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什麼？」慕貝貝下意識就沒用什麼好語氣，將頭轉了回去，用後腦勺對著他。

慕長笙上前一步，垂下目盯著茸茸的頭頂看。下一秒卻忽然彎下腰，手按住了彈奏的手指。

他的手心微涼，驚得慕貝貝一哆嗦，險些把琵琶給摔了。

「你幹嘛啊，我的琵琶很貴的。」慕貝貝不自覺就用了撒抱怨的語氣。

其實這把琵琶還是慕長笙送的，作為十周歲的生日禮。

這份禮慕長笙提前準備了很久，特意請了國有名的工匠大師心打造，自是和市面上出售的普通樂不一樣。

慕貝貝收到禮后歡喜了好一陣子，那時候將慕長笙當做寵自己的大哥哥，對他依賴的很，哪知道隨著越長大，這個慕長笙就越惹人討厭！

「你很看重這把琵琶？」慕長笙低聲問道，他側過臉想去看慕貝貝的臉，下微微過的發頂，有點的，「喜歡嗎？」

慕貝貝哼了一聲，道：「我喜歡是這把琵琶，和送琵琶的人可沒關係。」

聞言，慕長笙手直接將手裡的琵琶出來，放到了一旁。

一開始慕貝貝還想掙扎一下，但瞥見慕長笙嚇人的眼神又不敢彈了。

他偏過臉垂下視線看，眼底的緒晦暗不明，彷彿有什麼在翻湧著：「你要繼續參加校花大賽？」

慕貝貝有些迷糊，他是怎麼知道的？

慕長笙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帶你去個地方。」

慕貝貝下意識就想拒絕，然而男人直接走到一旁，像是很有耐心地在等慕貝貝準備好，然而慕貝貝知道，他並沒有那麼多的耐心。

最後還是不不願的跟著慕長笙出了門。

慕長笙沒老張，親自開車帶著慕貝貝出了門。

上車之後慕貝貝問了要去哪裡，偏偏慕長笙什麼也不肯說，只是專心開車。

天已經暗了下來，約莫二十分鐘后，慕長笙將車停下了。

慕貝貝下了車，環顧四周一陣，發覺這地方自己陌生的很，這是條地偏僻的小巷子，只有幾盞靜謐的路燈。

「跟我來。」

慕長笙說完就往巷子深走去，慕貝貝連忙跟在了他的後。

青石鋪就的小徑看起來有些年份了，慕貝貝走了幾步，發覺巷子兩邊的牆也顯得十分古舊，有點像上個世紀的風格。

沒走多久，慕長笙就停下了步子，慕貝貝看見他停在了一家商店門口。

說是商店，其實更像是個鋪子，上面掛著的招牌雖然拭的十分乾淨，卻還是有歲月沉澱的老舊，慕貝貝念出了聲：「如意閣旗袍」。

「你帶我來旗袍店做什麼？」轉過臉問慕長笙，「而且，人家好像早打烊了吧。」

這家店確實是房門閉，慕長笙手敲了兩下門，沒多久，有個小姑娘出來了。

「不好意思，這個時間我們不營業了，請您明天再來吧。」

慕長笙聽到這話也不意外，只是說：「你告訴徐老先生，慕長笙來了。」

「這家店的老闆你認識啊？」慕貝貝隨口問了一句，倒也不覺得意外，慕長笙好歹工作了這麼多年，這點人脈還是有的。

慕長笙點點頭：「故。」

這時候先前的那個小姑娘已經去而復返了，客氣地請了慕長笙和慕貝貝進去：「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是徐老的貴客。」

待走進店裡，慕貝貝才發現別有天，這店的設計裝潢極有格調，轉閣迴廊，綠樹紅漆，頗有點古古香的意思。

小姑娘領著他們兩人一路走到大廳，四面牆上都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旗袍，慕貝貝還是頭一回到這種店來，不由十分新鮮。

這時候從后廳走出來一位老者，他看起來約莫六十歲，面相和善，看見慕長笙之後，臉上的表更是和了不：「長笙，你來啦。」

相必這就是那位徐老先生了吧，慕貝貝有些好奇，慕長笙怎麼認識這麼一位老人家的？

慕長笙和徐老打過招呼之後就說明了來意：「我想請先生給挑一件旗袍。」

徐老這才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慕貝貝，大約是覺得年紀小，眼裡還有些詫異，不過他很快就笑了笑，點頭道：「好，我先給量個尺寸。」

突然被到自己，慕貝貝還有點愣，轉過頭看著慕長笙：「你給我買旗袍做什麼？」

「你不是要參加比賽？」慕長笙道，「彈琵琶配旗袍正好。」

慕貝貝倒是沒想到他會將這種事放在心上，也就沒抗拒什麼，乖乖地量起了尺寸。

量完沒多久，徐老就挑了一件旗袍遞給慕貝貝。

「試試看。」

慕貝貝接過服，就進了後面的試間。

原先年紀小，穿旗袍總不合，近幾年也沒什麼機會去穿，也不知道能不能穿出味道來。

慕貝貝換好服出來，站在銅鏡面前照了照。

這是一件別緻的開叉小旗袍。

慕貝貝還滿意這件服的，暗紅的布料顯得白皙，吹彈可破，上面素的花紋細又雅緻，領口還做了一個心的鏤空設計，添了幾分俏皮之。

就是這旗袍開叉開的有些高了，雖然服遮到了小，開叉卻是開到了大。慕貝貝覺得下涼颼颼的，有些不自在。

轉過臉去看慕長笙，問：「好看嗎？」

慕長笙像是有些怔住了，頓了幾秒卻口是心非道，「一般。」

慕貝貝皺著眉在銅鏡面前轉了個圈，又仔細端詳了一番，最後瞥了他一眼：「老古板，我看就好的。」

慕長笙毫不在意，「那就買這套了？」

「嗯。」慕貝貝自顧自照著鏡子，踮了踮腳尖，「不過這服要高跟鞋配才好看，我現在穿著皮鞋，顯得不倫不類的。」

慕長笙沒有答話，只是站在後，著鏡中的麗影，不由有些心猿意馬。他轉過又對徐老說，「那就要這件了，麻煩您了。」

徐老聽見他這麼說笑了：「可真是巧了，京城的凌小姐也定了一套這樣款式的，是月白的，們倆穿上倒是各有各的韻味。」

慕貝貝聽到不由疑問地看向慕長笙：「京城的凌小姐？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