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的神稍斂，他語氣夾雜著冰冷，“你怎麼回事？”

　沈姒回視他，表同樣一言難盡。

　的皮白皙，腳踝一圈微微泛了紅，沒腫，就是有些疼。

　“別，你別過來，”在他靠近時，滿腦子都是夢里的慘狀，忍不住手腳并用往后挪了挪，心里忐忑得不行，聲音都在，“你再過來我就——”

　齊晟挑了下眉，“你就怎樣？”

　他單膝蹲在前，手腕浪地搭在膝蓋上，慵倦得像一只初醒的兇，饒有興致地打量獵，還配合地低笑了聲，“要不要我幫你喊個救命？”

　“……”

　這場面本就微妙，掛了一曖昧的紅痕和印記，再配上驚恐的眼神、昨晚喊啞了的嗓子和他輕佻的笑，簡直是強什麼事后現場。

　沈姒默了會兒，跟他大眼瞪小眼，哆哆嗦嗦地，“你做個人吧齊晟。”

　他腦子里只有黃廢料嗎？

　一句間話都沒有。

　“不是你突然演上癮了嗎？”齊晟有點冷淡地將一件浴袍扔過去。

　作簡單又暴。

　他好像不把當的似的，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影下來，浴袍蓋在了頭頂。沈姒拉了兩下，攏在上松松垮垮地穿好。郁悶了好半天，終于磕磕地磨出幾個字來，“我做噩夢了。”

　聲音很輕，聽著很委屈。

　本來以為醒來的氛圍會很僵，這樣的表倒出乎意料。

　齊晟被愉悅到，撈了下的腰將人抱了起來，拇指抵著后背的骨節，有一搭沒一搭地-挲著，耐著子問了句，“夢到什麼了？”

　沈姒靠在他心口，不安分地了，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才甕聲甕氣地磨出幾個字：

　“夢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