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尉想要解開的手,把一同拉起來。
蘇穎不愿意:“你晚上可不是這態度。”
郭尉笑笑:“那我什麼態度?”
“就求啊哄啊……這樣那樣的。”
郭尉一臉淡定地瞧著:“說反了吧,我怎麼記得有人要求,郭尉,一。”
“……”蘇穎“啪”地捂住他的。
這一聲很響亮,接到他警告的目,才回手,幾下他臉頰,又湊上去安地親了親。
兩人鬧一陣,郭尉把從溫暖的被窩中挖出來。
晨晨和念念昨天晚上留在家,鄧姐擺好餐去了同鄉那里,飯桌上只有他們兩人,一時間周圍很安靜,筷尖碗沿的聲音都分外清晰。
郭尉問:“明天曹建結婚,你要不要和我同去?”
蘇穎想半天:“哪個曹建。”
“你只見過一回,去年某次飯局上。”
“會不會很久?”
郭尉說:“禮數到了就可以,興趣的話再觀個禮。”
蘇穎點頭:“好啊。”
郭尉猶豫片刻:“可能遇見梁泰,如果不想和他有太多接,可以不去。”
蘇穎淡淡道:“躲他干什麼,再敢過來蹦跶,你看我什麼意思。”
郭尉想笑:“你什麼意思?”
“……反正我不是好惹的。”
午飯后,郭尉仍要工作,蘇穎沒有打擾他,也去工作間繼續完手頭訂單。
兩人房間相對,房門角度稍稍偏開一些,只要抬頭,便能看見對方正在做什麼。
連續幾日的小雪終于停止,天空放晴,萬籟俱寂,順走廊盡頭的窗戶照進來,落在棕紅地板上。
時間在走,也慢慢移。
蘇穎很這種狀態,眼睛累了,便托著腮抬頭觀察他,他偶爾一臉嚴肅地輕蹙眉頭,偶爾撐著額頭認真思考,也許是覺到的注視,作不變,只抬眸瞧過來。
隔著一個走廊,兩人無聲對視了會兒。
蘇穎指尖湊到邊親了下,又攤開來,朝著他的方向輕吹口氣。
半晌,郭尉一笑,拿起手邊的文件夾,像有灰塵一樣彈了彈。
蘇穎氣壞了,稍微拉下肩膀的服,疊起,繃著腳尖,朝他快速輕眨了下右眼。
作太過刻意,一點嫵的覺都沒有,反倒稽得可。
郭尉徹底敗給,額笑著,把剛才掃掉的“灰塵”用手攏回來,擱在旁,輕輕拍了拍。
蘇穎這才滿意,拉回領口,朝他得意地挑挑眉。
兩人全程沒有語言流,無聲玩了會兒,又各自忙碌。
一整天都在這種平淡的相中度過。
第二天去參加曹建婚禮。
看到曹建本人,蘇穎腦中才有了點印象,還是婚后第一次參加郭尉的聚會時見過一面。
不出所料,梁泰也在。
令人意外的是,他一黑西裝與人談笑,看見他們只淡淡瞥過來,目在蘇穎上停留半秒便挪開了。
郭尉自然不會過去寒暄。
兩人完全像是陌生人。
婚禮是中式,會場以大紅為主調,燈、紗幔、路引都用盡心思,整布置極為喜慶大氣。
新娘子一紅中式喜服,細膩澤的綢緞面料上繡著吉祥圖案,立領盤扣,古典袖口,擺又融西式婚紗的夢幻蓬松。
靜靜站在新郎邊,整個人優雅端莊,冠霞帔,笑容含蓄,立即為全場焦點。
蘇穎很是驚艷,著臺上彩奪目的麗新娘,心中忽然閃現一個念頭。
這晚回去,蘇穎失眠了,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大紅喜服飄來飄去,翻了幾次,越想越激,越激越清醒。
看了眼邊那人,蘇穎拿上手機輕手輕腳去了衛生間。
坐在馬桶上給鄭冉打電話。
那邊響了很久,終于不再是忙音。
蘇穎小聲試探著:“喂?”
那邊哼了聲。
蘇穎問:“你在睡覺吶?”
“沒有,跑步。”
蘇穎捂笑笑,做賊似的小聲說:“力還真好。”
鄭冉不耐煩:“你有病吧?
現在幾點了?
你家沒表嗎?
用不用我送你一個?
掛了。”
“別別別。”
蘇穎急道:“有事跟你說。”
鄭冉給一次機會:“不是要事準饒不了你。”
蘇穎說:“咱們不是一直找不準工作室定位嗎,我想到了,主做中式嫁吧。”
鄭冉驀地睜開眼:“中式嫁?”
“對啊。”
蘇穎說:“婚期不分淡旺季,中式婚禮現在普遍的,我們仍然做高定,品牌標語我都想好了,就用‘一件唯你獨有的手工嫁’這句。
孩子在乎形式和意義,更在乎結婚當天的麗程度,一般不會在服裝上太吝嗇。”
想了想:“而且還可以和各大婚慶公司合作,發展平臺也會廣很多。”
鄭冉不由坐起來,“技方面要更專業才行。”
“可以聘請幾位經驗富的手工藝技師。”
“面料零件也要更高級。”
“那當然。”
“工作室網站重做,重新做推廣。”
蘇穎說:“肯定是要的。”
“旗袍作為日常服飾繼續做下去。”
“對。”
安靜片刻,鄭冉問:“我們哪兒來的資金?”
蘇穎蜷起下墊在膝蓋上,咬了咬牙:“我老公有錢,大不了先向他借,到時候連本帶利還他唄。”
鄭冉說:“就等你這句話呢。”
蘇穎:“……”
兩人聊了很久,都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
時間太晚,準備明天見面再談。
蘇穎收了線,坐得久了,起時只覺眼前發黑,趕扶住旁邊墻壁,小腹仍有一種墜墜的覺。
這種反應令有些害怕,翻開日歷看了眼,腦中懵懵的,忽然想不起上次生理期是幾號。
一夜輾轉反側,好容易挨到天亮,去工作室途中買來兩支驗孕棒,蘇穎心神不寧地去衛生間測了測,看到結果,頓時有點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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