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上下,不許進出,全部仔細搜查。”周旖錦半低著頭,心緒慢慢往下墜。
寢殿哭嚎聲音漸熄,胡懷瀠小產已事實,人們漸漸散去。
“胡人服了鎮定的藥劑,現下已經睡著了。”從里面走出來的太醫向周旖錦稟報。
周旖錦起走進去,殿角還未及時扔出去的垃圾簍滿是染的紗巾。
正走上前,想查看胡懷瀠的況,忽然,沉睡間的胡懷瀠眉心微,干裂的輕輕張合,一把抓住周旖錦垂在床邊的手臂,胡呢喃道:“皇上……”
周旖錦一怔,卻沒有,眼睫低垂,眸中霧氣翻涌,站在床邊靜靜看著胡懷瀠沉睡的蒼白臉孔,心緒復雜。
良久,用另一只手緩緩抹去胡懷瀠眼角落的一滴淚,凄婉一笑,心中不免升起一同病相憐之。
眼前一幕,仿佛是宮里人命運的渺小影,生死榮辱,皆不由己。
想來夢里的自己,被魏景親手灌了落胎藥后,是否也像一樣痛苦難忍,無助地輾轉病榻,還癡心妄想著皇恩?
周旖錦走出翠微宮時,方才零落的人影已經全部消失,這距棲宮不遠,沒乘轎子,沉默地往回走。
迎面撞見一個人影,周旖錦腳步頓住,看見剛下學的魏璇向行禮。
“質子殿下。”心神一,忽然住他。
畢竟是在他所的宮里發生這樣大事,還是上前一步,低聲向他講了事的經過。
經歷春狩那一事后,周旖錦心底其實與魏璇的信任增添了許多,因此也沒有任何瞞,甚至還希他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魏璇果然沒讓周旖錦失,他臉凝重,思索了一會兒,看著后的宮人說道:“娘娘,能否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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