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是抱著董慈去公司的。
一路上,他能覺到員工們投來好奇的視線。他微微垂眸,只是用掌拖住董慈的頭往懷靠了靠,並不想令他們看清的面容。
自從他們二人結婚後,董慈是從未在他的公司出現過的。一方面是他不喜歡讓在眾人面前拋頭面,另一方面是,董慈向來對他的事置之不理,自然也不會來公司找他。
這幾日的事真的是太多了……
景容的指尖無意識的著睡的眉眼,眼眸中含著最執著的佔有。
如果不是怕有什麼意外發生,他是不會帶來公司上班的。
「……」
等董慈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腦海中有著一小部分模糊的記憶,仔細的想了下,確認不是夢境后,就知道自己此時正在他的辦公室。
不是不允許出門嗎?怎麼又會突然帶來他的公司……
董慈打開休息室的大門,原以為景容正在外面辦公,沒想到只在空的房間看到了一個正在整理文件的人。
「啊,您醒了呀。」
人在看到董慈出來后明顯有些慌張,趕將手中的東西放下,走過來說道。「夫人您好,我是景總的實習書,您可以我小王。」
王卿說的有些磕磕絆絆,面上甚至還帶了一尷尬。
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在進這家公司的時候就聽說這裡的總裁又年輕又好看,不過已經結婚了。
王卿也曾有好奇過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降服這麼優秀的男人,然而在公司問了一圈后,才發現竟沒一個人見過。
董慈在公司就好像謎一樣的存在,直到今日親眼看到景容抱著在公司出現,才有幸見到。
王卿一直以為,能和景容並肩而站的人應該是個強人,然而沒想到今日一見,才發現是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姑娘。
『夫人』二字,著是真的彆扭。
「景容去哪了?」
董慈對著王卿禮貌的點了點頭,視線並沒有在上停留太久。環視了一下辦公室的周圍,走到景容常坐的辦公椅上坐下,趴在桌子上一直在額角。
的臉蒼白,看起來弱弱的不帶一點攻擊,寬大的椅子幾乎將這個的包裹。王卿不僅有些疑,這樣的人真的能得住景容這樣強勢霸道的男人嗎?
想起了趙書在臨走時代給的話,王卿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問道。「夫人是不舒服嗎?景總去開會了,應該也快回來了。」
「不用我夫人,我也大不了你幾歲,你我姐姐吧。」董慈想了想,又加了句。「我董慈。」
「好,那我就你小慈姐吧?」王卿倒是也沒推辭,有些詫異的說道。「小慈姐看起來好年輕啊,我一直以為你比我小吶。」
雖然董慈面容蒼白,但是一看就是被人養的很好,皮白,長得水靈。就算人有些清冷,但上沒有景容那種凌厲的氣勢,也沒有趙書顯得那麼高傲不與人親近。
一時間,王卿對的好一下子上升了不。
此時董慈有些胃疼,昨天沒怎麼吃東西,今早起來胃裡空的,拉了景容好幾個屜也沒有找到吃的,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們總裁辦公室里沒吃的嗎?」
王卿一愣,正不知道怎麼回答時,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推開,景容拎著幾袋早餐進來,剛好聽到了這句話。
「我辦公室里只有文件,不放吃的。」
景容將買好的早餐放到另一邊的茶幾上,揮手招。「過來吃東西。」
「……」董慈忽然有些後悔問出那句話了。
「你不是不讓我出門嗎,為什麼還要帶我來你公司?」
胃裡太難了,就算董慈此時不想理他,但也不能讓自己肚子。走到桌邊,沒等坐下就被景容拉了懷中,直接坐在他的上。
王卿已經出去了,此時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兩人。
「張。」
景容將那咬了一口的油條遞到董慈邊,董慈皺了皺眉,知道他是故意的,卻還是只能不不願的吃下去。
「我想出去。」
吃過東西后,董慈的胃裡終於舒服了一些。原以為景容肯帶出來就是同意能出去了,沒想到景容卻拒絕了。
「現在外面不安全,過幾天再出去。」竟然是不想給解釋的,然而這幾日對他的誤會實在太多了,於是只能委婉的這樣說。
誰知董慈在聽到這個答案后笑了,靜靜的凝視著坐在辦公桌后的景容,有些嘲諷的問道。「外面不安全?」
「景容你告訴我哪裡不安全,是有人要綁架我還是要殺我?」
景容抬頭,面無表的盯著看,漆黑的眸子中流轉著莫名的暗,詭異又妖冶。
「雖然知道你不是好人,但我沒想到你會壞到能在外面招惹一堆仇人。」結婚那麼多年,董慈只知道他有錢有勢,家裡開了一家公司,但是幹些什麼的一點也不清楚。
這些話完全是瞎說讓景容不自在的,卻沒想到卻真的刺激到了景容。
「我要是好人,不就得不到你了嗎?」
景容長睫微垂,漫不經心的轉了轉指尖帶著的婚戒。他的手指修長白凈如青蔥,明明是很散漫的作做的卻攻擊十足,令董慈防備的往後退了一步。
他真的是越來越難猜了……
董慈通過他的表看不出他此時到底有沒有生氣,於是鼓起勇氣,轉打開辦公室的門就要出去。
「小慈,回來。」
在一些員工驚訝的視線下,董慈佯裝聽不到景容的聲音,低著頭快步就向著電梯走去。
心砰砰跳的有些劇烈,董慈其實已經很久沒敢那麼反抗過他了。在心裡安自己,這是在他自己的公司,當著這麼多員工的面,他應該是不敢對怎麼樣的。
有腳步聲自後傳來,沉穩有力。董慈心中有了不好的預,剛想向前跑去,就覺忽然騰空,直接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你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景容緻的面容染上一層寒霜,薄抿顯然在抑著怒火。天知道他剛剛眼睜睜看著頭也不回走出去的時候,心裡有多難!
「是不是昨晚的懲罰還不夠,需要讓我再幫你回憶一遍?」
景容踢開休息室的大門將仍在床上,直接用領帶綁住了掙扎的雙手。
「景容,你放開我!」
「你應該我老公。」景容角微扯,強勢的按住不老實的,直接住的下狠狠地吻了上去。
其實他也想溫的對待的,可董慈就像是只養不的刺蝟,他每一次的溫都會換來的尖刺。
「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你滿意?」
董慈哭了,的眼淚像是流到了景容的心裡,令他心裡十分難。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可是自從得到董慈后,他變得越來越奇怪,甚至有些不再像自己。
這是一種清醒的墮落,偏偏他沉醉在其中,甚至無法自拔。
「……」
一場狂風暴雨結束,董慈終於了下來。溫順的趴在他的懷中,眼眸疲憊的閉著。景容垂眸看了片刻,幫將眼角的淚水吻去。
是那麼的弱,又是那麼的倔強……
景容眼中罕見的閃過一抹迷茫,接著有些嘲諷的笑了,沒想到,他景容也有束手無策的一天。
對於懷中那朵弱的小花,他越來越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了。
「如果可以,我倒是真想關你一輩子。」知道董慈是睡著了,景容才敢肆無忌憚的說出這句話,不然要讓聽到了。還不知道又要拿多刺來扎他。
雖然他的獨佔很強,但也不是一直關著不讓出門的,在沒生病的那段時間,一直都是自由的。
這幾日不讓出門,景容已經給解釋過了,是真的不安全,可惜董慈不信。
不信就不信吧,既然不信,景容就只能換另一種方式將圈在自己邊。
就像一張純凈的白紙,而他是沾滿泥垢的黑暗。
就是因為他有太多的事不能讓董慈知道,才只能用強制的方法令迴避。景容原以為這樣就可以將牢牢地捆在自己邊,卻沒想到這世上有太多的意想不到。
是真的運籌帷幄也好,狂妄自大也好,無論什麼人,總會有栽倒的一天。
景容也不例外,而他的那一天,也很快就要來了。
……
董慈很喜歡小,於是婚後在景容的允許下養了一隻哈士奇。
都說哈士奇又傻又二,但董慈養的這隻很聰明,剛抱來的時候又小又萌,如今長大了,倒還真有幾分雪狼的威武帥氣。
董慈給它起了個通俗易懂的名字,小狼。
有了那日在公司的不愉快后,景容終於不帶去公司了,但是仍舊不允許出門,只能悶在家裡和『小狼』玩。
小狼的力旺盛,為了防止它撕咬傢於是董慈便牽著它去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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