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蕭平也有些愣怔,許久才說道:“我是了解你的為人的。”
蕭平說罷便略低著頭,心中一時百集。
他早清楚蕭瑾的心思,本以為魏璇只是不近,多接便好。可若魏璇心中憧憬的那個人是……他四肢僵,不敢細想。
魏璇并不愿多解釋,長睫微了,沉默地站在原地。
蕭平思索一會兒,沉聲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尋蕭瑾。”
魏璇點點頭,獨自尋了個石椅坐下。
不遠,家仆們群結隊,從大門口抬著一箱箱厚重的禮進庫房,腳步聲整齊且輕。
魏璇注視著往來的人群,心頭忽然傳來鈍鈍疼痛,與記憶里某個場景重疊,忽而想起那個風雨加的夜晚。
玥國皇子眾多,唯獨他被派來齊國為質,起源于那場深秋的變革。
玥國皇帝已經老了,縱聲,不問朝綱,于是文武百皆投其所好,整日弄些巧玩意來討皇帝歡心,私底下大肆斂財,禍朝政,各得其所。
然世之中,總有些人一為民請命的錚錚鐵骨。
玥國為避免皇室子弟相爭,斷后便可離開皇宮,自立府邸。
張才人的母家雄厚,父親史張大人在朝堂上說話也擲地有聲,因而在魏璇的記憶里,年的回憶多數是在府邸里與母親和祖父相伴。
張大人是個慈祥的老頭,親自教他讀書識字,習武練劍,他也曾是一眾皇子中最聰明出、最有機會繼承王位的。
然而三年前的多事之秋,朝廷里掀起了偌大波瀾。
張大人主持變革民政,親請下江南一帶清查田產余糧,以讓利于民,充實被皇帝揮霍一空的國庫。
這樣的朝代,想要百姓得利,必是要得罪人的。朝廷里積弊太深,江南一帶的富庶之地更是相護,波詭云譎。
張大人力排眾議,親自領頭下江南,卻在變革的第二月,在過江時“不慎遇襲”,從此再無音訊。
張大人這顆大樹一倒,不到半月,皇帝便被功說服,親自下旨抄了張家,除了宮的張才人和為皇子的魏璇,張家一眾親眷,舉家鋃鐺獄。
兵破門而的那一夜,年僅十二歲的魏璇掙母親的懷抱,迎著雨從書房徑直走到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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