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艙角落裡還有一支給劈斷的矛柄,有四尺來長,林縛撿起來試了試力,柄桿子很,便拿斷刀將頭部削尖,轉眼間就削一支銳利的短矛,給傅青河拿著防。
短矛雖然不足以破甲,但對於練武之人,這麼樣個東西在手裡足以用來殺人了。
藏在船下時,傅青河對林縛已經刮目相看,掂了掂手裡的短矛,見他坐在那裡仍不忘耳朵著艙壁聽外面的靜,心想之前真是看走了眼,認爲自己也無法做得比他更老到。
“他們要出海,出了河口就是揚子江,江上會有行船,要是在途中能遇到大船或者船隊,我們伺機出手能功的可能大些……”林縛低聲跟傅青河商量。
昨夜危急時,勢本就容不得他出手救蘇湄,首先念頭就是想著自己上岸;現在勢跟昨夜又有不同,傅青河也有一戰之力,仔細籌劃不是一點都沒有得手的機會。
有機會助人困卻當頭烏,不是林縛的作風,再說蘇湄即使對他沒什麼男之,也是有疏財救急之義的。
“是要好好籌劃!”傅青河點點頭,心想林縛能留下來助他救人,那是再好不過,看他剛纔的表現,怕是要強過了傷的自己;再琢磨他的話意,也知道他不肯冒失出手,求人幫忙當然也不能強求對方冒生命危險一搏。
林縛將斷刀拿起來,跟傅青河說道:“傅爺你在這裡休息片刻,我潛到前面去看看,我回來時,會在船板上輕叩三聲,”站起來又說了一句,“要是有什麼變故,傅爺還是要,救人畢竟到晉安還有機會……”
傅青河知道林縛是說這夥東海寇會將蘇湄送到所謂的晉安二公子手裡,但是他心裡琢磨著這個晉安二公子指不定是奢傢什麼重要人,蘇湄給送到晉安,想要營救談何容易?
傅青河還是跪直子,手著船板要朝林縛拜倒,說道:“林公子此時就走,對蘇某、對小姐已是大恩了……”
雖然知道傅青河此舉更多是激將法,林縛還是有些,畢竟傅青河也可以不顧蘇湄死活一走了之。林縛跪下來將傅青河扶住,責怪道:“傅爺將我當什麼人了,我先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