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縛裡說是要練習弓箭,傅青河知道他從細看出自己出軍伍,教導諸年之餘,也跟自己討論軍伍之事——學治軍,纔是他的真正用意吧?傅青河也不認爲自己在治軍上有什麼過人之,但早年追隨在侯爺邊,總有幾分閱歷能夠教人,他心裡想,侯爺喜歡提拔後學,要是侯爺在世看到林縛,是如獲至寶,還是深以爲忌?
傅青河想起一事,問林縛:“林縛是不是也要用個別的名字?”
“也行,”林縛點點頭,拔出腰刀,拿刀尖在甲板上刻下“譚縱”二字,將刀回刀鞘,說道,“若在外人面前,恩澤跟傅爺就以此稱呼我吧。”
許多地方都兵荒馬的,但江東、淮上、浙西等地府縣還好,戶籍管理嚴苛。諸年不能公開份,也就是沒有份的無籍之衆。這年頭,就算流民、乞丐,也是有戶籍的,多半是那些爲非作歹、落草爲寇之徒擔心連累家人、宗族,才更名改姓,放棄原來的份,做無籍之衆。林縛有功名在,要是他與無籍之衆私通的事無意間泄出去,不管有罪無罪,功名首先會給剝奪掉。即使要想辦法給諸年在別籍換個份,這麼多人,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的。小心爲上,特別是諸年就算是落流藏匿在鄉野,總也要跟外人接,化名就十分必要。
至於傅青河,林縛懷疑傅青河本就是化名。
傅青河看着林縛刻在甲板上的兩個字,讚道:“好名字!”他卻完全不知道這個名字對眼前這個青年的意義。
林縛極目眺遠天殘霞,附魂重生之事,即使說出來也無人會信,他原以爲在這個時代只能以林縛的份活着,傅青河說及化名一事,他毫不猶豫的在甲板上刻下“譚縱”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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