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妃住西宮殿,娘娘住東宮殿,中間的過道平日裏有侍衛巡邏,兩不打擾。還有那些宮殿修葺,一共多殿,主殿能容多位等等。
柿子看完,說:「……朕頭都大了。」
「這些事是皇后職責,如今聖上后位空缺,只能辛苦聖上了。」黎照曦道,只是心裏想,柿子就是小孩,早幾個月說要選妃,興緻的,如今過了新鮮勁,就嫌麻煩了。
柿子說:「哥,你看看,就要選這麼多人嗎?」
黎照曦接了摺子看完,說:「全看聖上您的心意,您喜歡誰得了您眼緣,那您挑誰安排了位份,不喜歡的撂了牌子,秀人們回家自會婚配的。」
「全看朕心意嗎?怎麼選都由著朕嗎?」柿子又來了興緻。
黎照曦心道這小子肯定要鬧什麼新鮮的了。
「是。」
「你是想怎麼選?」
柿子往椅背上一靠,很是張狂說:「見一面,那是看樣貌,那怎麼能看出喜不喜歡來,再說看樣貌,朕的也不差——都是選來陪朕的,那自然是要朕開心快活了,那就安排蹴鞠打馬球比賽來,或是跳舞奏樂也行。」
到時候他想玩蹴鞠了,那就有人陪他玩蹴鞠,要是他想靜一會,就去琴的那兒歇一歇,還有跳舞的,看個眼福。
這樣一來,那他以後後宮日子肯定快樂。
「人嘛也別太多了,不然烏的老吵的朕,按著這個先選一年,以後再選。」
再選那就是三年後了。
黎照曦點點頭,柿子心裏有數就。
秀人們進宮后,分了男郎、郎,分別進大殿——類似大宿舍一般,這會嬤嬤教規矩。是白天早上上禮儀課,規矩,下午是去蹴鞠場踢球的、打馬球的、騎的,也有跳舞的、琴的,下午課程結束了,傍晚回到宿舍吃完繼續聽規矩。
秀人們:……
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都沒有,每天課程滿著呢,哪裏來的功夫搞事。
如此過了半個月,太上皇邊伺候的老太監茍貴回來了。進了宮就跟聖上請了安,說:「兩位主子不放心聖上您,讓奴才來盯著些……」
「太好了,茍伴伴你去吧。」
選男妃這是第一例,總是要著來,還有那些男郎們,自小長大所環境那都是心高氣傲被捧著的,現在進宮跟人伺候一位,地位顛倒,肯定有不忿的。
憑什麼不忿?
只因你是男的,你就不忿不想伺候聖上?那進宮選秀幹嘛來的。
茍貴站在最前頭,看著這些男秀人們,厲聲說:「既是都進了宮的,那就收起一些人臉上自怨自艾來,擺那副臉給誰瞧?甭管你是誰家的公子,哪家的爺,如今進了宮,那就是伺候聖上的。」
「聖上是天子,是龍子,你們能得聖上青眼,進了宮伺候,那是你們祖上冒青煙了,在外頭你們是男郎能娶妻妾,如今在宮裏,那你們就沒什麼差,若是有心的,好好想想你們全族人命。」
「天子龍威,諸位秀人牢牢記著。」
「若是不願意的,趁早出來,咱家送你們出去,留下來的,以後敢生了什麼心思,那就問問你們全族有多顆腦袋能陪葬的。」
有人嚇壞了,當即趴趴跌坐地上,有人哭著哀求,說不是他要來的,是家裏父親著他來的,他是庶出替嫡出頂的……
茍貴瞧著這些不是東西的,想要榮華富貴了,如今稍稍試探,就如此了,對聖上那是半點誠心都無,就該拉出去杖斃全家問責——
可太皇后心慈,特意派他來替聖上把關。
茍貴懂意思,務必替聖上留下真心誠意的,莫要有些宵小小人伴君邊,這些人不配的。
「記下了,收拾收拾,送回去。」茍貴抬了手,讓左右太監收拾了。
到底是心裏還覺得自己是個男子,把聖上當個哥兒瞧了。
這些東西——茍貴是心狠,可想想,還是尊了主人意思,給放了。
“王爺,不好了,王妃把整個皇宮的寶貝都給偷了。”“哦!肯定不夠,再塞一些放皇宮寶庫讓九兒偷!”“王爺,第一藥門的靈藥全部都被王妃拔光了。”“王妃缺靈藥,那還不趕緊醫聖宗的靈藥也送過去!”“王爺,那個,王妃偷了一副美男圖!”“偷美男圖做什麼?本王親自畫九十九副自畫像給九兒送去……”“王爺,不隻是這樣,那美男圖的美男從畫中走出來了,是活過來……王妃正在房間裡跟他談人生……”墨一隻感覺一陣風吹過,他們家王爺已經消失了,容淵狠狠地把人給抱住:“要看美男直接告訴本王就是,來,本王一件衣服都不穿的讓九兒看個夠。”“唔……容妖孽……你放開我……”“九兒不滿意?既然光是看還不夠的話,那麼我們生個小九兒吧!”
蘇阮的一生過的跌宕起伏,害死過無辜,弄死過仇敵,混過三教九流,也曾出入朝堂。 她一生聽得最多的話,就是別人罵她蛇蠍狠毒,咒她不得好死的人,能從京城排到荊南。 重回年少,蘇阮想了想,與其從良,不如繼續去浪。 合該弄死的人,總不能輕饒了去?
棠燁朝第十七公主茜雪,姿容美,性嬌奢,備受寵。人道是萬千寵愛,理當金枝玉葉不曉人間之愁,殊不知公主自小卻有一事牽掛。 每逢佳節之時便盛裝打扮,來到處偏僻宮殿,荒草萋萋,月影星殘,驕傲矜貴的公主俯下身,怯怯地問:“供奉大人,可好嗎?” 總是無人回答也無妨。 中秋放花燈,除夕點紅燭,芒種煮青梅,她笑吟吟地自言自語:“供奉大人,花燈飄得可遠啦!” “供奉大人,紅燭美不美。” “供奉大人,今年的青梅酒喝了嗎?” 依舊沉默,但她知道他聽得到。 荒涼的興慶宮裏,十幾年來鎖着個衆人懼怕的“魔頭”,傳他殺父弒兄,惑亂宮闈,殘暴不仁,人人得而誅之。 唯有茜雪不信,她見過他溫柔儒雅的笑,記得他在雪蘭湖碧波盪漾的水邊說:“遵命,小殿下,臣半個字也不說。” 一道蛛網遍佈的紅門內纔不是所謂魔頭,而是前翰林院供奉,驚才絕豔的蘇澤蘭,她總愛與他說話,傾訴喜怒哀樂,縱使沒有迴應也不惱。 直到一日,朝中盛傳陛下爲邊疆安定,欲下旨公主和親,她才頭一次坐在門外落淚,“蘇供奉,我要離開了,以後再不能來。” 起身告別之時,忽聽門內有人問:“去——哪裏?” “南楚國。” 不成想那扇以爲永遠塵封的門竟被打開,殘破油燈微光閃,落在朝思暮想眉宇間,男子眸若寒江,俊眼卻帶笑,輕聲喚:“小殿下。” 四目相對,驚落滿池星子。 一樹桃花飛茜雪,紅豆相思暗結蘭。 “殿下,我不是回來了嗎。”
前世,謝錦雲管理後宅,悉心教養庶子庶女,保住侯府滿門榮華。最後卻落得一杯毒酒,和遺臭萬年的惡毒後母的名聲。死後,她那不近女色的夫君,風光迎娶新人。大婚之日,他更是一臉深情望着新人道:“嬌兒,我終於將孩子們真正的母親娶回來了,侯府只有你配當這個女主人。”謝錦雲看到這裏,一陣昏厥。再次醒來,重回前世。這一次,她徹底擺爛,不再教養狼心狗肺之人。逆子逆女們若敢惹她,她當場打斷他們的腿!狗男女還想吸血,風風光光一輩子?做夢!只是,她本打算做個惡婦,一輩子在侯府作威作福。沒想到,當朝太子莫名伸手,先讓她成爲了下堂婦,後又欽點她爲太子妃?她還沒恍過神呢,發現一直仇恨她的庶子庶女們,一個個直呼後悔,說她纔是親孃。昔日瞧不起她的夫看,更是跪在她面前,求她再給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