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瓷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去?”
陸無憂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墳地我都打探好了,只是這事到底不明,我打算半夜去,響不會太大。”
賀蘭瓷聽他說完,琢磨了一會道:“那……能帶我去嗎?”
陸無憂:“……?”
賀蘭瓷道:“剛好我可以藉口給你……咳咳,燒紙。”
陸無憂深深看了一眼道:“沒必要,大晚上森森的。”
賀蘭瓷道:“我想過了,我不安或許是因爲見得了,而且我不是連首都已經見過了,興許多見識見識就不會害怕了。”
陸無憂默了默道:“你認真的?”
賀蘭瓷稍稍,然後眸定定點頭道:“嗯。”
陸無憂突然開口道:“那你要不要喝點酒壯膽?”
賀蘭瓷:“……?”
陸無憂若無其事地繼續提議道:“你酒量不行,不打算練練了嗎?”
“……”
賀蘭瓷面無表道:“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夜黑風高,陸無憂還真的大半夜,帶坐著馬車去了墳地。
賀蘭瓷攥著袖口,挑開簾子,看向夜融融的車窗外。
雖然醉酒後說的擔憂並不假,害怕這樣的日子終有一日會慘淡收場,但至現在,這樣每一天都預料不到下一天會發生什麼的日子,對來說,竟意外的刺激與新鮮。
像從一眼能到頭的生活裡掙出來一樣。
馬車越駛越偏僻,四周寂靜,不見燈火。
陸無憂道:“害怕你就……”
賀蘭瓷打斷他:“我不怕。”
陸無憂轉眸看:“我發覺,你是不是其實還喜歡刺激的。”
賀蘭瓷默默無聲回過來,又迅速移開視線,不太想承認確實有點。
“行,下回有刺激的我都把你上。”
“……”
在墳地側邊一個小門停下,陸無憂帶了人手,事先已經弄暈了看守的,這荒郊野嶺的小墳,深更半夜也沒有什麼人往來。
深秋風陣陣,伴隨著掘土聲。
賀蘭瓷益發覺得自己像在和陸無憂一起發瘋。
不一時,便掘到了棺。
陸無憂神如常地去探看,還招呼人一起,他用絹布遮住口鼻,手上戴了護手的皮套,還準備了夾鉗之類的。
所有人都無聲且平靜,彷彿這是什麼很尋常可見的畫面。
——大抵看首帶給他們的驚愕,遠沒有主大晚上帶著夫人出來挖墳令人吃驚。
賀蘭瓷原本應該會覺得很驚恐,但或許是被眼前嚴肅的氣氛染,遮住口鼻,竟然也很平靜地跟著看起來。
天冷,經過理,又被封進棺木裡,沒有腐敗得特別厲害。
好一會,才聽見陸無憂的聲音道:“生前吃過不苦頭,我並非專司仵作,但傷痕還是能看得出的,上全是拷打的傷,肋上腹上的傷便不說了,手指指骨也斷了好幾,還有零零碎碎癒合又新添的傷。”
賀蘭瓷默然。
竟一時間有些無法可想,見過最慘烈的也不過是抄家時把眷強行拖走。
陸無憂聲音沉下來:“把這些用在弱子上,還真是了不起。不過想來沈一的要是被找到,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只一把火燒了我還算便宜,興許因爲覺得我沒找到什麼……”
賀蘭瓷蹲下子,忽略掉心頭的難道:“有線索嗎?”
陸無憂不言,又過了一會,他突然道:“這裡似乎不太對……”
另幾個人一同把葉孃的翻過來,點燃火摺子照來,卻見其他地方都多有些腐敗,唯獨的腰窩有一塊皮幾乎是完好的。
上面約可見紋路,像是黔印一般,又像是道道花紋,底是乾涸的。
正常看可能只是淪落風塵後,留下的印記,不會太在意,但此時長久不腐就未免……
陸無憂當即道:“尋紙墨來。”
紙墨找來了,他沿著腰窩的皮拓印,印下一張經絡錯的圖案。
賀蘭瓷也靠近過來看了一會,仔細端詳道:“像是張地圖。”
陸無憂頷首:“就是張地圖,這種刻印在人皮上的方法我見過,一般用來藏寶,平時看不出,得用澆過之後纔會顯,或者等人死了一段時間之後也會顯。我在思索這地圖是哪裡的。這裡有一點偏重,應該是這個地方。”他沉思著驀然轉頭道,“你真不怕?”
賀蘭瓷道:“一開始有點。不過你又不是在傷天害理,是在做好事,我爲什麼要怕。”
陸無憂把圖紙收了繼續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同時道:“你這樣,會距離大家閨秀越來越遠的,最後變魔教妖的。”
賀蘭瓷咬著脣道:“跟你待久了,我早就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了。”
……魔教妖是什麼?
陸無憂聞言一頓道:“那你後悔嗎?”
賀蘭瓷擡起眸子,橫了他一眼,用一種“你在說胡話”的語氣道:“你問的這是什麼傻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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