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理解。”
沈萬通應道,“你父親若一開始就讓你在琛邊,后來找先生花的愿冤枉錢就可以省掉,琛還認識我,你說這事兒是不是簡單很多?”
對呀!
我傻兮兮跟著點頭。
在病房里我就說琛能幫到我!
“可是沈叔,我跟他還不太……”
滿打滿算才見過三面嘛,哪能跟在他邊?
“沈大師,您說的話我聽到了,這事兒啊,的確繞彎子了,我回頭肯定要謝小總,但錢花的不冤枉,咱兜兜轉轉不是還找到您了嘛!”
爸爸拎著大勺又出來了,“小總命再好,那是人家的事兒,我們非親非故,哪好在人家邊跟著,況且,小總家里剛出了喪事兒,他后媽沒了,我更不好打擾了!”
對的!
我小啄米般繼續點頭。
是這個理兒。
就是我沒想到,原來琛的主要功能是辟邪!
早知如此,我興許一臭不要臉還真就……
‘鈴鈴鈴~~鈴鈴鈴~~’
矮柜上的座機響起,沈叔沒,看向還在和饅頭相親相的純良,這小子信號接收的倒是很快,利索的起,拿起話筒就抻著彈力線遞給沈萬通,“喂,哦,琛啊,正聊到你……”
嚯~!
說曹曹到了!
“就是聊梁栩栩這件事,嗯,你都開口了,我自然會傾盡全力……”
我看向沈萬通,明明是我和爸爸死皮賴臉的才……
大人真會說話!
沈萬通簡單聊了幾句,就把話筒遞給了爸爸,我爸一臉高興的接過去,“小總,真要好好謝謝你,嗯,你放心吧,沈大師這人可好了,對,我正做飯呢!嗨,您忘了我是干啥的了?啊,栩栩?”
看了我一眼,爸爸連連點頭,“栩栩好,沈大師能耐在這,放心吧,啥事兒不帶有的,以后我再也不提抑郁癥這茬兒了,嗯,你早點休息,那個我灶上還有菜呢,不說了,啊,找栩栩?你跟個小孩兒客氣啥啊,回頭等好了我上門去謝你,掛啦!!”
爸爸著急忙慌把話筒遞給純良,“栩栩啊,這個小總真是好人,還一直記掛你呢,我看他是想要鼓勵你幾句,咱不用整這虛的,心意領了!行了,我繼續去做飯,許妹子你別喊啦!不會著火!”
沈萬通等爸爸一回到廚房就輕笑著搖頭,“梁兄啊,不解風。”
我沒空琢磨他們的話,滿腦子都是命格。
默了會兒,才看向沈萬通,“沈叔,您說是我的命格好,還是琛的命格好?”
沈萬通眉頭微,“我不知你詳細的生辰八字,不過能被人走,定是好的。”
“我屬,是一九九三年,農歷八月……”
我眼的求解,“俺倆誰的命格好?”
沈萬通輕點了幾下指節,眼底一亮,“此命格,的確貴如牡丹,國天香,富麗端莊,有福有祿,義氣高強,是難得天貴命,能被有心人惦記,不奇怪了。”
看著我,他輕聲道,“要是對比起來嘛,你的
會順一些,畢竟你小時候無病無災,親人和睦,天真爛漫,另有神力護,好見義勇為,眼難容沙,不欺辱,但,花枝較弱,難敵風雨,要比起作為,自然是琛的就更廣,萬中無一,天榮地昌。”
“他的命格更好?”
看沈叔點頭,我忍不住的問,“那為啥他的命格沒被人走?”
不是誰好的誰?
“你糾結這個?”
沈萬通笑的無奈,“命格等于屋中燈盞,燈盞越亮越好,可要這燈盞亮到烤人,那就不是什麼房子都能裝了,說白了,琛的命格太,就算有人想他的命格,也得考慮軀能不能帶,不然會反刑克,徒增磨難,換言之,他的命格是與靈魂相依,周遭星耀遍布,守衛重重,人家這胎投的,老天爺開了后門,都不走的!”
我聽完就泄氣了!
沈叔這是朝我心頭捅刀子呀!
合著普通人的命格犯不著,特別牛氣的命格也沒人敢,就可我這掐唄!
“梁栩栩,郁悶了?”
我癟著,不想說話。
“是不是覺得自己特無辜?”
沈萬通故意用兒我的樣兒,:“哎,你剛不還有斗志的麼?錘翻天道啊。”
“我先鬧心一會兒。”
我懶得搭理他,低頭摳著手指,“緩緩再錘吧。”
上火了。
誰遇到這種事能一直打?
正煩著。
放肆的香味兒席卷著進來了。
沈純良握著饅頭瞬間復活,“爺,好香。”
爸爸端著一盤木須柿子放到桌子上,“沈大師,咱先吃飯,您嘗嘗我做的這道菜,它講究的就是鮮甜,蛋要,西紅柿要先十字刀,熱水先燙一下,切滾刀小塊兒,出蛋再單獨炒柿子,微微出,勾薄芡,澤鮮亮……”
我蔫蔫的聽,不是爸爸在臭顯擺,習慣使然。
沈萬通微微頷首,“辛苦了。”
純良猛然彈起,夾了口蛋就睜大眼,“好吃啊!”
立馬就要把盤子端走,恨不得對著自己嗓子眼兒劃拉!
我的媽!
那張的都要快看到胃了,這給我嚇得,他要不要這麼夸張……
“純良。”
沈萬通一個眼神過去,“等等大人。”
沈純良只能悻悻的坐回原位,脖子抻著看菜,“爺,好吃……”
“這孩子!”
爸爸也被純良嚇一跳,隨即就笑了,“沒事,讓孩子先吃吧,。”
沈萬通示意不用,爸爸轉又奔進廚房,在許姨連呼帶喊中,陸續把菜上了——
木須柿子,青椒,素燴湯。
爸爸就地取材,都是家常菜。
有許姨的‘珠玉’在前,對比一下就出來了。
沈萬通嘗了口,“味道很好。”
“沈純良,哈喇子掉菜里了!”
許姨打掉純良要吃的手,哼了聲,“算這老梁沒丟人現眼,做的像那麼回事兒。”
“還有一道呢!”
爸爸憨憨一笑,抬腳就回了廚房,端著盤子上桌,“沈大師,您看……”
一盤炸制金黃的蟲。
我微微蹙眉,不是蠶蛹,好像是……
竹蟲。
正好四菜一湯了。
沈萬通眉一,夾起竹蟲嘗了口,當即就一副升華了的樣子!
眼神滿足的呦。
萬復蘇!
臉上的刀疤都要開花了!
“嗯!梁兄,這個菜你做的太……”
見我們都看向他,沈萬通一秒恢復高冷,“可以,不錯。”
“您喜歡就行!”
爸爸了額頭上的汗,“栩栩,你嘗嘗!看爸做的對味兒不!”
我心里悶,沒啥胃口,再一看爸爸滿頭大汗,襯衫沾到了油點子,口不發酸,我倒霉,連累著爸爸跟著苦,他這一路跋山涉水有多艱難就不說了。
如今為了我,對著沈叔更是滿臉的小心翼翼。
在家時,爸爸很下廚,除非年節一手,或者我主要求,不然他回家都不進廚房。
他說廚子也要下班,回家了就得休息,家里菜都是媽媽做,這一次,他心疼我吃不好是其一,更多的,是為了討沈萬通歡心。
想到這些,我撐著神拿起筷子,剛要夾,沈萬通還有點護食的樣兒,沒轍,我筷子都出去了,你瞪我也得夾啊!
夾起一小炸的脆的竹蟲,在爸爸期待的眼神里放到口中,略一咀嚼,舌尖立馬綻開了一抹脆芳香,像是無數的小煙花在口腔炸開,滿足無意倫比,幸福指數一下就飚高了!
食果然拯救心!
我一掃霾,朝爸爸豎起大拇指,“好吃!”
爸爸笑了,坐到桌邊,“大家等的辛苦了,吃吧!”
場面馬上炸了!
你就看吧!
沈純良就跟病秧子打了強心針似的!
饅頭‘唰’~!一扔,傾出演了啥旋風的筷子鏟車!
拼命地樣子我都怕他把桌子給啃了!
“慢點,你再噎死!”
許姨幫他夾菜還不停罵他,“白吃飽樣的,撐死你得了,別急,還有,我這有,里的先咽了!給給給,旋吧!往死旋!!”
飯桌上閑聊的功夫都沒有,爸爸怕我搶不過純良,眼疾手快的給我夾些菜放進碗里,看純良吃的歡,他臉上一直掛著笑,“這孩子吃飯好,沈大師,您這小孫子將來肯定能長大個!”
沈萬通笑笑沒答話,吃相很文雅,就是筷子不停,一直跟那道竹蟲較勁。
沈純良嘗了口竹蟲就開始用勺子挖,挖第一勺沈萬通沒言語,第二勺再過去,沈萬通無聲的拽走盤子,和沈純良的勺子拉開距離,“純良,小孩子吃這個對不好,你吃旁的。”
“爺!”
沈純良不不愿的回手,一不高興把那盆素燴湯端起來干了!
我直接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