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旬痛得眼尾的褶皺更深,勉強后退了幾步。
可他看著眼前這年的臉,心中卻越發驚疑。
“你來做什麼?”
折竹終于有工夫回頭去看那青年。
“不放心公子。”
姜纓口疼得厲害,說話也有些艱難。
折竹不再說話了,回過頭迎上妙旬怪異的神。
“你這樣的年紀,絕不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力,”妙旬暗自調息著,他越看這年越覺得詭異,心中仿佛終于恍悟了什麼,“師兄將他的力都傳給了你,是不是?”
“所以,”
妙旬的視線停留在年不斷流的傷口,又去看他面無表的臉,“你患無法知疼痛之癥。”
折竹并非天生無法知疼痛。
是妙善強行將自己的力傳給一個年僅幾歲的孩子,致使他在年之時便嘗盡息沖撞的疼痛折磨。
為此,折竹曾忍千般常人所不能忍之痛。
他在自己腕上劃下那道傷口時,是他最后一次到疼痛的滋味。
從那以后,他便徹底喪失了知疼痛的能力。
“是啊,”
折竹沒有的薄微勾,卻沒有分毫的笑意,“所以妙旬,你該知道,我這樣的人能活到現在,全因你這個老東西還沒有給他償命。”
妙旬本不與他多說什麼過往之事,他只要將眼前這不聽話的年殺了,便是對妙善最好的代,可事到如今,他發覺這年并非是那麼好對付的,于是頃刻間,他改了主意,鷙的眼底流幾分譏諷的笑,他喟嘆:“你居然是為他來的玉京?只是為他報仇?”
妙旬接連笑了幾聲:“小子,你可知我為何要殺你?是怕你向我復仇麼?”
折竹冷冷地凝視他。
“不是,”
妙旬迎著他的視線,搖頭,“我是人之托忠人之事,正如凌霜給我靈藥,我愿護他周全一般,你師父給我另一味藥,你以為他是白給我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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