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拗不過我,可能他心里也清楚,我這瘡就和家里的車一樣,臟東西搞的鬼,就帶我離開了。
現在走路一瘸一拐,每天晚上,都是爸爸用針管了鹽水給我沖洗瘡口,然后再包扎上,以防染,所以,他聽到我騙媽媽的話,才會難過,可不騙又不行,要是知道我上起了爛瘡,媽媽容易急出問題。
還有三姑,出院后就被爸爸安排回老家休養了,對外就說是三姑不小心摔了把舌頭磕掉的,好在三姑恢復些后說話沒問題,有點像大舌頭,用點心都能聽清楚。
我住的房子每晚都會有怪聲,閉上眼就會覺有人拍窗戶,或是珠子嘩啦啦的灑落滾,爸爸還聽過客廳倒水的聲響,開燈檢查卻無異樣,他惹急了就大罵幾聲,甚至在屋里揮舞過菜刀,若是讓三姑住回來,怕影響恢復。
但家里人都不知道我現在半殘。
能瞞就瞞吧。
誰知道誰鬧心。
所以刮車人大罵車子臭的時候我才沒回。
當下我的確是臭。
坐在車里,汽車香水都蓋不住的臭。
“栩栩,忍著點。”
我看到鹽水就哆嗦了下,爛不疼,但是鹽水沖到瘺道里面很痛,刮骨一樣!
爸爸一點點幫我清洗,我咬著巾,疼到極致時就簌簌流下淚,不是我不堅強,實在太疼了。
“馬上。”
爸爸沖洗完就幫我包扎上,“你看,好了,爸快著呢。”
我點了下頭,用咬著的巾干眼淚,連帶又給爸爸了眼,“爸,你又不疼,為什麼也流眼淚?”
“我是被你熏得!”
爸爸吸了下鼻子,拿過巾要去洗,視線掠過我手腕,扯過我手就擼起了袖子,“哎!你胳膊也起紅包了?還兩個!你咋不說呢!!”
“沒事兒。”
我想放下袖子,爸爸卻死活不松手,“栩栩,這紅包過幾天就得長大,又會冒膿,你不嗎?”
“。”
我悶悶的,看著小臂上的蚊子包,我知道它們過幾天就會長大,會變和腳腕上一樣的黑坑,而且,不止爸爸看到的這兩,我后背也有,肚子也有,后腰也有,上也有了……
加上腳腕的,前后一共十六了。
能怎麼辦?
這個東西藥也不好,沖洗也不好,告訴爸爸,也是徒增苦惱。
等等……
十六?
我腦子里‘叮’~的一聲!
難不,我每看一個先生,就會長一個包?
潰爛。
流膿?
垂下眼,我握住和尚留給我的護符——
找不到厲害的先生,是不是,最后我會像蜂窩煤一樣的爛掉?
“栩栩?”
爸爸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啥呢。”
“爸。”
我啞著聲,眼底酸酸的,“要不,咱們先回家吧,我想媽媽。”
爸爸先是一愣,張就大罵了我一頓,“梁栩栩!你現在回去就等于放棄,你三姑的舌頭白沒了!你媽媽病也不會好了,方大師的白折了,那個掛樹上的……算了,那個不提也罷!”
“栩栩,咱家等于家破人亡啦!”
爸爸也哭了,“你爹我五十才有的你,這輩子就指看你長大人,看你結婚,看你生孩子,你要是走我前頭了,爸爸咋活,咋活呀!”
“爸,我沒想死。”
我癟著,:“我就是太想家了。”
“栩栩,我懂!”
爸爸抱著我,“堅持堅持!你很快就會好了!咱要活蹦跳的回家!”
哭到最后,我們父倆像是一種發泄。
發泄這無端而來的磨難,堆積如山的憋屈。
次日一早。
爸爸帶我吃完早飯,就開車去了劉穎大姨家,載著,直接去表舅所在的連山村。
路程蠻遠,要開一上午的車。
爸爸不停地道著謝,沒想劉穎姨還會親自陪著跑一趟。
“我閑著也
是閑著!”
劉穎姨很開朗,“我老家就連山村的,我媽走后也葬在那了,正好這還要燒七,我回老家住一段時間也省的來回折騰,燒完七七,就等著百日再回了。”
聊了陣,從后面探頭看了看我,“多好看的小姑娘呀,我在病房看到時臉上還有點呢,這也就一個多月唄,瘦的快相了。”
“還不是折騰的。”
爸爸搖頭,“大妹子,不瞞你說,磨我姑娘這東西是個死了十多年的鬼,還是淹水的橫死鬼,咱也不知道咋得罪了,能耐很大,要是你表舅不能看,可別來,這段時間有好些個先生為這事兒傷了,我們寧愿換人,也不想看誰遭罪。”
“梁大哥,你怎麼知道是死了十多年的?”
劉穎姨瞪大眼,“對過話了?”
“哪呀,要是能出來對話還好了,這東西就會在暗使壞,先前派別的鬼,后來又一驚一乍的嚇唬人,我是找……”
爸爸想說喬叔叔,話鋒當即一轉,“栩栩這不前面的先生給算的麼,他們鎮不住也會看呀,這些道道啊,我現在都明白點了。”
“這倒是。”
劉穎姨點下頭,“我表舅的能耐多大我也不清楚,咱也不能胡吹,不過我表舅不算命,老仙兒兵馬多麼,他就專門打邪,看起來倒是對你小兒的虛癥,能跟那個橫死的鬼談攏談攏。”
說話間,了鼻子,“哎,梁大哥,你聞沒聞到一味兒,臭的哄,什麼東西爛了。”
我臉一紅,忙了腳。
“啊,是我沒洗澡!”
爸爸干笑兩聲,“不好意思啊大妹子,最近忙孩子的事兒,我這糟老頭子也顧不上……”
“沒事沒事!”
劉穎姨臉上閃過尷尬,:“是我太快,您的確是憔悴不,我理解,不過大哥,回頭還是洗洗,孩子在旁邊聞到也不好。”
“嗯,對不住。”
爸爸訕笑著,忙岔開別的話題,“大妹子,你是在城里做啥工作的?”
“我啊,嗨,沒啥正式工作,以前在百貨公司做售貨員,后來我媽生病,我就辭職了……”
大姨很健談,話匣子一打開,就滔滔不絕了。
最近一段時間,車還頭回這麼熱鬧。
一直繃的氣息終于松弛了幾分。
我側臉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十月了,北方的秋天總是很短暫,昨個還泛黃的樹葉,今兒就迎風飄落,蕭瑟的道起別離了。
心跟著落葉有些許傷,我想著一起訓練的隊友,們又學了哪些作,又練了哪首曲子?
我還有機會去械,能跳嗎。
想著想著,我迷糊的睡了過去,一睜眼,已經到院門口了。
爸爸和劉穎姨正站在院門口和一個老婦人聊著什麼。
我降下車窗,這村子四周都是山,瓦房錯落有致,裊裊升起的炊煙添著生氣,心頭忽的就愉悅了幾分。
“舅媽,那表舅什麼時候能回來呀?”
“沒準呀。”
我回過神,看老婦人擰著眉頭,沖著劉穎姨道,“上午接的電話,那邊急的很,你表舅飯都沒吃就出門了,沒說多久能回來,不過他知道你要來,說是你帶著事主先在咱家里住下,撐死一兩天的,等他回來就能給孩子看了。”
“這……”
劉穎姨有些犯愁,看向我爸,“梁大哥,你看這事兒趕得,你要是不嫌棄農村這環境,先在我表舅家湊合……”
“快別這麼說!”
爸爸擺了擺手,“我就是農村出,嫌棄啥,再說我老家村里還沒你們這富裕,這大瓦房多好,我就是怕住下給你們添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
老婦人連忙道,“真是不好意思,穎子昨晚來電話我家那口子就準備好了,沒想有急活,干這行就這樣,你理解就……”
說著低聲音,“我們家有仙兒,穎子說你閨是撞了,住我家,保證啥事兒沒有,肯定能等到我家那口子回來。”
“這就好。”
爸爸沒意見了,回頭扶我下車,“栩栩,咱先在這住下,這位是你劉大姨的表舅媽,你就舅姥姥。”
“舅姥姥好。”
我對著老婦人點了下頭,許是劉穎大姨提前打過招呼,舅姥姥對我沒表現出驚訝,見我下車費勁,和劉姨立馬過來幫忙,“小閨兒的腳咋啦。”
“腳腕上起了瘡。”
爸爸應了聲,舅姥姥也沒多問,里直念叨著,“正長的孩子,那可遭罪了。”
進了屋,能看出舅姥姥家條件很好,地上都著瓷磚,寬敞明亮。
我坐到炕邊,爸爸又去車里取醫藥箱。
這幾天他走哪都把醫藥箱帶著,一來應急,二來怕當晚回不了家,沒法給我上藥。
被我折騰的,爸爸越發的心細了。
“來,小閨兒!吃點水果!都咱自家果園種的,可甜!”
舅姥姥和劉姨一樣熱絡,毫沒讓我和爸爸到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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