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笑啊。」

「恨嗎，豈能不恨，我恨不得容家人所求不得滿盤皆輸，恨不得容家所有人唾手可得的富貴榮華皆雲煙，恨不得宮裡那些賤人都死在我的腳下……」

那個敢對他生出邪念的天順帝。

「我著我的恨，好好過日子，像個正常人，可我知道我不是，我早不是善良正直之輩……」

但他在黎府，有周周關心，並不想因為自己私慾要報仇，將顧大人捲謀政權之中。做人的良心，那一些的善，怕是只有因為黎家了。

容燁以為歷無病死定了，說了諸多，發泄了埋藏的恨意，結果沒想，歷無病醒來了。

「別走。」歷無病虛弱卻力的抬著手。

容燁沉默卻冷淡的看著床上的人，不過最終還是沒走——

歷無病又暈了過去。

後來的日子裡，歷無病慢慢蘇醒，一點點恢復，容燁卻去的次數不如以前了，有時候待了一會便離去，直到有一日，歷無病突然病反覆惡化了。

容燁過去看，才門，便是一惡臭。

「你別過來哥，房間……」

僕人麻利收拾，床單被褥皆換了新的，歷無病虛弱的坐在一，上披著衫，容燁很快明白過來，眉頭擰了幾分，「沒人給你換上子？」

「不關他們的事，我不習慣外人伺候我這些。」歷無病垂著頭聲音很是鎮定。

容燁卻看到，歷無病捂著蓋在上的衫，指骨泛白。

歷無病應該是於提此事的。

「你上重傷，如今無法照顧自己很正常，沒什麼好恥不好意思的。」

歷無病抬起頭來，「我怕你嫌我。」

「不會。」

後來黎周周聽聞消息前來探，容燁先一步出去，維護了歷無病的臉面。

「他沒什麼大礙。」

黎周周很是自責，「我不知道他不能用冰，你那時候傷口好不利索怕發炎，只能用冰，我就想天氣熱了，他應該也是，沒想了這般。」

「你是好意，再說田大夫也沒想到，沒事了。」

黎周周有些詫異，小容給歷將軍留面子不說，竟還替歷將軍做了主，像是兩人是一夥的，但此時黎周周並未往別想，想著小容和歷將軍都是京里生活的，以前認識不說，歷將軍養病期間小容頗多照顧，肯定有幾分誼。

「沒事就好，那麻煩你盯著這些……」

這次歷無病用冰鬧了肚子后，冰就撤走了，大夏天的歷無病並未出汗，還一冷意，這是出傷太重造的，得慢慢補。

歷無病對自己的病如何倒是很聽話，讓喝葯就喝葯，只是這次之後，明顯能看出來，歷無病同容燁關係親近了許多。

對外上，歷無病不是歷將軍，而了容燁的表弟十四。

「哥，你家中排行第四，我十四，咱倆也算是沾了邊邊關係。」

因為這個稱呼，歷無病還高興了會。容燁覺得歷無病無聊，不過一個稱呼。就說后話，後來兩人了大曆最尊貴的人後，容燁生了一哥兒，取小名時，當時的首輔顧大人抱著文件來永雙殿請聖上批摺子。

武帝抱著孩子正忙，無心管摺子。

「你別老他臭的。」皇后容燁在旁說。

歷無病就改口，「他拉屎就是臭，哥，你說起個什麼名？」

容燁也沒主意。

首輔顧大人抱著奏摺有些緒，當場表演了一段順口溜，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

「柿子好了，小名小柿子。」

算是隨了他倆爹的序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