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止戈是認認真真看小書生,突然問了個問題:「我什麼?」
「啊?」
孟止戈:他就知道,這小書生除了對書對學問,其他時候都是呆的,還容易相信人,不知道怎麼長這麼大的,今個幸好是遇到了他,要是別人,那不得騙了小書生一兜子錢麼。
「我知道你姜閔,記好了,我元寶,大名孟止戈,咱倆如今也算是朋友了。」
姜閔疚剛沒記住人名,此時聽聞趕點點頭,說:「知道了。」
後來小食鋪那一餐是姜閔結的賬,姜閔結賬是聽八文錢,頓時是心疼的臉都皺的,可還是從懷裏掏啊掏,仔細數八文錢遞給老闆。
「姜家的小書郎怎麼給他結賬啊,你認識他?」
姜閔搖搖頭又點點頭,秀氣說:「剛認識,他說學許多事,我答應他替他結賬的。」
「學事啊?小書郎難不是要考堯城去了?以後可攀不起來了。」
老闆娘話是聽著誇音,可實際上是笑話姜閔呢。
姜閔抿了抿沒說話,只是錢給了,抱著書轉先走,走之前還說那我走了。
可是規規矩矩又呆裏呆氣的。
「我朋友以後肯定要上學考科舉的,謝謝老闆娘吉言了。」孟止戈拿了牌子臨走時也大聲丟了這句話。
孟止戈見姜閔在外頭等他,一看姜閔神,這小書生心裏是什麼都知道,「你都知道笑你,怎麼還同道別。」
「府縣裏沒幾個哥兒念書,更別提念到現在該定親的年紀,就我一人,我不定親,家裏也由著我念,可能他們覺得我奇怪吧。」
孟止戈拽了下小書生的髮,輕輕的,說:「什麼和什麼呀,你這個小孩子年紀,放在昭州都是讀書的年紀,就沒聽說十四就該定親的,什麼奇不奇怪,瞎胡說。」
「昭州學校什麼樣的?我聽我爹說過,那邊學校好多孩和哥兒都念書,念到十七八也沒什麼,大家都習以為常,不像這裏……」姜閔有些低沉,很快又打起神來,說:「不過我爹阿娘哥哥嫂嫂都支持我念書的。」
孟止戈看著小書生,說:「你這麼懂事善心還有點呆,難怪你家裏人喜歡你。」
「……我、我不呆的。」姜閔氣了說。
孟止戈跟在旁邊,腳步都輕快,「那是誇你的,說你如兔子靜跟什麼反正就是誇你。」
文盲孟止戈。
姜閔停步,糾正說:「那句話是如兔靜若子。」
「好好,你還聽不聽昭州學校了?」孟止戈才不管什麼拽文呢,一看這小書生不生氣了,不等回話就拉拉講了好一通。
直到夜幕降臨天黑了,姜閔才想起來他忘了回家。
「我家一定急壞了。」
「我送你回去,這會這麼晚了。」
「好,謝謝你孟止戈。」
「不客氣閔閔。」打蛇隨上的孟止戈。
姜閔覺得這麼他有些怪,但他家裏人也這麼,便就隨著了。
後來姜閔去了堯城學,是拿著將軍府的推薦帖進的——元寶那次回去后被他爹吊著打的,不過元寶皮實,加上後來李霖過去了,孟見雲見好就收,沒真下手。
畢竟是親兒子,難不打死嗎。
「……你阿爹擔憂你三日沒怎麼吃飯,你這逆子。」孟見雲那會真的氣。
元寶是知道錯了,所以挨揍也沒吭一聲。
後來養傷沒個三天,就自上他爹跟前——按照平時罰,未來十天半個月,元寶是肯定繞著他爹走的,這次主上前,肯定有古怪。
「爹,您能不能給我寫個去學的推薦帖啊。」
去學?孟見雲冷臉不信是元寶要去念書,就是旁邊李霖也……不信,元寶是去軍營練也不願坐學堂的,怎麼會主要進去讀書。
「你讀?」孟見雲拿臭臉看兒子。
孟止戈:「……」
「不是,我這次去蓮花認識個朋友,他閔閔,哦姜閔……」
李霖聽到『閔閔"二字時就知道不對勁,兒子這是長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