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驕傲了。
“面相是不錯,講究點的貴胄家族,都喜歡這長相,標準的主母相,旺。”
沈叔看著王姨,“可,你知道怎麼找到我這來的嗎?”
“怎麼找的?”
“在連山村遇到個一個事的狐,人家朝討了口封,升上房前指點來找我,并且要梁栩栩稱呼為胡姑姑……”
“狐仙?”
王姨擰眉,“我家堂子上供奉的就是胡家太啊,連山村……哎呦!是胡姑姑吧!!”
驚訝的起,“胡姑姑得道上房仙啦!”
我點頭,“放飛走了。”
“大喜事啊!”
王姨飯都不吃了,跑到院里還拜了拜,回來就道,“我們這都是一家的啊,小姑娘,你還能給封正,這是大緣分啊,是這樣,我就一個兒,一直不好,結婚后也沒給我留個外孫或是外孫,兩年前,生病走了,我現在就缺個后生,你要是對這行興趣,不如就接了我這堂口,我這些本事,全傳給你,別看我就一路仙兒,但我這胡家太本事大,日后你也能領堂子!”
我愣住了,“接堂口?”
“對的,你放心,我這門和萬通大哥不沖突,我們都屬于道,你接了仙兒呢,將來也能學其它本事,這是一舉兩得!”
王姨還給自己說興了,“萬通大哥剛才不也說了,日后能大事的,很多都是借助仙家起勢,栩栩,你別覺得半仙兒名頭不好聽,這都是被那幫神騙子給攪合的,我們真正的先生,也是了騙子連累!”
“我……”
沈叔還沒答應我呢。
先其它門好麼。
雖然我已經有了一丟丟被重視的喜悅。
純良發笑,“梁栩栩,接仙兒也好,以后你遇事就不用觀師默相了,煙就行,一煙老仙兒就來幫你打架了,可痛快。”
“別瞎說話。”
王姨不滿純糧措辭,轉而滿是期待的看向我,“栩栩,我這人就講究眼緣,不像萬通大哥他規矩多,收個徒弟還要觀察,只要你跟我回去,在堂子上點炷香,太認可你,以后我堂子令旗就傳給你,不過你放心,你都給胡姑姑封正過,這可是有大福報的人,我家太絕對能相中!”
越說越激,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臉卻當即大變,電般又把手回去,“哎呀!你怎麼有外氣啊!怎麼回事?這麼沖?!”
我傻乎乎的把手朝臉上了,溫溫的,哪有什麼氣?
王姨狐疑的看我半天,見沈叔不答話,純良想說啥直接被許姨用眼神鎮,緩了緩,王姨的又出手,“栩栩啊,你把手給我看看,咋回事,你這麼好的命格,咋能有煞氣呢。”
我想到吃的
花瓣,借氣了,可不想說自己是人,總覺得很丟臉,就把手遞給了。
王姨看的很細,挲著我的指節,里嘶者氣,還閉眼著什麼,末了,突然掏出了一煙,放在里用力一裹,“借胡家太仙氣,給我明斷!!”
我被嚇一跳,都怕被煙頭到,想把手回來,王姨攥的可!!
屋子里當時很靜,似乎落一針都能聽到,王姨連了三煙,睜眼看向我就滿是不可思議,:“你本該黃土埋,卻有烈氣,照你耀……你是,人?”
我被捧起來的心氣兒‘啪嚓’!摔的細碎,嗓子里出一聲嗯。
“萬通大哥……”
王姨不敢相信的看向沈叔,“您居然……”
我當下并不懂王姨的反應,覺得有點夸張,我不想說自己是人是覺得那倆字難聽。
是先生,應該見多識廣,我又沒用幫忙保命,怎麼像把嚇著了似的。
沈叔抬手打斷王姨的話,音淡然,“梁栩栩面相如此顯達的貴人,若不是有恙,豈能窩在這山里,桂枝啊,你糊涂了。”
“是啊,我急了。”
王姨靠著椅背,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故意和我拉開了一些距離,“萬通大哥,您真是讓我佩服,這種事,我是做不來的,我也不敢,可惜了,栩栩這麼好的命,是家里得罪過人,還是被誰算計了?”
“算計。”
沈叔應道,“不過還是有些貴人運。”
“是啊,要是沒貴人運,能遇到您嗎。”
王姨苦笑,“萬通大哥,我們都是凡人,要我是做不到和綁在一起,我擋不住人的禍啊。”
我似懂非懂,覺得王姨是在說我給沈叔找了麻煩,但問題又嚴重很多。
難不,是覺得我不死,我命格的那個主家就不會消停?
沈叔沒什麼表,:“桂枝,的花瓣還沒有吃完,所以才會被先生看出是借來的運,待吃完花瓣,外氣融合,梁栩栩走出去,那就是個有命格的人,常人再看,不過是氣重點罷了,我保,并不是我高尚,而是不能袖手旁觀。”
說著,沈叔指向在墻角蓋著紅布的小杜鵑,“那里就窩著一個小鬼,在世上走了一遭,連自己姓甚名誰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如今依附花中,別說了,人氣兒都畏懼,若我不保梁栩栩,的下場還不如這個小鬼,起碼這小鬼能遇到梁栩栩被抱回來,梁栩栩死了,要去遇到誰?去何喊冤?”
“萬通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
王姨嘆出口氣,“邪不鋤,禍患無窮,可咱這行,也分本事,您有這能耐,敢攬這活,我啊,有心無力。”
見我有些憋悶,王姨安我,“栩栩,,不是,姨沒嫌棄你的意思,遇到這種事,你是最可憐的,可我這堂子,暫時不敢讓你接,你命格沒坐穩,就弱,形如搖搖燭火,老仙兒臨一沖,你神容易渙散,我怕你傻了,懂沒?”
我垂著臉點頭,雖沒尋思接仙兒,也間接被晃了下,不好。
飯吃到后面,王姨不再提我的事兒,轉而聊起了旁的。
話題翻了幾圈,不知怎麼就聊到了仙家。
那天我才知道,北方的薩滿仙堂文化在民間流傳甚廣,只要是在這片土地上生活,哪怕沒接過,也或多或聽說過,比如說你隨便問個北方人‘四粱八柱’是什麼,他或許不知道,但你要說,四粱是四大仙類,狐、黃、長、灰,那他立馬意會,知道那是仙家!
還有一種說法是:胡、黃、長、清,這里的清就是鬼仙。
八柱指的就是:掃堂、看堂、串堂、護堂、通天、歸地、關礙、探兵。
立堂口必須要四粱八柱齊全,不然辦不了事,外人看著就是一個牌位。
大神煙或是點香請老仙兒借氣臨。
其實那牌位里面門道很多,有報馬傳令的,掌管令旗印的,比如說掃堂,就是立堂口時要清掃部人員,好的留下,不好的走,相當與人事部門,看堂的就是坐堂仙兒,這個仙兒只留在這,不去別的家,串堂的就好理解,在好多堂子都掛名了,誰家有事兒去誰家,像是調度,護堂,就是護法,保護堂口營盤和弟子,通天,負責去上房通報信息,歸地同理,去地府協調辦事,關礙,就是出去哪各種手續的部門,白話講打報告文書。
所以領堂的大神會在安排堂口時問這老仙兒家里住哪,多兵馬。
看似立下一個堂口,里面則有一套自的系。
都是講究。
我像聽故事似的,聽講路仙家和外路仙家,路就是悉的狐黃白柳灰,不做解釋,外路就多了,狼啊,虎啊,熊啊,天上飛的,地上跑的等等都能仙兒!
本領則各不相同,有的擅長驅邪打鬼,有的是求醫問藥。
仙兒助長壽,魚仙兒和蛤蟆仙兒是招財……
甭管通哪個法門,只要仙家找來了,弟子就要用心供奉,保佑家宅平安,福佑眾生,若是借此發不義之財,必遭天譴。
“王姨,那植呢,植也能仙嗎?”
“萬事萬皆有靈。”
王姨點頭,“花朵發愿會有魄,就是我們知道的花靈,仙子,人參你知道,植事兒,不過植修煉極難,它們扎在泥土里,風吹日曬,大雨傾盆,無遮無掩,若想得道,實屬不易。”
我聽得神,不就像我現在這樣?
完全暴在外,接歷練。
“王,那蔬菜呢。”
沈純良杠上線,“您說萬都有靈,我怎麼沒聽過白菜,菠菜呢,它們為啥不修煉?”
“它們也想吧。”
我直接回道,“可是白菜上午發個愿,我要仙,下午就被吃了,你告訴我它怎麼得道,有能跑,花朵樹木多是在野外或被種植欣賞使用,唯獨蔬菜,它不被人吃,被蟲子啃,還要小心家禽,得是一棵多麼幸運的白菜,才能修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