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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殿嬌》 第88章 覬覦

 安格爾這才勉強同意,側讓開了一步,卻也只讓裴素臣一人跟著。

 三人往宮殿走去,南昭王宮不像大祁皇宮,這里的宮殿都是以石頭堆,宮殿頂部呈圓拱形,長廊上墻壁雕刻的壁畫,恢弘而壯

 三人路過了殿前廣場,看到兩個大漢正在角斗場里搏打斗,胡人們高聲歡呼,面紅耳赤。

 哪怕到了深秋,那兩個大漢也不懼寒冷,上不停落下锃亮的汗珠子。

 安格爾道:“我們北疆人都崇尚武力,男人強壯有力,才能挽最大的弓,最烈的馬,守得住家園,保護得了心人。人們也崇拜魁梧的男人,這樣的男人能給們帶來更多的后代。”

 危眉瞧著那兩個強壯的漢子出神,安格爾問道:“娘娘呢,可還喜歡強壯的男人?”

 危眉沒料到安格爾會這麼問,胡人的民風開放,的確出乎意料。

 道:“男人強壯不強壯倒是另說。關鍵是能給人安全,這樣的男人我也喜歡。”

 安格爾意味深長:“那娘娘的頭一任夫君,看來是比不過攝政王能給娘娘安全了,所以娘娘才會去找攝政王二嫁,在娘娘心里也是攝政王分量更重一些吧?”

 危眉心想,這安格爾對的事未必太過了解了吧?一時間十分狐疑,但也沒多想,敷衍回了句:“是。”

 安格爾得了這話,倒是心不錯地笑了起來。

 一行人到了宮殿門口,安格爾結實有力的臂膀,推開沉重的宮殿大門,寬敞輝煌的大殿映了危眉的眼簾。

 王宮大殿籠罩在璀璨的華之中,寶石耀目,浮翠躍金,富麗堂皇。

 年輕的南昭王,著一華麗長袍,就坐在談判桌后等著

 見到危眉來,南昭王起相迎:“中原的皇后娘娘來,是本王無上的榮幸。”

 危眉回以禮節,“見過南昭王。”

 等抬起頭來,就見南昭王眼中浮現一抹亮,看向的神十分復雜,不過這神很快消失不見,想捕捉也捉不到了。

 南昭王請在自己對面坐下,一旁的安格爾給倒上了一杯羊茶。

 危眉看向南昭王:“我在來南昭前,曾發信一封告知南昭王,想要與您談判。大祁的北邊起了烽煙,南昭與大祁接壤,若讓北汗國的聯軍長驅直,南昭想必也不能獨善其。”

 南昭王坐在寶座上,手撐著額頭笑道:“這一點我也清楚。北汗此前還來找我,要與南昭合作。”

 危眉聽后心一,“南昭王答應了嗎?”

 男人輕搖搖頭:“尚未,我在權衡利弊中,就收到了娘娘您的來信。皇后您此番前來,給南昭的換條件又是什麼?”

 危眉問道:“南昭王您此前是不是說,想要與大祁聯姻?”

 南昭王抬起杯盞,正要喝茶,聽到使者將這話翻胡語后,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嗆了一口水。

 他這麼大的反應,讓危眉有些詫異,這話不是他親口說的嗎?

 南昭王穩好杯盞,擱在桌面上:“我是這麼說過,當初收到娘娘的求助信,就是打算讓使臣這樣回您,好娘娘而卻步。您要知曉,大祁與那兩國戰,我若蹚這趟渾水,來日要被那兩族給針對的,實在是吃力不討好。”

 危眉輕笑:“您也覺得聯姻不是最好的辦法?其實您一直在猶豫幫哪邊,無非是因為大齊還沒有開出合您心意的條件。若是條件開得滿意了,肯定不會不幫。”

 危眉將地圖放下,指尖輕輕一推,那地圖迅速地鋪展開,停在南昭王面前。

 危眉遞過去一支朱砂筆,讓南昭王在南昭旁邊北汗的領土上,用筆劃一道。

 南昭王雖不解,卻也提筆照做。

 一筆朱砂在圖紙上開,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將北汗的領地一割為二。

 危眉珠玉似的指尖,輕輕點上了那里的地盤。

 那一瞬間,南昭王好似明白了的意圖。

 不卑不道:“北汗此次有意侵犯邊境,燒殺搶掠,殺害百姓,大祁怎麼會輕易放過?定要全全討回來。等攻下了北汗,這北邊的大片領土就歸南昭,南邊的領地就歸大祁,您滿意嗎?”

 南昭王完全愣住。

 然而他著地圖,又眉梢挑了挑道:“非我不助大祁,實在是制于那兩國啊,對方一直虎視眈眈盯著我們。”

 兩國的談判,危眉早就做好了壁的準備。

 不言語,后的裴素臣便走上前來,徐徐地道:“早在多年之前,北疆還沒分裂時,與大祁的邊境常有往來,兩方互開商市,胡民用牛羊和馬匹換糧食布料。直到這些年來,因為邊境不太平,這商市才擱淺了。南昭是草原部落,無論是作還是生產能力,都遠遠不如中原,更不如鄰近的那北疆兩國,唯有一些馬兒強壯些。若此次南昭愿意出兵,大祁愿意與南昭再開商市,此后南昭也不需要再仰仗那兩國的鼻息了,也不必舍近取遠去和西域做生意,不是嗎?”

 裴素臣拿出一沓紙遞過來。南昭王接過一看,輕輕吸了一口氣。

 不能怪他詫異,這紙上面清清楚楚寫下了日后若是開商市,這貨品流通該怎麼走,這利益該怎麼分,兩方幾個點,再有規則條款該怎麼弄,當真是事無巨細。

 南昭王將那條約看完,抬頭看向危眉時,眼神已經變得客客氣氣。

 他沒料到開這麼個條件,也明白,危眉這次來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打算。

 南昭王合上那沓紙,笑著道:“我原以為攝政王不在,你們大祁朝堂必定會大,現在看有娘娘在,倒是本王多慮了。”

 危眉道:“南昭王謬贊了。”

 其實這沓紙上寫的東西,危眉也只是想了個大概框架,提出了要開商市,真正能打南昭王,還得歸功于裴素臣所寫的條款。危眉不敢居功,日后若,也是將這里給裴素臣管。

 危眉道:“其實不止這紙上寫的東西。日后向西的路,我們也可以一同合作。”

 南昭王問:“這上面開出的籌碼,娘娘當真舍得?”

 這薄薄的一疊紙,南昭王拿在手里,覺得沉甸甸的。

 危眉道:“自然是舍得,畢竟這對兩國都有裨益。那北汗的聯盟很快就要再次發進攻,留給大祁和南昭的時間不多了,我需要南昭的助力,也需要借道南昭。”

 “借道”二字一出,南昭王面一變:“借我的道?我怎能信你不是誆騙我?若是借我的道,打我的部落怎麼辦?”

 裴素臣清冷的聲音打斷:“南昭王,您應當知曉這條款里寫的好有多?”

 南昭王便知曉事不會這麼簡單。

 于南昭王而言,現在就像是有大好機會擺在自己面前,他幾乎唾手可得,卻怎麼也拿不到。

 危眉聲音婉:“大王您想要將利益收囊中,自然需要承擔一點風險,就看您敢還是不敢了。其實大祁借道,也是借您邊境上的道,好來襲北汗,不會南昭王覺得被威脅。”

 這便就是談判的手段,先進一大步,之后再退一小步,便顯得提出來的要求不那麼難以讓人接

 至南昭王過了會才回神:原來自己差點中了的套。

 這子,當真是掐著他的底線在談判,拿得極狠。

 是不是料定他會上鉤?

 不過南昭王確實被勾到了。

 南昭這些年有些力不從心,大都時候都在休養生息,主要是因為他們實在沒資格在邊境鬧。

 百姓種出來的糧食、自給自足都困難,別談挑起戰爭。他們能立足在北疆的,依靠的只有驍勇的男兒與健壯的馬匹。

 若是此前,南昭王看始終溫婉弱,還覺得可以欺負,現在就真的是佩服了。

 政治家,心思真是了得啊……

 道:“大王可以將此舉當作我雇您的兵馬當傭兵,我付錢,您辦事便可,事后還有分。”

 危眉聲音婉婉:“還是說南昭王覺得利益開得不厚?那就按照南昭王之前說的,您與我聯姻好了。左右我死了兩任丈夫,也沒什麼好顧忌的。大王可以來下聘禮。只是大王要知曉,我的孩兒是大祁未來的儲君,我便是嫁了,心也向著大祁,大王真不怕養虎為患嗎?”

 南昭王哪里真的敢娶?他連連搖頭,“不敢,不敢。”

 養虎為患是小,若聯姻了,以的本事,來日咬南昭一口,將南昭吞并了也有可能。

 南昭王看著那沓紙,長吁了一口氣,又看向側一直沉默不語的安格爾。

 他故意問道:“安格爾,你怎麼看?”

 謝灼垂下眸,目下來:“大王心里不是已經想好了,還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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