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還不跪下。」
容燁哈哈兩笑,說:「既是都知道我不是男子,要獻我宮,那就別戴著護疼惜我的面,讓我看了作嘔。」
「放肆!」容大人一掌往容燁臉上去。
容燁被打的頭髮散落,角出,眼底的笑更深更譏諷,就算是他拆穿了說白了,他的父親惱怒手,他的母親還在旁想著是否有餘地,還想著用他,為容家謀富貴。哈哈。
真是可笑。
「今日是皇后國孝期飲酒作樂,我宮伴駕當日,便要容家背負弒君謀殺的罪名,你們想要我換取富貴,那就讓容家跟我一起全都死吧。」
「滿門抄斬如何?父親母親?」
容燁笑著問一老,明明臉上帶傷,頭髮散開,儀容不整,裏說著大逆不道的話,可姿態卻是高高在上,彬彬有禮,像極了當年瀟灑才氣滿京城的容四。
但下場也是慘的。
容家培養出一傲骨的兒子,此時卻厭惡恨極這個『兒子"的傲骨,為什麼就不能低頭,為什麼就不能為了家族大義未來進宮伴駕呢,為什麼還敢對他的父親母親嘲諷反抗呢。
怎麼敢的。
容大人拿著荊棘鞭子,帶著刺,一鞭鞭的要教會這個『兒子"道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在容家,他是老子,是道理,父要子亡,那就沒什麼可分辨的,做兒子的,孝順的那便就要赴死。
如今不過是去宮裏伴駕,榮華富貴,命無憂,你反抗什麼!
「去不去?」
容燁背後被鮮浸,一口含著,站的筆直,聞言眼底還是滿不在意的嘲諷,像是諷刺他的父親無能,就這點力道?
有本事那就打死他。
這條命,容燁滿不在乎。
最後筆直背脊的人跌倒在地,背後裳破爛襤褸,鮮滿地,容燁奄奄一息,像是死了一般。
容大人這才丟了鞭子,居高臨下的著地上一灘東西似得,眼底是不耐煩厭惡來,說:「容家沒你這樣背棄家族的東西,要是活著那就滾,要是死了,席子包了給我丟出去。」
「不用通傳了。」
容燁被挪去柴房,容家如今哪裏還有一位容燁的容四爺,沒有了,自是住不了正經主子住的院子,也用不了大夫下人伺候,是生是死,就看命吧。
曾經的追捧敬重,弟弟妹妹們跟在他屁后哥哥哥哥,如今了來看笑話的,六娘去了柴房,站在一,離得遠遠的,像是容燁會突然發癲要的命似得。
一雙蘇繡的繡花鞋往擺下藏了藏,六娘天真的臉上說:「要是被污髒了我新鞋就不好了。」
「四哥哥——啊,不對,如今該阿哥了?」
「我聽到了,家裏想送人宮爭寵,本是我的富貴榮寵,阿哥你為何要搶妹妹的呢?原本該是我的呀。」
「如今也算好,你不想去我去罷。」
六娘念了一會,柴火堆那兒的人沒半分反應,覺得無趣,便拎著擺出去了,這地方多站一會都嫌污了。
容燁過披散開的頭髮,看著艷六娘的背影,不在意笑笑。
這容府哪裏還有半點親,早沒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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