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打擾秦瀲和青靈獨而躲在遠的冥六和秦瀲的其他一些屬下,聽到青靈帶著哭腔的聲音,覺不對勁,這才衝了出來。
冥六施展輕功飛到小船,看到昏迷在青靈懷裡的秦瀲,嚇了一跳,“公子這是……”目及秦瀲手上的傷口,明白了那定是青靈毒發,秦瀲爲了青靈而把自己的渡給。
昏迷是因爲失過多,那究竟是失了多,纔會弄了昏迷的地步?
“夫人,把公子給屬下,屬下帶公子到前面的屋子裡歇息。”冥六躬,出手從青靈手中接過秦瀲。
青靈坐在榻前,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躺在榻上的秦瀲。
看到他臉泛白,一不的躺著,失去了往日的生氣,的心便酸酸地。
如果,暫時制的毒,需要更多的,毫不懷疑,需要多,秦瀲這個傻子就給喝多,即便是因此失過多而威脅到自己的命。
怎麼忍心讓他爲了,命到威脅呢?
手上他蒼白的臉,低喃,“傻子”
“夫人”秦瀲悠悠地轉醒,睜眼,看到青靈紅腫了兩眼,淡淡的笑了笑,“我沒事,別擔心。”
只是怔怔的看著他,不說話。
他出手想去的臉,卻別開了頭,“夫人,冷,到榻上來陪著爲夫好不好?”他放了聲音,口氣裡還帶了撒。
看著他這副虛弱的模樣,嘆了口氣,“以後不要這樣了”了鞋,爬到榻上,躺在他旁。
他跟個八抓魚似的纏了上來,手不安分地探的襟。
“老實點!”狠狠瞪他,把他的手從襟裡拿出來。這傢伙,真是死不改。
“夫人,很冷。”他可憐兮兮看。
這廝當看不出他的小心思麼?很冷是假,想對手腳纔是真。
手抱住他,“還冷嗎?”
他脣角勾出一得逞的笑,“有夫人抱著,不冷。”
沒多久,他睡了過去。
凝視他的睡,總也看不夠一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久久沒有閉眼。
抱著他的手微微用力,再把他的頭輕輕按在心口。
很想一直把他捧在心口,能不放就不放。
秦瀲失過多,在木屋裡休養了幾天纔回相府。
他告了幾天假沒有上朝,待理的公務堆積如山。回到相府還沒怎麼歇,他便一頭扎進了書房。
又將近一個月過去,關於赫連翊的下落,終於有消息傳回。
在此之前,南夏朝廷已經判了赫連翊有謀反之罪,他以戴罪之逃走,罪大惡極,南夏朝廷已對他進行通緝。
赫連翊,如今已了南夏的一等朝廷欽犯。
據書硯說,赫連翊現在是和東陵大公主姬綺華在一起。
相府裡,一棵梧桐樹下,青靈坐在一張竹椅上曬太。
書硯站在一旁,出聲道:“真不知赫連翊給姬綺華吃了什麼藥,竟冒險從東陵來到南夏,接應赫連翊離開南夏。”他開始佩服赫連翊了,廢了一條,上脣瓣又被人削掉,如今還了南夏朝廷欽犯,落得如此狼狽,姬綺華竟然還願冒險幫著赫連翊離開。
上次姬綺華來南夏盜大炮一事事敗,令東陵國名譽損,東陵王氣怒下剝奪了手中的兵權,後來僥倖逃回東陵,東陵朝廷中之事,東陵王也不允許再手。
當初姬綺華手握大權時沒招來其公主的嫉恨。這下失了東陵王的寵,其公主紛紛對其落井下石,恨不能置於死地。
自個還險境,就敢跑來南夏,救走赫連翊。姬綺華對赫連翊還真是深種。
“姬綺華給了赫連翊一個新的份和背景,擺了南夏朝廷欽犯的份。他現在姓埋名作爲姬綺華的幕繚,隨姬綺華到了東陵。
主上,現在是否派多些人手到東陵,把赫連翊拿下?”雖然現在看著姬綺華失了勢,但掌權多年,手中不可能沒有一點藏的實力。
赫連翊有姬綺華護著,要拿下赫連翊,多派些人手到東陵還是有必要的。
“主上?”沒聽到青靈的聲音,書硯這才擡眼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人,發現竟打起了瞌睡。
子緩緩的歪斜,眼看著就要往一邊倒,還有可能摔在地上。書硯又不好上前扶,只好試圖大聲醒,“主上!”
青靈被書硯的大聲驚醒,猛地擡頭,“什麼?”眼皮還是沉重的想睡。
爲了保持清醒,站了起來。
書硯見此,知沒有聽到他剛剛說的話,只好又快速的說了一遍。
青靈聽了沒有第一時間回他,垂著眸,似在想什麼,良久,方開口,“嗯,是要多派些人手去。”
“主上,聽香草說您這幾日嗜睡嚴重,是不是又快毒發了?”青靈幾次毒發下來,書硯也看出了門道,每次毒發前的一段時間都會嗜睡很嚴重。
“是啊,再次毒發就是第七次了。”聲音低低的,著淡淡的悲涼與無奈。
蝕心散毒發九次後,必死無疑。
和秦瀲派出去尋找解藥的人,都還沒有消息傳回。
而每次毒發間隔的時間,一次比一次短。上次毒發喝了秦瀲那麼多的,也不過僅隔一個月左右就又快毒發了。
上一次毒發,秦瀲給喝了大量含著金線葵的,令他昏了過去,毒發的疼痛才被了下去。
上次失了大量,元氣尚未補回來的秦瀲,如果再次毒發,他還是執意要給,那他就不再是昏迷而已了。
再次毒發時,決不能出現在他面前。
突然有雙手從後背攬住的腰,聞著那悉的清香,繃的心絃鬆了下來。轉過,脣上隨即被印下一吻。瞪大的眼睛裡,清晰的倒映著他彎新月的眸。
雙目對視,在對方的眼裡都看到了彼此的笑意。
剛纔秦瀲一出現,書硯就很識趣的自消失了。
“夫人,在想什麼?”秦瀲的額頭抵在額頭上,笑的問道。
“想你”沒有思索的回道,看到他角彎出了深深的弧度。心微疼,只是簡簡單單的回答就能讓他這般高興。若是……若是不在他邊……,唉。
手自然而然地勾住他的脖子,主吻上他的脣,看到他笑意更深的眉眼,心酸,吻得愈發用力。
離開他的脣,盯著他瀲灩的目,道:“秦瀲,現在春天了,夏城好多地方的景都不勝收。
這些天在府裡,悶死了,所以我想到外面走走看看,過幾天回來,你在家裡等我好不好?”預計毒發的日子就在這幾天,不能再讓他看到毒發的樣子。
毒發時的痛一定能忍得過去,待忍過下一次毒發,再回來。
“不好”他拒絕,“近日來你嗜睡越發嚴重,毒發應該就在這幾天了,這幾天你乖乖待在府裡,哪也別去。”把放在自個眼皮底下看著,他才能放心。
“哦”悶悶地點頭。
他手輕的後腦勺,哄道:“乖,過陣子,爲夫帶你去玩。”
過了個年,又長了一歲,他怎麼還拿哄孩子的口吻來哄。
秦瀲陪了一會兒,便又去理公務。
青靈隨後招來無影,“無影,有十六個路口進夏城?”
“是”無影道。
“三個時辰準備好十六輛馬車,我明天要出一躺門。”青靈吩咐道。
無影一聽,便知不是要簡單的出門,“小姐這是要離開?”
“估計我毒發就在接下去的幾天,秦瀲因擔心,不許我離他太遠,而我不想再在秦瀲的面前毒發。”不想他再爲了,連命都不顧的給。
“小姐吩咐的事,無影這就去辦。”無影沒再多問,得了吩咐便很快走人。
月皎皎,夜風拂過,斑駁的樹枝搖曳,在地上留下細碎的影。
秦瀲披著月,踏進歸暖閣。勝雪的袂飄飄,月在他上鍍了層淡淡的銀,聖潔的恍若天神。
“還沒睡?”秦瀲看著站在門口的青靈,詫異了下。
時值初春,新帝又剛登基不久,各種慶典或宴會一個接一個地來以慶賀新帝登基和祝願今年有個好收。
儘管秦瀲推掉了不大大小小的宴會,但有些還是沒法推掉。
今晚,他進宮參加晚宴歸來。時辰不算晚,但近日來青靈嗜睡,料想這個時辰也已歇下。沒想到,還醒著,就站在門口,似在等他回來。
搖頭,“不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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