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瓷轉過來,抱住他的腰,鄭重道:“那是不對。”
陸無憂低頭看,道:“沒事,我不在意,可能連四書五經是哪幾本都不知道。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這世道對男子優容的多,對子往往過於苛刻打,但我希它能對你寬容一點。”
希你不必心有不甘。
希你不必懷有憾。
希你能自在、自如的生活在這個世道上,變得足夠強大,不必在意那些流言蜚語。
賀蘭瓷靠在陸無憂懷裡,腦袋枕著他寬闊溫暖的膛,又靜默了一會,不太想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哽咽,只吸了一下鼻子道:“……你也不用這麼好。”
陸無憂輕笑道:“怎麼還嫌我太好了?”
賀蘭瓷悶聲道:“你們山賊都這樣嗎?”
陸無憂笑得膛微震道:“這麼厲害的山賊你可能打著燈籠也找不著。”
“……?剛纔不是還在謙虛,怎麼突然開始自誇起來了。”
陸無憂道:“因爲你好像的,不說點什麼,怕你哭出來。”
賀蘭瓷輕輕捶了他一下。
陸無憂輕聲道:“不去看書了?”
賀蘭瓷道:“一會去看。”
陸無憂道:“中第以後想做什麼?”
賀蘭瓷不由道:“現在想也太遠了吧!”
陸無憂道:“不遠的,要是順利也就是一兩年的事。屆時那誰還想推行新政,田地賦稅商賈往來都會有變革,估計阻力會很大,但是若能行的話,至可以再多保大雍百年基業,你想看到的百姓安居樂業的太平盛世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你不想親手試試嗎?”
賀蘭瓷扭了下腦袋道:“可是……我比較想做史。”
陸無憂託著的下頜,語調一挑道:“……?原來你喜歡罵人。”
賀蘭瓷薄怒道:“史是監督百,上書諫言,呈不平之事。”
陸無憂忍不住在的脣上磨蹭了一下。
“……也不錯,承父業,賀蘭大人應該欣的。”
賀蘭瓷也在陸無憂脣上磨蹭道:“我爹纔不會欣呢,他那麼古板。”
陸無憂笑道:“他雖然古板,但也是想做個好。古有帝留無字碑,前後名讓後人評說。你只要坦坦,做的是爲國爲民的事,又有什麼可懼。”
賀蘭瓷點頭道:“我知道。”
便又聽陸無憂著的脣道:“你之前期我居一品,位極人臣,治國平天下,爲百姓謀福祉,爲萬世開太平。如今看來,雖不及,亦不遠……那麼你呢?”
賀蘭瓷疑道:“嗯?”
陸無憂淺笑著道:“考慮考慮,要不要等你夫君位極人臣後,你自己也發向上,朝著位極人臣努力上進。”
賀蘭瓷微微驚道:“……???你對我期也太高了吧。”
陸無憂卻很坦然:“都歷練了這麼久了,我對你有信心。你是不是也該,爲你夫君努努力了,總得幫我分擔一二。”
“瓷瓷,我相信你。”
他認真看著,素來勾人的桃花眸也變得平和溫起來。
像用他一直以來掩藏在口無遮攔下的溫靈魂,遙著的靈魂。
賀蘭瓷脣角弧度綻開,緩緩笑起來。
到底是哪來的運氣能嫁給這麼好的人。
溫至極,不捨得委屈分毫。
不會覺得就應該困在後宅裡持家業,生兒育,也不會覺得那些念頭和不甘是癡心妄想。
不會爲了名利放棄堅持,遭挫折也仍不改其志,風骨猶在。
似乎他的背脊永遠直著,沒有什麼能改變他。
不管是在益州生死不知的查案,還是在上京一腔孤勇的上諫,抑或是在晃州死死支撐著孤城,回想起來,竟然沒有一刻不讓覺得腔劇烈跳。
張,擔憂,惦念,以及微妙的心,織了以前不曾想過的。
朗朗日如薄紗輕覆,容不染凡塵的子微微仰首,線隨之流轉,縷縷浮至鼻樑,至額頭,至髮梢,順烏髮向兩肩垂墜開去。
本就驚人的容,被笑容映襯更是顯得盛極極。
連陸無憂都一時失神。
回答之前,再一次輕地回吻住了他,珍惜而認真,連垂下來的眉眼都著纏綿的愫。
“——好吧,爲了你,我也努力變得無所不能起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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