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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若生》 第51章 我肯定會把你大爺叫上來

 我白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不用沈叔另外費腦子起新名,我若是沈姓,名字直接境冰多省事兒。”

 正好我還喜歡,哪一次行俠仗義之后,我都會虛領頂勁,氣沉丹田,力求洪鐘之音,一臉正氣的回道,‘行不更名,做不改名,在下寒境冰!’

 別說,真有好,有一次我把個經常堵校門口朝學生借錢但從來不還的小混子給揍了!

 揍完咔咔小名兒一甩,我就走了,回頭那混子把他大哥找來了,滿學校打聽一個寒境冰的生,有個小弟都打聽到我眼前了,“同學,請問你認識個寒境冰的小孩兒嗎?”我咬著吸管喝著果說不知道,那天放學我大老遠一瞄,校門口有二十多個混子堵我,我一看這架勢容易吃虧,借個電話就給我二哥來了!

 對方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小青年,一看我二哥那一幫子左青龍右白虎老牛在口的,下那大金鏈子都咣咣亮,當場就不敢吱聲了,后來場面就是我二哥用手包一陣狂對方大哥的子!

 我都沒用頭,走后門離得校,這事兒就過去了,算我和二哥之間的小,在我爸媽那邊也省了頓教育,最后那小混子也不敢在我學校附近出現了,到了呢,他也沒找著寒境冰這人兒。

 有個藝名,關鍵時刻真管用!

 “行啊!”

 純良快的接茬兒,“境冰這名好啊,梁栩栩以后就沈境冰!你同學起外號都不費勁了!神經病同學,鎮遠山第三神病醫院歡迎你!”

 “你才神經……”

 我無聲的默念一遍。

 媽呀。

 真有那味兒!

 不妥。

 姓氏和名字搭配真重要。

 穆桂英這名字多響亮霸氣。

 別的桂英,就沒破天門陣的覺了。

 我心一涼,這藝名算轉不了正了。

 “我認為,私下里你就栩栩。”

 沈叔淡淡的笑,“這名字習慣了,也和你氣場,大名嘛,容我想想,不急。”

 “沈叔,那我什麼時候改口?”

 您爸爸?

 “等等吧。”

 沈叔抬手,“看看我們有沒有師徒的緣分,比起做爹,我更愿意做師父。”

 “行。”

 我點頭,“沈叔,還有幾天時間,我相信我能觀出香火的。”

 小杜鵑的話還猶然在耳,它給了我很多鼓勵,但我書看的越多,越清楚門檻高低。

 哪怕外在表現的很自信。

 心里也是沒底。

 “算命算命,但我們

 算的都是運,真正的命,是天道在算,你能不能踏道,要看老天。”

 沈叔話鋒一轉,“跟你說個好消息吧,你命格的邪師最近試探頻繁,你也聽到了鼓聲,我推斷,他月底前就會出手,如果一切順利,我會問出他背后的主家,幫你拿回命格,屆時,你就不用總顧忌我了。”

 “月底前?”

 “是啊,你應該很開心。”

 沈叔坐在收拾干凈的桌邊喝了口茶,“我早就說過,你活的越好,對方越會著急,現在你活蹦跳,他應當很快就要找上門了。”

 “沈叔,您的能行嗎,別吃虧啊!”

 我顧不得開心,“如何您覺得吃力,可以過些時候再跟他斗。”

 心態已經轉變了。

 二哥離開的那天,我還滿懷期許的想要盡快拿回命格,現時腦子里想的都是沈叔的安危。

 “他若出手,我豈能退。”

 沈叔眼底復雜了幾分,“梁栩栩,你馬屁拍的很功,我很。”

 “我沒拍!”

 我不知道怎麼去說,“沈叔,我就是怕你……”

 別折這!

 為這事兒沈叔死我前頭了,那我真千古罪人了!

 “我懂。”

 沈叔放下杯子,滿眼正,“最近我會養蓄銳,以保氣息充沛,你照顧好自己,就是照顧我了。”

 “那紅英姐這事兒我就拒了吧。”

 我說著,“得去縣城,我保不齊還得在當地住一晚,一但那個邪師……”

 “無妨。”

 沈叔抬起手,“我還是那句話,藏不是辦法,梁栩栩,你這一生很長,會遇到許許多多的磨難,難道事事都要回避嗎,遇不到他最好,遇到他,也不要怕,隨機應變,增長經驗,我深信,你是機靈的孩子,記著,你的氣焰越高,對方越忌憚,永遠不要讓你的對手看出你的緒。”

 “沈叔,這話有些矛盾啊。”

 我嘶了聲,“方大師家一連三代遇事都往上沖,倒是沒怕,可最后全都吃了虧,您這……”

 “時事論英雄,我說了,要隨機應變,事事都沖,這莽夫,事事猶疑,這孬種。”

 沈叔神一厲,“你命格的邪師已經和我過手,表面上,我們還是占在上風,這個時候你要畏懼了,那就穩輸。”

 我點頭,“明白了沈叔,我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不能讓對方以為我慫!”

 沈叔牽起角,“你要是真張,也可以不去。”

 “……”

 這磕嘮的。

 話全讓他說了。

 我嚨噎著,“沈叔,其實吧,我還是想去,想試試,做先生是什麼覺。”

 “那不就得了!”

 沈叔笑著起,“年輕人吶!你得有闖勁,命不該絕的,走哪都死不了,時辰到的,躲哪都能被差抓到,我沈萬通的孩子,無論是兒還是徒弟,都不能是廢!”

 這話給了我極大地信心,“沈叔,我寒境冰俠!行走江湖,腦門上刻的就是一個勇字!”

 “哈哈哈!”

 沈叔止不住的笑,“我可以給你出個招,保證你明天順風順水,任何邪祟都不會沾。”

 我好奇的看他,“護符?”

 “非也。”

 沈叔下頜朝著院側了側,“今天要來的事主,是你的老人,琛,正好他要在這邊待幾天,如果你能讓他陪著你,琛就是行走的護符,可百邪不侵。”

 我這才想起來,琛給我來過電話,說他下午會來。

 可昨晚對我來說太漫長了,發生了很多事,沈叔不提我都忘了。

 “沈叔,他為啥要來這待好幾天?”

 不是老板嗎?

 這麼閑?

 “有生意。”

 沈叔淡著腔調,“你簡單理解,在這有礦行了,琛他們家是從港城發家,他太爺爺是當地有名的金融貿易巨頭,到他父親這,天擎這人比較叛逆吧,想要證明個人能力,八十年代,來到京中拓展生意,琛出生后,他父親逐步接手家族的生意,做期貨,外貿易,近年又涉足地產,漸漸整合今天的海集團,懂了?”

 “不懂。”

 貿易跟框有啥關系?

 我干脆的回,“但是琛有這個集團老板的勁兒。”

 “什麼勁兒?”

 沈叔失笑,“氣質好?一表人才?不對吧,你不是說他丑。”

 “我不是說他丑,是脾氣不太好,走哪都一副……哎呀!”

 算了!

 越描越黑。

 沒想說他丑,非得提,沈叔就是故意的!

 “總之你要是能讓他陪你去,就不用擔心安危了。”

 沈叔笑夠了就擺擺手,“你不吞符默相,我自然可以養蓄銳了。”

 我看他要走,就追了兩步,“沈叔,我跟他不,不好讓他陪著吧!”

 他一哼哈的我看不上!

 沈叔不搭理我,我直接追到了正房,探頭進去,“沈叔,那琛知道我是人的事兒嗎?”

 “為什麼要讓他知道。”

 沈叔坐到書桌前,慢悠悠出一本書,“我的職業素養,就是不能說出事主的私,再者……”

 音一頓,沈叔看向我,“你命格拿回來,就不是人,命格沒有拿回來,你還有我的命格照耀,不過你要有坦誠的習慣我不攔你,你說過一個什麼詞,哦,溫大齋是吧,我謝謝你教我新詞,你就跟琛說,你是溫大齋的,但是妨害不到他,你爸爸最怕被外人知道的事兒,你就去如實相告,揭短兒,琛要問你什麼人呀,你在慢慢解釋……”

 “沈叔!”

 那我不真神經病了!

 越解釋越復雜嘛!

 ‘人’這兩個字,說出去好像是強調自己是倒霉鬼一樣。

 要不是王姨和那個大胡子看出來,我都不想提。

 “那琛問我怎麼辦?”

 我在山上待了這麼久,他肯定好奇啊!

 沈叔看著我,沒答話。

 四目相對,我兀自點頭,“我懂了,我就說我是撞邪,招鬼,留在你這要學道,我家里那邊,我二嫂就是這麼以為的,我就這麼跟琛說吧。”

 不愿意撒謊,會很累,撒一個就得不停的圓。

 我這事兒吧,不撒還不

 細琢磨琢磨,我說撞邪也不屬于撒謊。

 事實嘛!

 回到屋子,純良興的迎上來,“梁栩栩,不是,姑姑,你明天要去縣里啊,帶我一起唄,我雖然不能辟邪,可是我能給你壯膽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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