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說國外他有個莊園，可以讓媽過去放鬆放鬆。」

顧凌多看了眼弟弟，到底是真這麼想還是有別的意思，不過弟弟應該沒這個心眼……

「你就一直給老大打下手啊？哥你這麼有本事，其實出來單幹也行的。」

顧凌聽明白了，是他想的那回事，弟弟聰明了——他把眼神移到了不遠小黎總上，顧兆微微瞇眼，顧凌收回視線，說：「你到小黎總邊聰明了。」

「我其實想過，不過欠了顧家養育恩，等大房那邊拿了公司權，我就自己單獨干。」

他現在二十六，畢業進公司，給顧家賣力十年，也差不多了。

顧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顧凌真的跟二哥很像。

「我要是和周周有了小孩，他是我們倆願意生的，才不要他還什麼恩，健健康康平安喜樂就好了。」

小孩子也不能選定到不到這個世上，也不能選擇誰當父母。

是父母願意樂意生的。

「那當你們的孩子一定很幸福。」顧凌開朗一笑，「弟弟長大了，有責任心，還知道心我和媽的以後。」

「你的意思我知道，回頭我會跟媽好好說說的。」

進顧家不易，徹底想走也不易。

顧兆就裝了一把深沉，拍了拍顧凌肩膀，老氣橫秋說：「放心，你和媽還有個嫁豪門的我做靠山。」

顧凌：「……」那我可謝謝你了。

之後就沒怎麼見面，太忙了。一轉眼到了十二月，距離婚期還有十二天，黎周周和顧兆專門忙婚禮的事，他們的喜服送到了。

不穿現代的西裝，而是大曆的婚嫁喜服。

顧兆當年贅黎家時，穿的是一大紅的書生袍，腦袋上還頂了個蓋頭，那會村裡風俗如此，後來到黎照曦結婚時，已經明正大不用蓋頭了。

「咱們那會可沒這麼緻的。」顧兆拿著自己禮服嘆了句說。

黎周周當時的喜服算是村裡出挑的，放現代眼看肯定不好看，一襲紅布，款式也舊，但顧兆這會想起來，還會說：「你穿真好看。」

現在服是請綉工師傅們綉了三個月做的。

復原大曆男郎哥兒婚嫁服。

親的地點也沒去酒店，就放在了首輔府中。首輔府是黎家產業，每年會定期對外開放三個月，主要是對初高中生開放的。老建築了，每年修葺就是一筆費用，不過黎家維護的很好。

這次門開了，張喜字掛燈籠，裝點了盆栽各類花草。首輔府打掃一新，原先拉著警戒線也去掉了，就是正兒八經能住人的宅子。

「茫茫人海，我那時候找你，想過你沒記憶，想過你上學，就對外開放府邸，主臥沒對外開放，主要是你的書房。」

顧兆：「所以福寶那幅畫？」周周也是親爹了。

「脈親，我想多刺激刺激，也許真的就找到了。」

顧兆握著周周的手，周周生下來就有記憶，一直想他尋找他，經歷了這麼多年，可能從希到慢慢的無。

「還好找到了。」黎周周握著相公的手，他口充實了。

十二月十二，黎顧兩家結親，顧兆在首輔府嫁給黎周周。當日各地貴客前來，還有京都電視臺派來的記者——這個提前和黎總通，請求了許多次。

想拍拍這座宅子。

黎總不答應。

記者又說：首輔府是大曆武年的，主人家是首輔顧兆和其夫人黎周周，如今像是歲月迴一樣……

黎周周顧兆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