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困嗎？”齊晟忽然問道。

　“本來困的，不過現在睡不著。”沈姒搖了搖頭，不解其意，“怎麼了？”

　齊晟眼神暗了幾分，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煙灰磕下去，碾滅了半道煙。

　他看著，意味不明地勾了下，“那就陪我睡會兒。”

　沈姒很輕地“啊”了聲。

　本沒跟上他跳的思維。

　齊晟依舊單手卡牢了的彎，一把將人掀翻在床面上。沈姒完全來不及反應，面前落下一道影，薄瘦的脊背生生地往后磕去。

　他掐著的下，欺而上。

　沈姒腦海里的小問號打了一堆。

　“晚點再醒？”齊晟的上的耳垂，嗓音沉沉的，音很低。

　由不得拒絕，浴袍的系帶散落，周的冷意被烈火一簇簇點燃，碎桃花紅滿地，玉山傾倒再難扶，他毫無空隙地占滿了整個人。

　落地窗外雨后初霽，晴明朗。

　點火櫻桃，照兩團、荼靡如雪。

　-

　沈姒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

　睡得沉，到第二個飯點了，阿姨才小心翼翼地敲的門。胃口不怎麼好，腳踝又不敢，嘗了兩口芙蓉蝦仁和冰糖燉燕，浴室里水已放好。泡在溫熱的水中，又睡著了。

　醒來時水溫都有些涼了。

　浴池自恒溫的溫度不高，托盤上殘留了半杯紅酒，隨水面緩緩而。

　“你什麼時候回燕京啊，姒姒？”對面人心聽著格外好，“放假后就見不到你人影了，你不在，這票人只會我花看秀晚宴下午茶，無聊死了。有空出來聚一聚啊，我最近正好玩賭石，正想找你參謀參謀。”

　是在國外的大學室友，也是個中國孩。

　“過兩天。”沈姒緩了緩，倦乏地從浴池爬起來，“還有點事兒理。”

　一手捂著后頸了，手上一勾，攏上松散的浴袍，慢慢往帽間走去，“不過你是一夜暴富沒地方燒錢了嗎？玩這種十賭九輸的東西。”

　“真讓你說準了，姐妹，一覺醒來我家票又漲了。”室友抑不住心的笑意，語速飛快，整個人興得有點飄，“你沒看新聞嗎？恒榮的破事鬧大了。對家公司大難臨頭了，我怎麼也得放炮仗慶祝，以示尊重吧？”