面道:“貴妃娘娘,青靈怎麼覺著那支雕蘭花的金簪有點眼,似在哪見過。”
寧淑妃立刻轉頭細看那支金簪,一看之下,臉大變。
雲貴妃定睛一看,就看出了金簪的來,“宮裡只有二品以上的宮妃邊的大宮方可佩戴金簪,而金簪的樣式,宮妃的等級不同,樣式也不同。
蘭花金簪,淑妃,這簪子是你水明殿的大宮的。”
南夏後宮,妃位高的子不多,而從一品的妃子只有淑妃一個。也就是說,蘭花金簪只有邊的大宮夕荷佩戴。
寧淑妃渾一僵,“不!不可能!這簪子不可能是本宮的人的。”
元雍帝也看到了那支簪子,他將寧淑妃扶在他手臂上的手拿開,“來人,把尚局的凌丹來。”
宮裡的和首飾由尚局掌管,凌丹是掌管尚局的人,讓來一看便知這支雕蘭花金簪是屬於哪個宮的。
寧淑妃輕咬下脣,這支金簪的出現實在大出的意料。看向赫連翊,眼神似在問怎麼辦。
赫連翊也是一臉的苦惱,顯然一時之間也想不到該怎麼辦。
凌丹到來,只看了一眼,就肯定的說出這支金簪原是出自尚局,後來分發到水明殿裡。
“看樣子,這支金簪刺中的還是無憂的脖子,要害之。”青靈聲音不大不小地道。
衆人一聽便明白的意思,即使沒有這場火,無憂也會死。指不定無憂不是死於這場大火,而是死於這支金簪。
一場大火將無憂燒焦,上被匕首捅出的傷口已全然看不出。
元雍帝看向寧淑妃的眼神淡漠,寧淑妃不由地慌了,“皇上,臣妾也不知道這簪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淑妃娘娘接下來是不是想說,這簪子是我未婚妻使了手段從你的大宮手上弄來殺死無憂,最後栽贓到淑妃娘娘頭上的?”秦瀲譏諷道。
“你……”寧淑妃頓時語塞。
“本相很想知道淑妃娘娘今日爲何傳召我未婚妻進宮,無憂來水明殿時,恰好我未婚妻也在,這真的是巧合?”秦瀲妖豔的眉宇染著寒意,上漫不經心地道。
元雍帝的眸低浮上一層薄霜,他接著秦瀲的話,道:“淑妃,你還有何話要說?”
寧淑妃猛地擡頭,臉煞白,“皇上,您竟然不相信臣妾?”元雍帝會那麼問,明顯是已經認爲無憂的死與有關。
比起幾個宮空口無憑的指證青靈私闖宮放火,還害死無憂,元雍帝當然更願相信眼前看到的。
無憂被金簪刺中要害,而金簪的主人乃是水明殿的人,寧淑妃爲水明殿之主,自是難逃干係。且葉青靈和無憂同時出現在水明殿,難道真是巧合?元雍帝顯然是不相信這巧合的。
寧淑妃垂著淚,“皇上,無憂的死真的與臣妾無關啊……”
“這倒是奇了,要是沒關係,這金簪怎麼會跑到無憂的脖子上?興許無憂就是死在這簪子下,最後被大火燒焦的。”雲貴妃道。
寧淑妃急急辯駁,“這……皇上,這是有人陷害臣妾的,對,是有人拿夕荷的簪子來陷害臣妾的!”僅憑一支簪子還不足以定的罪,要是咬定自己是被人陷害的,皇上也不能拿如何。
然事又出乎了的意料,元雍帝最終不只是責怪管教邊人不力,還罰三個月的月奉併到萬福庵靜養一陣子。在萬福庵靜養期間,任何人不得探,直到查清無憂之死一事爲止。
至於青靈,由於有云貴妃和秦瀲一力庇護,加之那幾個人微言輕的宮說青靈私闖宮,口說無憑,也不足以讓人信服,是以元雍帝沒有理由罰。
元雍帝命人徹查寢房失火和無憂之死的事,並讓人在最短時間把被燒燬的寢房恢復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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