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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若生》 第41章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自信

 將花盆碼在屋里,地方小,我沒敢一下買太多。

 這屋晚上還用來吃飯,占地兒了許姨還得說我。

 蹲忙活著,沈叔就饒有興致的看熱鬧,見我不理他,他就拿起花籽包裝袋看起來,“玫瑰啊,長起來你這花盆也不夠用啊。”

 “我知道。”

 我吸著鼻子,“我先試試手,回頭天暖了,我就把花種到院子里,現在種外面會凍死的,發不了芽。”

 “你還真做好長期準備了。”

 沈叔牽起角,“我以為你得天天催著我問什麼時候能拿回命格呢。”

 “我想問。”

 我抬頭看他,“沈叔,我想知道,天底下像我這樣被走命格的人有多,又有多人能拿回來,拿回來的這些人,他們又用了多長時間。”

 誰不想心里有點數啊!

 等等等。

 沒個念想怎麼等?

 沈叔氣息一沉,似乎我不開化,又惹他煩,“我只能說,你是我出道五十多年遇到的唯一一個,當然,你或許不是唯一,但其他人是死是活我真的不清楚,大邪,什麼大,你有親人得絕癥的嗎,得絕癥的概率低不低?命格被走的概率,比得絕癥都低,我聽過一個病,世界罕見病,患者會全發藍,癲癇,甚至早夭,但這個起碼記錄在案,命格被走的可記錄不了,所以,你問我時間,就等于白問,唯獨幸運的,就是你遇到了我,我能保你活。”

 保活?

 我角自嘲的一咧。

 擱這買海鮮呢。

 “沈叔,我這樣還活著有啥意思?”

 天地第一號的倒霉事兒讓我上了。

 趕上病原了!

 走哪妨害到哪,比冒病毒都邪乎!

 “呦,喪氣了?”

 沈叔看我這樣他又笑了,“你梁栩栩又得緩緩再去錘天道啦。”

 我別過臉,鼓著腮幫子,不想說話。

 “不會一直這樣的。”

 沈叔仿若看穿我的心思,“等你吃完花瓣,就借完了燈盞,走出去,只要你自己不說,沒人知道你是人,朋友嘛,不能說一切正常,也不會有太多阻礙,假如對方小時候父母離異,過重傷,雙親不全……如此種種,我們先生‘破’,只要這個人符合‘破’的條件,你就妨礙不到他,但是盡量別和命格平順的人在一起,你雖然借來了燈盞,本質還是人,的確會影響對方的氣運,但這世上人多,朋友嘛,都是挑挑揀揀,你就去跟‘破’過得人玩,更惺惺相惜,是吧。”

 我一聽真舒心不,“沈叔,你的意思是,我吃完花瓣就不會這麼害人了?花瓣就等于命格,哪怕是借的,我也有了,對嗎?”

 沈叔點頭。

 “那純良屬于破過的人嗎?”

 “你說呢。”

 沈叔挑眉,“這院里的三個人,哪個不是破過的?但凡命格平順,誰會遠離親朋,在這里相依為命?”

 “那我就不張了。”

 我角傻乎乎的牽起,“沈叔,我就怕害人,只要我不會害到人,那我就好好活著,活著才有意思,張正義,好人不能死,死了憋屈!”

 沈叔無奈的搖頭,“好了吧,不難了?”

 我點了下頭,“就是我出去這一趟,先是不小心給純良牙花子扎壞了,又……”

 前前后后的說完,提起來還是難,“沈叔,我太疚了!”

 一咧,拉長的嗚嗚聲就從嗓子眼里出來了。

 沈叔滿臉夸張,“火車開上山了?”

 “噗!”

 我差點破功,“沈叔!我承的太多了!我才十二歲啊!我太難啦!!”

 沈叔忍俊不,“是,你特別難,梁栩栩,就是這話不應該你自己說,味道不對,我同不了。”

 “你得同我呀!!”

 我一把鼻涕一把淚,“沈叔,我不想當溫大齋的呀!”

 沈叔憋著笑,遞給我一張紙巾,“那我問你,你是故意抬起手肘害純良被扎的?”

 我接過紙巾眼,當然不是!

 “哦,那你是故意讓這個花店老板娘撞倒盆栽的?”

 我更用力的搖頭,“不是的,我那時出店門了,但是……”

 “那你為什麼要往自己上安排呢?”

 沈叔反問我,“劉老五的鍋子是你讓燒炸的?你讓那倆孩子打鬧還幫他倆推倒貨架的?”

 “不是!”

 我頭幾乎要晃下來。

 “那不就得了!”

 沈叔無奈的笑笑,“凡事,要看本質,事并不是因你而起,換言之,你無心作惡,惡從何來,所謂妨害,不過是將一些磕絆放大,出門崴個腳,這倒霉,被車撞了,這就是災禍,難不你路上多看誰一眼,他回頭被車撞了,你還要疚自責?跟著肇事者去賠償?那你能耐太大了,你比閻王爺還要有本事,手握生殺大權啊。”

 “沈叔……”

 我苦著臉,“你講的道理我懂,可我還是……”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

 沈叔發笑,“別把自己想的那麼重要,這些事兒啊,就算是個氣場平穩的普通人,也會遭遇,不過你時運低,會扎堆來罷了,你就記著,做好你自己,其余的糟心事,那是他人的運!

 誰這一輩子不磕磕絆絆?純良被釬子這麼一扎,下回他就記住了,糖葫蘆不能豎著吃,不然還得被扎,花店老板娘走路也得加點小心,屋里都是花盆,指不定哪一腳還得撞倒什麼,這回的盆栽,就是給提醒呢,再有那劉老五,出門不關火,下次再把房子燒了呢,更不要說容著孩子在店里打鬧,撞倒貨架事小,孩子被壞了怎麼辦。”

 沈叔緩了口氣,“很多事,你看到一面,未必就是全貌,你現在是人不假,旁人是會短暫到影響,但在人生中,起的可能是個好頭,有些虧啊,得吃,有些錯誤,早犯比晚犯強,你疚說明你心善,但不需過分沉迷,你活著已經很艱難了,自我拷問這些沒意義的累不累?”

 我怔怔的,是啊,我并沒有出門去做壞事。

 所有的出發點都是善意的。

 想安純良,買花,賠償,還碟片……

 后面發生的,并不我控制啊!

 沈叔講的道理淺顯易懂,我心逐漸放了。

 “好了沒?”

 我干眼淚,“好多了,沈叔,謝謝你。”

 自從住在這里,沈叔從沒刻意給我灌輸些什麼,脾氣也怪怪的,有時還很臭。

 跟我一般見識!

 卻潤細無聲的,教會我許多道理。

 心好了,我聊了一陣跟他去了正房,本來打算看書,結果看到他掛在門口的鴿子籠,“沈叔,你要養鴿子啊。”

 早上出門時還沒有呢。

 “燉湯喝。”

 “啊?”

 我看向籠子里的小白鴿,“沈叔,它多可啊,您能下去手麼。”

 “不是有你麼。”

 沈叔意味兒的,“你爹是廚師,殺殺鴨的,傳在這,你應該在行。”

 “我不行!”

 我連連擺手,“我在后廚沒見過活的,您要喝湯我可以問問我爸做法回頭給您燉,殺活的那得喇脖子,我怕兜不住力氣給喇斷了,放不干凈,過后都沒法吃,特別腥!”

 實話!

 我不是那種膽子特別小的孩兒,見不得殺生,我哪次回老家親戚都給殺

 有一次我真過手,結果那脖子一下讓我給割斷了!

 還沒死,腦袋被我握在手里,無頭的滿院子撂!

 刺激得我啊!

 立馬出影了!

 再也不敢張羅著殺活了!

 忒殘忍。

 沈叔笑了,“放心,這事兒你不用管,我今兒就是要問問你,喜歡什麼花?杜鵑?玫瑰?”

 怎麼聊到這了?

 我懵圈的看他,“都很喜歡。”

 “最喜歡的。”

 他瞧著我的右臂,眼深了幾分,“你可要想好了,定下就不能改了。”

 啥意思?

 我見沈叔表認真,便琢磨了下,“牡丹吧。”

 夢里領頭的仙子就是從牡丹花里出來的,買花時我還問過何姨牡丹花籽,可惜店里現在沒有,不然我今天就要拿牡丹試種了!

 “好。”

 沈叔頷首,走到書桌前,將桌面上的本子朝我推了推,:“我記得你父親說過,你學過畫畫,還畫的不錯,那你現在給我畫朵牡丹,我看看水平。”

 路數我真沒懂!

 不過我也沒多問,上前就拿起筆,花兒麼,簡單!

 畫個圈圈。

 牡丹花瓣多,就多來些花瓣,一通折疊圈圈。

 前后沒出五秒。

 放下筆。

 完

 沈叔對著我的‘畫作’半天沒應聲,“這是牡丹?”

 “啊。”

 “你見過牡丹沒?”

 “見過啊!”

 我指了指畫,“就長這樣。”

 “寫意派啊。”

 沈叔眼神莫名的看我,“那你當年……畫的那全家福什麼樣?”

 “哦,那個特別簡單。”

 我拿起筆迅速畫了五個小人,圓腦袋,火柴四肢,媽媽大姐和我是長頭發,爸爸和大哥是刺猬頭,畫完放下筆,“沈叔,我爸說我特有繪畫天賦,家里那張他都裱上了,就是我學的特長太多,力有限,才沒繼續學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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