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助理站在外面接了個電話,等到結束才走過來。
齊晟無聲地抬眼,周的氣很低,似乎興致不高。
“收購宏煊的整預購案已經出來了,總部那邊的戰略咨詢顧問給出了項目適度與評析,徐總在等您過目簽字。”助理微微探下頭,將文件遞了過去,“南城那邊也一切順利,目前還沒有公關團隊敢接恒榮的爛攤子。不過您二叔一直在催您見面,連老爺子那邊都過問了,南城的事您二叔恐怕……”
“老爺子那邊找個借口推了。”齊晟有點不耐地截斷了他的話,半垂著視線拆掉手套,廢話他不想多說,“趕在恒榮的事被下之前,下點功夫撬開何家榮的。”
助理應下。
旁邊的幾個哥們在擺龍門,伴是高校的學生,妝容致,長相得快要掐出水來了,香水氣息濃郁。有人詫異地挑了下眉,“到底是親叔叔,你還真打算跟自家老爺子板?”
齊晟扯了下角,卻不像在笑,“他要是摻和了,我不介意把他送進去。”
助理匯報完還站在一旁,面有些遲疑,顯然還有事要代。
得到授意后他才低聲音,“沈小姐在附近,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齊晟眼神沉了幾分,沒說話。
朋友沒管他漸冷的眼神,一手攬著伴的腰,饒有興致地撥了下休息室里的鳥籠,轉了話題,“你什麼時候喜歡養這玩意兒了?”
籠子關著一只寶藍的鳥,絢麗,喙下勾著淺金的邊。
齊晟依舊沒搭腔,低了巖石杯的邊緣,懸在手中轉了轉。
半天沒得到回應,朋友也沒計較,似乎無心地提醒了句,“這品種貴,天生難馴服的東西最難養,再圈上兩天,恐怕要死在你手里。”
話不太走心,似乎又意有所指。
齊晟眼皮都沒掀一下,漫不經心地撥了下腕間的佛珠,笑里像藏了刀子。
“拿來取樂的玩意兒,死了就換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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