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眼神詢問周帆，周帆說：“除非你們趕我走。”

蘇穎快哭了，特別慶幸結識兩個這樣的朋友。

終于沒了后顧之憂，工作的事放一放，蘇穎準備安心養胎。

這次跟懷顧念時差不多，素質好，基本沒有什麼不適反應。

在家的時候多了，偶爾店里忙碌，周帆就會跑把活兒送過來一些。

傍晚總能迎接郭尉回家，想吃甜食，眼盼著他回來給自己帶點好吃的。

郭尉這人明，發現些端倪，問過兩次，蘇穎含含糊糊應付過去，他也沒強迫。

這晚關燈后，郭尉翻過來吻。

蘇穎嚶嚶承幾下，當他要有進一步作時，蘇穎立即隔開他的手。

周圍忽地一靜，郭尉空懸著腦袋，沒有說話。

這已經是第三次拒絕他。

蘇穎咬著，黑暗中本看不清他的表，但能猜到那雙眼必定鎖著自己。

小聲說：“我生理期。”

半晌，他了下：“哦。”

單單一個音節，蘇穎聽出失落。

心中不忍，幾乎就要和盤托出，抿住，側著快速進他懷里。

外面又在下雪，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

蘇穎說：“時間好快，還有半個月就是新年了。”

郭尉了下頭頂：“嗯。”

揚起臉：“你有想要的新年禮麼？”

他慢慢問：“質上還是神上？”

“都算。”

“質上應該不需要，神上不用我多說了吧。”

蘇穎角快要咧到耳，往回收了收，一本正經說：“那你到時別忘了許愿，說不準馬上能實現呢。”

郭尉什麼也沒說，只是把手掌輕輕放在小腹上。

蘇穎條件反般給拍掉：“別，沒有呢。”

這人不太會說謊，郭尉還沒開口，已經有點不打自招的趨勢了。

靜默片刻，郭尉躍過按亮床頭燈，整個人懸在上方，目幽幽地盯著可勁兒瞧，薄微抿，臉上更沒什麼表。

頭頂線昏暗和，他視線里卻帶幾分銳利。

蘇穎一慌，兇道：“看什麼看。”

回手，“啪”地把燈關掉。

郭尉落回去，結合這幾天的表現和剛才的詢問，心中不免有所猜測。

這個妙念頭一旦形，他心中便涌起一難以言說的緒。

郭尉沒有問，只將人攏了。

蘇穎乖乖的不出聲。

以為他在醞釀睡意，誰知低沉悅耳的聲音又從黑暗中傳來：“你呢，想要什麼新年禮？”

蘇穎認真想了下：“……我也不知道。”

“想想。”

蘇穎問：“都能實現麼？”

過了會兒，他聲音很低了：“沒準。”

之后的幾天平靜無波。

一日晚歸，郭尉進小區剛好看見鄧姐抱著洗好的服回來，見走路不便，他直接把人上來一同回去。

從車庫直接進電梯。

鄧姐笑著搭話：“忘了恭喜你們，看來家里要添新員了。”

郭尉形忽地定住，隔幾秒，扭頭看，目詢問。

鄧姐拿出一張折過的紙，“店員在小穎兜里翻到的，瞧瞧，這不懷孕了嘛。”

郭尉心臟驀地收，半刻后才接過那張紙，展開來，卻看不太懂上面的專業語。

鄧姐給他解釋：“這是hcg化驗單……數值比對，在這里……這是懷孕周數……”

郭尉聽著，半晌，只是笑了，表面亦如往常那樣淡定。

電梯門開，兩人走出來。

“拜托你件事。”

郭尉把化驗單對折，指著懷里的服：“這件？”

鄧姐茫然點頭。

他把疊好的化驗單放回那件大口袋：“回去別說，就當我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